月光如水，洒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将那双头黑豹的皮毛映照得油光发亮。林娆的话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夜温和夜戾心中激起了巨大的、从未有过的涟漪。
“一点也不丑，反而很威风。”
这句话太过震撼，以至于两个脑袋都有些发懵。夜温的浅灰色瞳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水光，而夜戾那惯常凶狠的暗金色眼眸中，也只剩下了一片茫然。
从来……从来没有人这样评价过他们被视为“怪物”和“诅咒”的形态。部落里的人，不是恐惧厌恶，就是肆意嘲笑打骂。威风？这个词怎么可能和他们联系在一起？
就在他们心神激荡，几乎要沉醉在这份陌生的认可中时，林娆的下一步动作，将他们瞬间拉回了现实。
她没有停下欣赏，反而得寸进尺。那纤细白皙、与冷白皮几乎融为一体的手指，顺着黑豹强壮的脊背线条，缓缓向下滑去。她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轻柔，却充满了目的性。
指尖划过紧绷的肌肉，掠过紧绷的脊椎骨节，一路延伸至覆盖着短绒毛的尾根，甚至轻轻搔刮了一下黑豹因为紧张而紧紧夹着的尾巴根部。
“呜……”夜温控制的左侧头率先受不了这种过于亲昵的触碰，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羞窘的呜咽。
这太超过了！就算是兽形，这也是极其私密的部位。他能感觉到共用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战栗起来，一种混合着羞耻和某种陌生酥麻感的感觉窜遍全身。
夜戾控制的右侧头则全身肌肉紧绷得像石头，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像往常那样怒吼出声。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边是身体本能的抗拒和巨大的羞耻感，另一边却是林娆刚才那句“威风”带来的冲击，以及内心深处一丝微弱却顽固的、害怕惹她不快的恐惧。
林娆似乎很满意手下这具庞大身躯的反应。她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带着点玩味。
她的手指没有停，转而抚摸向黑豹的耳后和脖颈。那里是很多兽类都喜欢被抚摸的地方，对兽人形态同样有效。
果然，在黑豹自己都未能察觉的情况下，那强壮的脖颈微微仰起，喉咙里甚至不受控制地发出了极其细微的、代表舒适的“呼噜”声。
这声音一出，夜温和夜戾同时僵住了！天啊，他们在做什么？竟然在这个人类女人面前……发出了这种声音！
夜戾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懊恼，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夜温则羞得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埋进前爪里。
就在这时，林娆停下了抚摸耳后的动作。她后退半步，那双暗红色的桃花眼在月光下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落在了黑豹因为刚才那丝舒适而略微放松的腹部。
她红唇轻启，吐出两个简单却如同惊雷的字眼：
“躺下。”
夜温和夜戾的心脏猛地一缩。
见黑豹僵在原地没有动弹，林娆很有耐心地补充道，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躺下，摊开四肢，露出肚皮。让我摸摸。”
“！！！”
露、露出肚皮？！
对于任何兽人而言，腹部都是最脆弱、最私密、绝不可能轻易示人的部位！将肚皮暴露给他人，意味着极致的信任和毫无保留的臣服！这比刚才的抚摸还要羞耻千百倍！
夜温控制的左侧头几乎瞬间就发出了带着惊恐和恳求的呜咽，浅灰色的眼睛水汪汪地看向林娆，仿佛在说“不要这样”。
夜戾控制的右侧头则是全身毛发都微微炸起，暗金色的瞳孔里充满了抗拒，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警告般的吼声。
身体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尾巴再次死死地夹紧，护住后腿间最隐私的地方。
“嗯？”林娆微微挑眉，脸上那点若有似无的笑意淡去了些，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不喜欢不听话的。”
“不……不是……”夜温吓得赶紧控制声音，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慌乱地摇头。
夜戾则倔强地别开右侧的头，不肯与林娆对视，但紧绷的身体和微微颤抖的爪子暴露了他内心的挣扎。
反抗？他们不敢。逃跑？更不可能。违背她的命令？那后果……他们不敢想象。刚刚获得的、从未有过的温和对待，难道就要因为他们的“不听话”而失去吗？
对失去认可的恐惧，最终压倒了本能中的羞耻和抗拒。
在黑豹极其缓慢、充满迟疑的动作中，那雄壮的身体先是侧卧下来，然后，在林娆平静无波的注视下，极其艰难地、一点一点地翻转过来，仰躺在了带着夜露的微凉草地上。
柔软的、覆盖着白色绒毛的腹部，终于暴露在了月光和林娆的目光下。这个姿势让他们感到无比脆弱和羞耻，两个脑袋都偏向一边，紧紧闭着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
四肢僵硬地摊开着，尤其是后腿，因为极力想要并拢掩饰却又不敢，而微微颤抖着。
然而，这还不够。
林娆的目光落在了他们虽然摊开，但尾巴却依旧本能地紧紧蜷缩着，试图遮盖住后腿间私密部位的动作上。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喜怒，却让夜温夜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尾巴，”她命令道，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戏谑，“放下来。”
夜戾控制的身体猛地一颤。右侧头终于忍不住，带着颤音低吼：“不……这样太……” “太羞耻了”几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夜温也小声哀求：“主人……求您……”
“我喜欢听话的。”林娆的声音冷了几分，“自己来。还是说，你们想让我‘帮’你们？”
“帮”这个字眼，充满了危险的意味。想到可能由她亲手来……那种羞耻感更是灭顶般袭来。
在巨大的羞耻与害怕被厌恶的恐惧之间权衡，最终，对失去林娆刚刚给予的“特殊对待”的恐惧占据了上风。
犹豫了几秒后，在夜温和夜戾共同的意志控制下，那条一直紧紧蜷缩着的、毛茸茸的黑色尾巴，极其缓慢地、带着万分不情愿地，松开了蜷缩的姿势，僵硬地、直挺挺地垂落到了草地上，将最后一丝遮掩也彻底放弃。
尾巴落下的瞬间，仿佛最后一道屏障被撤除，一切隐秘都无所遁形。清冷的月光毫无阻碍地洒落，将那最脆弱、最私密的领域照得清晰无比。
林娆并没有立刻触碰。
她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如同实质般，仔仔细细地、一寸一寸地扫过那彻底暴露无遗的区域。那目光里带着一种冷静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意味，比直接的触摸更让人难堪。
夜温控制的左侧头猛地扭向一边，整张脸连同脖颈瞬间红得像是要烧起来，浅灰色的瞳孔里水光潋滟，盈满了无处躲藏的羞窘。他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消失。
夜戾控制的右侧头虽然还倔强地正对着林娆的方向，但暗金色的瞳孔也在剧烈震颤，眼神凶狠却早已失去了焦点，只剩下全然的慌乱。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烫得吓人，那股热意迅速蔓延到脸颊，甚至向下延伸到脖颈和胸膛。
共用的身体紧绷得像一块烙铁，皮肤下的血液奔涌着，泛起一层明显的、羞耻的粉红。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夜间的微风拂过那毫无遮挡的皮肤，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凉意，这感觉无比清晰，又无比羞耻。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的静默和注视都像是漫长的凌迟。
就在他们几乎要被这无声的审视逼到崩溃边缘时，林娆才似乎满意了，轻轻“嗯”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件物品的状态。
“很好。”她淡淡地评价道，仿佛在夸奖一件作品终于呈现出她想要的模样。
此刻，他们以一种毫无防备的、完全臣服的姿态，仰躺在林娆的脚下。
林娆终于满意了。她重新蹲下身，伸出手，毫不客气地抚摸上那暴露无遗的、最柔软的腹部。
指尖触碰到温热而柔软的腹毛时，黑豹的整个身体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爪子下意识地蜷缩，指甲深深抠进地面的草皮里。
无论是夜温还是夜戾，都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上，脸颊（如果能看出来的话）和耳朵烫得惊人。他们死死闭着眼，不敢看林娆的表情，也不敢看自己此刻羞耻的模样。
“放松。”林娆一边用指尖轻轻划着圈，感受着手下紧绷如鼓皮般的肌肉，一边带着笑意命令，“绷得这么紧，硬邦邦的，摸着可不舒服。我喜欢……柔软一点的。”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或者说，是那不容违抗的意志在起作用。在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带着安抚却又充满掌控意味的抚摸下，在那句“我喜欢”的驱使下，夜温夜戾共用的身体，开始一点点地、艰难地放松下来。
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蜷缩的爪子慢慢舒展，僵硬的尾巴也不再像根棍子似的挺着，而是软软地搭在地上。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取代了最初的极度羞耻——被信任（尽管是被迫的）的强者抚摸脆弱部位，竟然……生出一种异样的安心感？尤其是当林娆的手指划过腹部最柔软的地方时，一种陌生的、舒适的颤栗感再次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
他们不再挣扎，也不再试图躲避，只是瘫软在地上，任由林娆的手在他们的肚皮上为所欲为。
夜温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夜戾则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类似咕噜的声音，又立刻被他强行忍住，只剩下身体微微的起伏。
林娆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们的反应，抚摸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收回手。
“好了，变回来吧。”
光芒闪过，双头黑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蜷缩在地上的、赤裸的年轻男性身体。几乎是变回人形的瞬间，巨大的羞赧赧感再次席卷而来！
刚才在兽形下尚且觉得无比羞耻，此刻以人形赤裸裸地暴露在夜晚的空气中，暴露在林娆的目光下，那羞耻感更是放大了数倍！
“啊！”夜温惊叫一声，脸颊瞬间爆红，手忙脚乱地就去抓被放在旁边凳子上的崭新兽皮裙。
夜戾控制的身体也急速转身，用背部对着林娆，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两人手指发抖，慌乱又笨拙地试图将兽皮裙套上，期间还因为配合失误差点绊倒，全程不敢抬头看林娆一眼。
林娆看着他们慌乱无措的样子，轻轻笑出了声，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只是今夜这场从肯定到征服的整个过程，那被迫袒露最脆弱之处的羞耻，那在绝对命令下最终放弃抵抗的顺从，以及那抚摸带来的陌生战栗……都已在这对双生灵魂深处，刻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
一种混合着恐惧、羞耻、感激，以及更深层次的、渴望被认可和留下的复杂依赖，正在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