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便宜老师只是嘴臭,总体来说还算个捞尸人呐!’
景元心中暗忖,面上却笑道:“有劳两位万里奔波,在下感激不尽。”
原来这两人,正是火龙真人给他找的“帮手”。
而且还是专门从大师伯“鲲虚上人”处求借而来。
只因两人的老师,也曾是罗浮山的宿老。
后来因故远走东海,开辟“水火岛”一脉传承。
离朱、坎玄两人,便是其最得意的弟子,亦是水火岛一脉当代掌教。
不过自他们的老恩师:坎离真人寿尽坐化后。
他们主要还是跟着鲲虚上人混,被视作“东海群仙”中的一员。
但认真算起来的话,却又能算是罗浮山的教外别传。
有此二人护道,外加一头地仙级数的玄鹤。
可见火龙真人是真怕自家便宜徒弟,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呐。
就是不知道手段如何,能不能帮得上忙。
“听闻火龙真人乃当世绝顶剑仙,不知太平真人得了几分真传。”
“我等冒昧前来,还请真人赐教!”
说话之间,一赤一玄两道剑光,就已从两人的顶门跳起。
合着不止是景元担心对方手底下不够硬。
离朱、坎玄二人,也对景元手底下的功夫存疑啊。
“小小剑阵,难成大器。”
“恳请真人,不吝指点。”
两人一唱一和,赤玄剑光盘旋,继而分化千百。
赤色剑光交织盘旋,结成都天烈火阵,滚滚热浪席卷四方。
玄色剑光盘旋交织,结成九曲天河阵,涛涛浊潮卷来杀去。
“好!好剑阵,好剑技!”
景元抚掌而赞,丝毫不吝誉美之词。
光只是这一手“剑光分化”,就足以技惊四座的了。
如果没有获得“太乙分光剑”,他连剑道的门向哪开都还不知道呢。
更别说剑光分化之后的“一剑成阵”了。
但也只是说好,却并不足以让他动容。
说话之间,景元掌心一按,无形无相的虚空陡然迸发剑鸣。
剑鸣清脆悠扬,好似有人弹剑而啸。
又像是一曲响彻心扉的天籁清音,在天地间激荡回旋。
离朱、坎玄二人,见状脸色肃然。
当即感受到了压力,连忙将二阵合于一处。
一刹之间,水火冲荡。
好似遮天蔽日、充塞四野。
“吟!”
同一时间。
剑啸起,剑光盛。
景元掌指间亮起一抹刺目光华。
好似一道划分天穹苍茫的界限。
所有一切阻挡在前的事物,皆是被一斩而破,通通都中分裂开。
离朱、坎玄二人掌控的“水火两仪阵”,自然也不例外。
“轰!”
下一瞬。
剑光冲霄而起,冲出天罡大气。
在苍茫无限的天外太虚当中,不知道斩出多远的距离。
两人一鹤极目远眺,却也只在视线模糊的尽头。
看到一颗光华灿烂的流星,撞上了飞斩太虚的冲霄剑光。
一刹之间,看似渺茫暗淡,实则大如山峦的流星,就已被切成了两半、四瓣、八瓣……
无数极尽绚烂的璀璨,都在此刻归于平静。
曾经划过天际的流星,在再无半点痕迹。
“真人好手段,贫道服了!”离朱道人满脸惊叹。
“俺也一样,心服口服。”坎玄道人更是纳头便拜。
“确实好手段,估计真人此行,应当会顺利许多。”
就连玄鹤老道都谓然惊叹。
心中那一点“老牌地仙”的架子,更是瞬间烟消云散。
只从这一剑就能看出:太平真人的战力,绝不会比火龙真人逊色分毫。
罗浮山剑堂首座的位置,火龙真人可以坐得稳当。
太平真人凭什么坐不得?
“仰仗法宝之力罢了,不值一提。”
景元却摆了摆手,一脸的云淡风轻。
虽然他自己对这一剑,确实也相当满意。
毕竟他于此刻倾力出剑,总不会是只为了摄服“水火散人”吧?
剑,就是要亮给别人看!
我若不披上这袈裟,旁人怎知我金海尽干?
你不把剑亮出来,别人怎么知道你能“覆盖全球”?
但是装逼嘛,总要维持云淡风轻的姿态才行。
总不能仰天狂笑,高呼“我已天下无敌了”吧?
总感觉这样会被天外飞靴所杀!
装逼之大成者,当如谢逼王。
哪怕紧张到双手颤抖,连棋子都拿不起来,也要云淡风轻的说一句:
且看小儿辈破贼!
“我等愿为真人前驱!”
“俺也一样,听大哥的。”
离朱、坎玄二人,分别与剑光一合。
当即便化作赤龙、青鸾,大摇大摆的向罗浮山飞去。
景元立身玄鹤背上,心里莫名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不相干的事情。
“怪不得那些大仙大神,都喜欢乘坐辇驾出行。
合着是家里坐骑太多,不弄个车没法显摆是吧?”
驭龙凤为前驱,驾玄鹤而经天。
景元此时出行的派头,比起许多真君都已半点不差。
毕竟,紫府级数的“坐骑”,也不是谁都“养”得起的。
但他却依然还有些满意,恨不得变个逼格十足的辇驾出来。
没办法,景天师习惯低调,但也爱装点小逼。
毕竟若非形势所迫,谁不想人前显圣呢?
本天师苟了这么久,难道就不能张扬张扬?
接着奏乐,接着装!
只可惜,接下来却并无他期待的剧情发生。
既没有人跳出来大喝一声:前方山门,仙神禁行。
也没有锣鼓喧天、红旗招展的欢迎场面。
整座罗浮山群峰,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对于景元的强势亮相,并未做出任何反应。
但有时候,没反应也是一种反应。
比如订单量暴涨的披萨!
在离朱、坎玄二人的指引下,玄鹤落在罗浮山的山门之前。
但见那:
烟霞散彩,日月摇光。
千株老柏,万节修篁。
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喷香。
时闻仙鹤唳,每见凤凰翔。
仙鹤唳声,声振九皋霄汉远;
凤凰翔起,翎毛五色彩云光。
石崖突兀青苔润,悬壁高张翠藓长。
玄猿白鹿随隐见,金狮玉象任行藏。
离朱、坎玄手持拜帖,分作龙凤直入山门。
片刻后,便有一女飞空而至。
但见她状若豆蔻年华,穿青白两色宫裙,圆领开襟甚是大方。
一条披帛旋绕臂间,飘在身后,更添几分轻盈之意。
宛若飞天神女,又像姑射仙子。
正是号为“赤练仙”的练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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