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奢华的大厅内,琉璃灯盏倾泻下昏黄暧昧的光线,将金碧辉煌的装饰映照得光怪陆离。
空气中弥漫着酒肉馊馊气与浓郁熏香的混合味道,营造出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淫靡氛围。一场以羞辱和取乐为目的的“游戏”正走向高潮,让在场的每一个纨绔子弟都兴奋得脸颊泛红,眼神放光。
孙浩拎着那根浸过盐水的牛皮软鞭,鞭梢拖曳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如同毒蛇游走。
他并未立刻挥鞭,而是像猫捉老鼠般,带着残忍的玩味,踱步到了大厅的正中央。那里,苍凛正以头下脚上的屈辱姿势,仅靠着双臂惊人的力量苦苦支撑,维持着艰难的倒立。
一根粗糙的长绳,如同恶毒的绞索,死死扼住了他作为雄性象征的致命弱点。
绳子的另一端高悬于梁上,其松紧度经过精心计算,让他每一次艰难的呼吸、每一次不可避免的肌肉痉挛,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意图将其彻底摧毁的、冰冷而精准的拉力,仿佛生命之门被系在一根即将崩断的发丝上。
孙浩蹲下身,与苍凛倒悬的面孔几乎平视。
他能清晰地看到苍凛因血液倒涌而涨成紫红色的脸庞,额角、颈侧暴起的青筋如同虬结的树根,显示着主人正承受着何等的痛苦与压力。
孙浩脸上恶劣的笑容加深,他竟用冰冷的皮鞭手柄,代替手指,先是轻佻地拍了拍苍凛滚烫的脸颊,那冰冷的触感激得苍凛猛地一颤。
接着,手柄顺着汗湿滑腻的脖颈皮肤,缓缓向上,滑过因剧烈呼吸而不断起伏的、绷紧如铁的胸膛肌肉,最后,刻意在那紧实的胸肌敏感凸起处,不轻不重地按压了一下。
“啧,这身板,这肌肉线条……真是……”孙浩的语调拖得很长,充满了下流且毫不掩饰的玩味,目光如同在评估一件物品。
“呃……”苍凛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压抑低吼,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限,羞辱感如同沸腾的岩浆,将他古铜色的皮肤灼烧出更深的暗红。
他猛地偏头想躲开这令人作呕的触碰,可倒立的姿势让他无处可避,脑袋的摆动反而让身体失去平衡,他猛地偏头想躲,动作却让要害处的绳索骤然勒紧,一股撕裂般的锐痛直冲头顶,眼前瞬间漫上黑雾。
他死死咬住牙关,将几乎脱口的痛哼咽回喉咙,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强行稳住几近崩溃的姿势。
暗金色的瞳孔因剧痛和暴怒而收缩,眼眶赤红,目光如淬火的利刃般死死钉在地面上,仿佛要将那映出他屈辱倒影的光洁石板烧穿两个洞。
这屈辱的倒立姿势,让他全身毫无遮蔽地暴露在众人贪婪或戏谑的目光下。
血液大量涌向头部,使他眩晕耳鸣;腰腹间壁垒分明的肌肉,因必须对抗全身自重和维持摇摇欲坠的平衡,而极度紧绷,呈现出斧劈刀削般的硬朗线条,每一块肌肉都绷得像石头。
汗水并非向下流淌,而是受重力影响,反常地沿着紧绷的肌理,向着他的胸口、脖颈方向汇聚、蜿蜒,像无数条冰冷的小蛇,爬过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将胸腹间深色的毛发濡湿成一绺一绺,在晃动的灯火下闪着黏腻腻的光泽。
“哟,骨头还挺硬,到现在都不肯求饶?”一旁的秦婉放下手中的琉璃盏,娇笑着站起身。她纤纤玉指从身旁果盘里拈起一块刚削下的、还带着些许晶莹果肉的苹果皮,施施然走到苍凛面前。
她优雅地蹲下身,华美的裙摆铺散在地,与苍凛的狼狈形成残酷对比。
她看着眼前这张倒悬的、因极度屈辱和愤怒而扭曲的俊脸,故意将那湿润的苹果皮在他紧抿成一条线的唇边晃了晃。
“这么辛苦支撑,姐姐赏你点吃的,润润嗓子。”她话音未落,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快意,竟直接将那湿软粘腻的果皮,朝着苍凛因紧咬牙关而抿得发白的唇缝中塞去!
“呜!”苍凛猛地摇头闪躲,脖颈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但秦婉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硬是撬开一丝缝隙,将苹果皮塞进了他嘴里一角。
倒立的姿势让吞咽变得极其困难甚至危险,强烈的异物感、恶心感和铺天盖地的屈辱感几乎将他淹没。
他愤怒地用舌头抵住,咀嚼了两下,试图将这东西顶出去,脸颊肌肉因用力而微微抽搐。
“吞下去!”孙浩在一旁失去了耐心,厉声喝道,同时将手中的皮鞭在空中猛地一甩,发出“啪”的一声爆响,作为威胁。
苍凛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脸色因窒息感和暴怒变得通红甚至发紫。
他死死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秦婉那张带着戏谑笑意的脸,眼中是刻骨的恨意,仿佛要将她的模样烙印在灵魂深处。
最终,他喉头一动,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一挣头,“噗”的一声,混合着唾液和咀嚼过的果肉残渣,狠狠地将那团污秽之物啐了出去,正吐在秦婉那件价值不菲的华丽裙摆上,留下一滩醒目的湿痕。
“放肆!你个下贱畜生!”秦婉惊叫一声,像被烫到一样猛地跳起后退,看着裙摆上狼藉的污渍,原本娇媚的脸蛋瞬间变得铁青难看,指着苍凛的手指都在发抖。
“好!很好!有脾气!”周瑾阴恻恻地笑着,拍了拍手,阻止了孙浩即将落下的鞭子。
他踱步到苍凛面前。由于苍凛是头下脚上的倒立姿势,他的面部反而处于较低的位置。
周瑾只需微微垂下眼皮,或是像欣赏一件被摆放在地上的物品般,好整以暇地低下头,就能将苍凛因血液倒涌而涨得紫红的脸庞、以及那上面每一丝痛苦与屈辱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居高临下的视角,本身就充满了轻蔑和侮辱。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毒蛇吐信,钻进每个人的耳朵:“苍凛,我倒要看看,你这身硬骨头,到底能撑到几时?”
他用一种鉴赏艺术品般的目光,抚摸着那条连接毁灭的绳索,轻声细语:“想象一下,你力气耗尽、从空中坠落的那个美妙瞬间……所有的重量都将化为惩罚,精准地施加于你那最骄傲也最脆弱的地方。‘哧啦’——那会是多么清脆的告别声?我将有幸目睹,一个雄性的尊严,如何在一刹那间分崩离析。这无疑是今夜最绝美的画卷。”他还故意发出了一个拟声词,脸上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期待笑容。
这话语中蕴含的恶毒想象,让周围一些原本还在嬉笑的纨绔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苍凛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如同被瞬间冻住。
冷汗不再是渗出,而是如瀑布般从他额头、鬓角、脊背涌出,瞬间湿透了全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根绳索意味着什么,周瑾的描述,并非恐吓,而是随时可能发生的、血淋淋的现实,正是他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噩梦。
体力在飞速流逝,支撑身体的双臂已经开始难以抑制地剧烈颤抖,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深深牵扯着那根维系着尊严与未来的脆弱绳索,仿佛能听到生命倒计时的滴答声。
就在这时,化身为“赵磊”的云芊芊,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鬼使神差地迈步上前,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身不由己地牢牢锁在大厅中央那个倒立着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
她必须做点什么,否则二哥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或者以最不堪的方式被摧毁。
她仔细地打量着他。那贲张的胸肌和臂膀,因为极度用力而绷紧如铁,血管凸起。汗水受重力影响,逆流而上,在那紧实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亮晶晶的水痕。
她的目光最终无法逃避地落在那根粗糙的绳索上——绳索如同烧红的铁箍,已深深嵌进他腰腹下方的皮肉之中。在全身重量长时间的残酷牵拉下,被反复摩擦的皮肤边缘早已红肿不堪,呈现出一种近乎糜烂的破损状态,甚至能看到点点血珠从磨破的表皮下渗出,凝结在粗糙的绳股与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构成一幅残酷而刺目的画面。
云芊芊心头狠狠一揪,一股尖锐的心疼混合着愤怒直冲头顶。
她知道,这种持续不断的、针对最脆弱处的撕裂性疼痛有多么难以忍受,二哥全凭一股意志在硬撑,恐怕真的已经快到极限了,每多支撑一刻都是非人的煎熬。
似乎察觉到这道过于专注、甚至带着审视意味的视线,苍凛艰难地转动充血的眼球,对上了“赵磊”打量着他最隐私、最脆弱处的目光。
那目光中的探究,比鞭打和言语羞辱更让他感到难堪。
一股混杂着极致羞耻的热血“轰”地一下冲上头顶,让他原本因充血而红的脸颊和耳根,瞬间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羞愤交加,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剧烈起伏的胸腔里,挤出两个带着明显颤音和十足厌恶的低吼:“……变……态!”
这声低骂,虽轻,却像投入滚油中的水滴,瞬间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