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刚把观月初兄弟送到安全地带，就被训练场的骚动拽回了神。U17女子组的训练馆里，一个晒得黝黑的女生正把冲浪板往裁判席上砸，橘红色的板面上还贴着冲绳海滩的贝壳贴纸。
“这破场地连海风都没有，怎么练发球！”女生的嗓门比男生还亮，扎着高马尾的脑袋甩得像拨浪鼓，“我爸说真正的发球要听海浪的声音，你们这破地方连风都是死的！”
“艾卡娜！你闹够了没有！”比嘉中学的教练，也就是女生的父亲，气得脸都绿了，伸手就要去拽她的马尾。
快斗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看得津津有味。这女生他有点印象，去年全国大赛时在比嘉中学的替补席见过，叫艾卡娜，据说从小在海边长大，发球带着股浪涛的野劲，就是脾气暴得像刚点燃的炮仗。
【系统：建议你现在就转身走，免得被这疯丫头的冲浪板砸中。顺便提醒你，她的发球转速比龙雅的海盗发球还邪门，就是准头差得能打中裁判，别多管闲事。】
“要你多嘴。”快斗在心里回怼，脚尖已经不自觉地迈向场地中央。他就喜欢这种带刺的玫瑰，尤其是炸毛的时候，比那些装乖的女生有意思多了。
“我说，”快斗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痞气，“砸坏了裁判席，可是要赔的。”
艾卡娜猛地回头，琥珀色的眸子像淬了火：“青学的？上次你们赢比嘉靠的是运气！”她把冲浪板往地上一戳，板尖差点扎到快斗的鞋，“怎么？来看我笑话？”
“不敢不敢。”快斗笑得一脸无辜，弯腰捡起她刚才砸飞的网球，指尖在球面转了个圈，“就是觉得你这发球挺可惜的——旋转轴偏了3度，借不到风力，再好的浪劲也发不出来。”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艾卡娜的脸瞬间涨红，不是羞的，是气的：“你懂个屁！我这是‘冲浪发球’，要在海边才能发挥威力！”
“哦？”快斗挑眉，突然把球抛向空中，用手指关节轻轻一弹。网球带着诡异的侧旋飞出去，擦着艾卡娜的冲浪板边缘落下，刚好停在她脚边的阴影里。“你看，不用海风也能让球转起来，关键在手腕。”
艾卡娜的瞳孔骤缩。刚才那球的旋转方向，居然和她苦练三年的“冲浪发球”核心轨迹一模一样，只是幅度更细微，更隐蔽。
“你……”她咬着牙，手里的冲浪板捏得咯吱响，“有种跟我去海边！我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海浪之力！”
快斗吹了声口哨，摊手：“奉陪到底。不过输了可别哭鼻子，我对哭唧唧的女生没耐心。”
【系统：你疯了？现在去海边？等会儿要是下雨，你那身潮牌就得变成落汤鸡。再说了，这丫头明显是激你，去了就是中圈套。】
“圈套才有意思。”快斗笑着跟上艾卡娜的脚步，路过比嘉教练身边时，对方突然咳嗽了一声，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警告，还有点……期待？
海边的风果然带着咸腥味。艾卡娜脱掉运动鞋踩进沙滩，脚趾蜷缩着感受沙粒的流动，像条回到水里的鱼。“规则很简单，”她把冲浪板插进沙里当球网，“谁的球先出界谁输，不准用那些花里胡哨的技能，就比发球。”
“没问题。”快斗活动着手腕，海风吹得他的黑发乱舞，“不过得加个赌注——你输了，就得乖乖回训练馆练球；我输了，就把我那辆保时捷借你开一周。”
“谁稀罕你的破车！”艾卡娜的脸更红了，抓起球就发。网球像被浪头托着似的冲过来，带着白色的水花，快斗甚至能闻到上面的海盐味。但他看得清楚，球在离网三十厘米的地方有个细微的下坠——旋转轴还是偏了。
“啪”的一声，球出界了。
“15-0。”快斗笑得欠揍，“我说了，你的手腕太僵，像被礁石卡住的浪头，发不出真正的力。”
艾卡娜气得直跺脚，第二球发得更狠。这次快斗没等球落地，突然启动瞬步，在球即将坠海的瞬间伸出球拍，手腕轻抖就把球打了回去——不是强力回敬，而是让球擦着冲浪板的边缘，刚好落在艾卡娜身后的浅水里。
“30-0。”
“你耍赖！”艾卡娜的眼眶红了，不是因为输，是因为快斗那记回球里的旋转——和她父亲年轻时的“海啸发球”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柔和，更懂得借势。
快斗突然收敛了笑容，捡起球走到她面前，掌心向上：“把你的手给我。”
艾卡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晒得黝黑的手放进他掌心。快斗的手指修长，带着常年握拍的薄茧，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调整角度：“想象你的手腕是浪尖的泡沫，要软，但要有韧劲。球不是被你打出去的，是被海浪推出去的。”
他的指尖偶尔碰到她的皮肤，像电流似的窜过。艾卡娜的脸更烫了，别过脸盯着海面：“谁、谁要你教……”
“看好了。”快斗没管她的傲娇，握着她的手挥拍。网球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擦着冲浪板落下，在沙滩上砸出个浅坑，周围的沙粒被旋转的气流带得打了个旋。
“这才是‘冲浪发球’。”快斗松开手，笑得坦荡，“不是靠蛮力，是靠和海风对话。”
艾卡娜愣愣地看着那个球，突然抓起球自己试了试。手腕还是有点僵，但旋转明显顺了很多，球落在离界内只差一点的地方。
“再来。”快斗扔给她一个球，“想象你脚下的沙滩就是冲绳的珊瑚礁，每一粒沙子都在帮你发力。”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专注。艾卡娜的发球越来越顺，偶尔有几球甚至能逼得快斗启动瞬步才能接住，她的笑声像银铃似的洒在海面上，刚才的炸毛劲全没了。
【系统：啧啧，果然是见一个撩一个。不过这丫头的进步速度倒是挺快，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进女子组八强——到时候你是不是又要多一个“红颜知己”？】
“要你管。”快斗在心里回怼，眼睛却没离开艾卡娜的动作。她的发球里有种未经雕琢的野劲，像原始的浪涛，比U17那些被规则框住的发球有意思多了。
这时，比嘉教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远处的礁石上，手里的望远镜一直没放下。快斗注意到，他的另一只手里捏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被海风刮得有点模糊，但能看清“地下实验室”几个字。
“差不多了。”快斗拍了拍手上的沙，“明天的预选赛，用这招赢一场给你爸看看。”
艾卡娜的脸又红了，把冲浪板往肩上一扛：“谁、谁要给他看……”但她的脚步却慢了下来，小声问，“你明天会来看吗？”
“看情况。”快斗笑得神秘，“要是我有空的话。”
【系统：建议你明天最好别去，免得被这丫头的粉丝当成情敌打。顺便提醒你，她爸刚才看你的眼神，像在看偷他家珊瑚礁的贼。】
“总比看你顺眼。”快斗往训练馆的方向走，海风吹得他的衬衫鼓鼓的。刚走没几步，就被比嘉教练拦住了。
“你刚才教她的发球，”老教练的声音很沉，带着海风的粗糙，“是从哪学的？”
“梦里。”快斗笑得痞气，绕过他就要走。
“等等。”比嘉教练突然塞给他一张纸条，“诺亚计划的核心在U17的地下实验室，小心那些白大褂。”
快斗的脚步顿住了。诺亚计划？和昨晚数据中心的资料有关？他回头时，老教练已经扛着艾卡娜的冲浪板走远了，背影在夕阳里像块沉默的礁石。
【系统：看来这U17藏着不少秘密。建议你把这纸条烧了，免得惹祸上身。当然，以你的好奇心，肯定会半夜摸去实验室探险——到时候被当成小白鼠可别叫系统救命。】
“少乌鸦嘴。”快斗把纸条塞进裤兜，指尖能摸到上面凹凸的字迹。地下实验室？听起来比女子组的预选赛有意思多了。
第二天，快斗还是去看了艾卡娜的预选赛。女生穿着比嘉的队服，发球时的手腕动作明显带着他教的痕迹，虽然还有点生涩，但旋转已经稳了很多，赢下第一局时，她下意识地往观众席看了一眼，刚好对上快斗的笑。
“看什么看！”艾卡娜的脸又红了，转身发球时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快斗靠在看台上，看着那个在球场上越来越耀眼的女生，突然觉得这U17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至少，比在青学应付那些没完没了的训练有意思多了。
【系统：任务完成！奖励“海洋之力”技能和黑糖能量棒配方。说实话，这丫头对你的好感度涨得比她的发球速度还快，再撩下去怕是要当真了——到时候千夏她们来找你算账，我可不管。】
“放心，”快斗笑着起身，准备去看看那个神秘的地下实验室，“我心里有数。”
他的脚步轻快，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像撒了层金粉。手里的纸条被捏得发烫，诺亚计划，地下实验室……这场U17的游戏，终于要进入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