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捏了捏眉心,释然的笑了:“我就不该打给你,有你这样的神人闺蜜真是我的福气啊。”
“我可是真心的给你建议,你送礼物,肯定是想让陆夜安高兴,对不对?你若采纳我的建议,我保证陆夜安嘴角能咧到耳后根去!”
江随无奈叹气:“你这是把陆夜安当色批了吗?那你可要失望了,他老派的很,之前跟我说只有结婚才能上床呢。”
“噗——”林听一口水喷出去老远,呛的咳嗽起来,好一会才缓过来:“我靠,这么老派?!”
放下水杯,林听长叹一口气,语气充满担忧:“你该怎么办啊?”
江随挑了挑眉:“什么怎么办?”
“上辈子你就清心寡欲,这辈子好不容易谈了恋爱,却还要禁欲,直到结婚才行……闺蜜,你怎么这么惨?”
林听了解江随,虽然江随算不上不婚主义,但也对结婚没什么好感与执念。
起码这几年,江随肯定不会想结婚。
可陆夜安若死守结婚才能上床这条线,岂不是意味着江随要继续清心寡欲好几年?
单身状态的禁欲,跟有对象状态的禁欲,难度完全是天差地别啊!
林听忍不住感慨:“陆夜安也是神人,他真的能忍住?”
江随沉默片刻,缓缓抛出两个字:“难说。”
林听愣了半秒,骤然大叫起来:“哇哦哇哦哇哦!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江随唇角轻勾:“他能不能忍住,得看我有没有出手。”
林听偷笑:“你要是真的出手,就能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吗?”
“嘘——低调,谦虚!”
林听笑的更放肆了,猛拍大腿:“那你还顾忌什么,冲啊,上啊!”
江随翻了个白眼:“我是顾忌自己拿不下他吗?我是觉得你那建议太离谱了好吗!”
林听不服气的切了一声:“再过几个月,你们都要在一起一周年了,我还以为你们早滚过床单了,所以才给这样的建议,鬼知道你俩还这么纯洁。”
江随低声笑起来:“听你这意思,你跟艾朗不是很纯洁啊。”
林听:“……”
没想到被反将一军,林听耳根微热,板着脸哼了一声:“怎么说到我身上去了?你还想不想听我的建议了?”
江随憋着笑,指尖绕了绕手机充电线:“听听听,你继续说。”
林听清了清嗓子:“听好了,陆夜安生日当天,你把浴缸放满热水,再做一桌子菜,陆夜安一开门,你就对他说——”
说到这,林听夹起嗓子,甜到发腻:“欢迎回家,请问你是要先洗澡呢?先吃饭呢?还是……先、吃、我、呢~”
江随:“……”
见江随无语,林听哈哈大笑,高举双手:“芜湖,扳回一局!”
“你一定要跟我互相伤害是吧?”江随嘴角抽了抽:“就不能给点有建设性的建议吗?”
林听耸耸肩:“给不了,我只知道陆夜安喜欢你,不知道他还喜欢什么。”
“问问你那个小男友啊,他跟了陆夜安那么多年,总该了解一点他家队长吧?”
“行,我明天打电话问问艾朗。”
*****
正午的太阳毒辣得像一团烈火,炙烤着广袤的训练场。
六月的风带着燥热,刮过地面卷起一阵细小的尘土。
一上午的野外作训终于宣告结束,艾朗把作训帽当扇子猛扇,汗水顺着鬓角滑到下巴,滴在枪托上“滋”地一声。
他将沉重的枪利落地背到身后,几步追上前面那道背脊挺拔的身影,咧嘴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
“队长!再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正好赶上咱们放假,你准备怎么过啊?要不要大伙儿一起给你庆祝庆祝?”
陆夜安把袖口卷到小臂,脚步未停,侧过脸,用余光淡淡瞥了他一眼:“你那两天不是准备跟林听去新疆旅游吗?恐怕没时间给我过生日吧?”
艾朗脚下一个踉跄,枪带差点滑到地上:“我靠,你怎么知道?”
“我视力5.2。”陆夜安语气寡淡,像在报靶数,“你手机屏保跳出过机票预定短信,我早就看到了。”
艾朗一时语塞,随即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也不觉得尴尬,反而顺坡下驴:“等我旅游回来,一定给你带点新疆特产当生日礼物,保证正宗!”
陆夜安想了想,步伐依旧沉稳,声线却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柔和:“带两份,给我家阿随也带一份。”
艾朗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刻意拖长了调子:“放心吧,有林听在,绝对少不了‘你家阿随’的那份儿!”
他把“你家阿随”四个字嚼得百转千回,格外戏谑。
陆夜安抬手,一巴掌盖在他后脑勺:“皮痒就直说,靶场十公里武装越野给你止痒。”
艾朗缩着脖子蹿到树荫下,笑得见牙不见眼:“今年应该是江随第一次陪你过生日吧?有什么特别安排没?”
陆夜安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纠正道:“不是第一次,去年我们也是一起过的。”
陆夜安低头解战术手套,从裤兜掏出一块金色腕表,表盘边缘被磨得有些细痕,却擦得锃亮。
他像展示什么绝世珍宝一样,在艾朗眼前晃了晃,满脸笑意:“这是她去年送的。”
艾朗“啧”得一声,拿枪管戳了戳空气:“队长,你笑得像个十八岁的愣头青,疑似有点恋爱脑了。”
陆夜安把表扣在手腕上戴好,抬腿虚踹:“滚蛋。”
艾朗嘻嘻笑着躲开,又凑回来:“诶,你觉得江随这次会送你什么礼物?”
“她已经答应我了,生日那天,从早到晚,陪我完整的过一天二人世界。”陆夜安脸上笑意更深,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期待,“这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礼物。”
“一整天的二人世界?”艾朗的眉毛挑得老高,眼神瞬间变得暧昧起来,“老大,你该不会是想趁此机会……”
话没说完,陆夜安已经抄起头盔砸来,头盔撞在艾朗胸口发出闷响。
“想哪去了?”陆夜安皱着眉头:“下流!”
艾朗吃痛地揉了揉胸口,委屈巴巴地问:“那除了二人世界,你就没有别的,特别想要江随送给你的礼物吗?”
陆夜安闻言,脚步顿了顿。
他抬眼望向远方被热浪扭曲的空气,思索片刻后,低声说:“还真有。”
艾朗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忙追问:“是什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