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芊芊(赵磊)闻言,非但不恼,脸上反而迅速挂起了赵磊式招牌的、玩世不恭的痞笑,仿佛被骂是一种新奇有趣的体验,甚至是一种褒奖。
她就着蹲下的姿势,又朝苍凛靠近了些,近到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灼热体温和汗水的咸腥气息。
她伸出右手,食指白皙修长,与苍凛古铜色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她带着一种近乎鉴赏珍宝般的姿态,极其缓慢地、轻轻地抚上他汗湿漉漉、因用力而坚硬如铁的小腹肌肉。
指尖传来的触感温热、紧绷而富有惊人的弹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肌肉因她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而猛地剧烈收缩、颤抖起来,像受惊的野兽。
“啧,孙兄你看,”她头也不回,语气轻佻地对孙浩说,仿佛在评论一尊雕塑,但目光却紧紧锁着苍凛瞬间变得僵硬如石的身体和骤然紊乱急促的呼吸,
“这身肌肉,练得可真不错,线条分明,充满野性的力量感,打坏了……实在暴殄天物。”
她的手指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得寸进尺地沿着肌肉清晰的沟壑向下滑动,指腹感受着那壁垒分明的腹肌轮廓,然后,竟朝着更上方、那因倒立姿势而完全暴露、肌肉紧绷得微微颤抖的大腿内侧敏感处探去。
这比鞭打和言语羞辱更甚百倍的、带有狎玩意味的触碰,彻底冲垮了苍凛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
他浑身猛地一僵,仿佛被毒蛇的信子舔舐,喉咙里挤出压抑到极致、如同困兽般的低沉咆哮,那双死死瞪着地面的暗金色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里面燃烧着屈辱、暴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的火焰!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强健的腰肢猛地一拧,屈起一条腿,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不管不顾地朝着蹲在身侧、距离极近的“赵磊”的肩头狠狠踹去!
“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声音嘶哑破裂,却带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
云芊芊早有防备,但这一脚的力量仍让她侧身踉跄了一下,肩头传来清晰的痛感。她心中却暗道:二哥这宁折不弯的性子,居然是这么烈。
孙浩见“赵磊”竟被一个倒立的兽奴踹中,勃然大怒:“给脸不要脸的畜生!我看你是活腻了!老子今天就让你彻底断了念想!”
他彻底失去了猫捉老鼠的耐心,脸上掠过一丝残忍的兴奋,竟将手中的普通皮鞭扔到一旁,从身旁侍从递上的一个锦盒里,抽出了一条特制的鞭子。
那鞭子黝黑细长,在灯光下泛着不祥的金属冷光——鞭身上竟然精心编织着无数细密、锋利的倒刺刀片,每一片都闪着寒芒。
这已不是单纯的鞭子,而是一件专为造成最大痛苦和永久性损伤而设计的刑具。
“让你尝尝这个的滋味!”孙浩手腕一抖,那带着刀片的鞭子在空中划过,发出一种不同于普通皮鞭的、令人牙酸的尖锐破空声!
鞭子如同毒蝎的钩尾,在半空中诡异地一抖,避开所有不必要的路径,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狠辣地噬向苍凛胯下那最不堪一击的软肋。
这一刹那,苍凛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他认得这种鞭子,甚至见过它造成的后果——那不仅仅是剧痛,而是彻底的撕裂与毁灭!
一股冰冷的、前所未有的绝望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
他眼睁睁看着那闪烁着寒光的鞭影落下,目标明确,就是要将他作为雄性的根本摧毁殆尽。
这一下若被抽实,凭借那锋利的刀片和孙浩的狠劲,绝不仅仅是筋断骨裂,恐怕会是被直接切割、撕裂的下场!那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彻底的废黜与终结!
云芊芊的瞳孔在这一瞬间骤缩成针尖大小,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
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身体已经先于一切意志做出了最本能、最直接的反应——那是看到至亲即将遭受毁灭性、不可逆伤害时的条件反射!
她像一只被彻底激怒的母豹,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猛地一个箭步前冲,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迅捷无比地转身,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用自己的整个后背,严严实实地护住了苍凛毫无防备的身体。
“啪——!!!”
一声清脆到令人牙酸的鞭响,猛地炸裂在相对安静的大厅里!鞭梢如同毒蛇的利齿,重重地抽在她后肩胛骨偏下的位置!
单薄的锦缎衣衫应声撕裂,火辣辣的剧痛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烙印在她的皮肉上,痛得她眼前猛地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蜷缩,发出一声极力压抑却依旧泄出的痛苦闷哼:“嗯——!”
这尖锐的疼痛让她头皮发麻,意识都有瞬间的涣散。
自从俯身这具身体里,异能尽失,连那个不靠谱的系统也受到限制、无法提供丝毫庇护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尝过受伤的滋味了。
此刻,这结结实实的一鞭,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她所有的侥幸,将一种久违的、属于弱者的脆弱感和剧烈的痛楚,狠狠砸在她的神经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窝囊和憋屈,混合着皮开肉绽的灼痛,猛地冲上心头——想她何时曾如此狼狈,需要靠这种最原始、最笨拙的肉身,去硬扛这种侮辱性的伤害?
“赵兄!你!你这是做什么?!”孙浩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收鞭,力道过猛差点把自己带倒。
大厅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完全不合常理的一幕惊呆了,连呼吸都仿佛停滞。
就连羞愤欲绝、几近昏厥的苍凛,也艰难地转动眼球,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用血肉之躯为他挡下这致命毒打的、“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弟“赵磊”的背影,那双暗金色的眸子里充满了巨大的震惊、茫然和极度的困惑,甚至暂时压过了屈辱。
云芊芊(赵磊)强忍着背后那如同被撕裂般的钻心疼痛,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都有些发白。
她缓缓地、有些艰难地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个混杂着真实痛苦和赵磊式玩世不恭的扭曲笑容,抢先开口,气息有些不稳地断断续续说道,巧妙地堵住了孙浩的询问和众人的惊疑:
“孙、孙兄……你……你这鞭子……下手也太急了点……咳咳……”她吸着凉气,伸手揉向剧痛无比的后肩,手指触碰到的湿润感让她知道肯定见血了。
她的目光扫过惊疑不定、眼神闪烁的秦婉和周瑾,最后重新落回被她护在身后、依旧倒立着的苍凛身上,故意用一种发现了绝世珍宝般的、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语气,断断续续地宣布:
“秦、秦小姐……孙兄、周兄……诸位……见笑,见笑了……小弟我,呵呵……我就……就偏偏好这一口!就喜欢驯这样的!越野性!越烈性!驯服了……才、才越有成就感!直接打坏了,或者……像周兄说的那样……弄得血糊刺啦的,那多无趣!多暴殄天物啊!”
她喘了口气,仿佛疼痛都减轻了几分,指着苍凛,对秦婉等人说道:“这小子……今晚……必须归我!让我带回房去,好好……好好‘聊聊’!我自有手段……保准明天天亮,让他……让他乖乖地换个模样,给诸位瞧瞧新鲜!”
话音未落,她趁众人还在被她这惊世骇俗的“癖好”和挡鞭举动搞得反应不过来、面面相觑之际,猛地侧过头,将嘴唇凑近到苍凛的耳边,用极低极低、仅容他一人听见的冰冷语调,语速极快却清晰地警告道,每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进苍凛的心里:
“不想彻底变成不能人道的废物……就给我老实点!再敢乱动一下……下一鞭,我保证……会直接废了你的命根子!到时候……我看你这辈子……还怎么结伴侣、生幼崽!你想让你这一脉……断在你手里,成为黑豹族的罪人吗?!”
“你……!呃……”苍凛闻言,如遭五雷轰顶,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这句话,比任何酷刑都更残忍,它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精准无比地刺中了他作为雄性兽人最深层、最根本的恐惧与责任——繁衍后代,延续血脉,这是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本能与使命。
极致的屈辱感、恐慌感如同海啸般瞬间涌来,将他彻底淹没。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力道之大,齿间瞬间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原本因极致的愤怒和挣扎而紧绷如弓的身体,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和力气,剧烈地、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却再也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那双暗金色的眼眸中,熊熊的怒火尚未熄灭,却又骤然添上了深深的绝望和一种被敌人拿捏住了绝对死穴的、彻骨的无力感。
他最终极其耻辱地、重重地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愿再看到这残酷的一切,粗重地、如同破风箱般喘息着,不再看她,也不再挣扎,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认命般地承受着这远比肉体疼痛更甚百倍、千倍的精神酷刑与阉割。
秦婉、孙浩、周瑾几人从巨大的震惊中慢慢回过神,互相交换了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错愕、荒谬,但随即,一种更浓烈的、看待变态玩物的兴奋感取代了疑惑。
秦婉率先拍手,发出夸张的娇笑声:“哎哟喂!赵磊!赵大少爷!真真是……真没看出来你好这一口!喜欢玩驯服是吧?行!这头烈豹子,今晚就归你了!我们可就等着明天……看你赵大少爷的手段咯!可别让我们失望呀!”她的话语带着明显的暗示和调侃。
周瑾也阴明地笑着附和:“赵兄口味独特,佩服佩服。那就期待明日佳音了。”
孙浩赶紧顺坡下驴:“既然赵兄有此雅兴,这畜生就交给你了!务必……‘调教’好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云芊芊(赵磊)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看起来有些虚弱却又带着兴奋的笑容,暗中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憋在胸口的浊气。
她瞥了一眼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只剩下麻木的耻辱和僵硬躯壳的苍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