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霜、苏挽晴、陈倾雪三人也到了。
“老板！我们来啦！”
一道活色生香的声音闯了进来，带着一股妖精般的妩媚。
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紧接着，三个风格迥异的女人鱼贯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香奈儿当季高定短裙的女人，烈焰红唇，卷发披肩，手腕上的宝格丽蛇形腕表在灯光下闪着光。
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张扬与贵气。
她身后跟着一个穿淡黄色Gucci针织衫的女孩，看起来乖巧文静，像个邻家妹妹。
最后面的是一位身着白色修身针织衫的女性，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清冷，透着一股知性禁欲感。
陆沉霜踩着高跟鞋，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莫测对面的杨芷涵，她眼睛一亮，自来熟地就走了过去。
“哟，老板，你这动作够快的啊，出来吃个饭的功夫，又面试新人了？”
她对着杨芷涵挑了挑眉。
“妹妹哪个学校的呀？长得真水灵，姐姐教你怎么伺候老板，包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这番虎狼之词，让杨芷涵刚刚平复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
她脑子里那个“妈妈桑带着头牌来撑场子”的剧本，瞬间又变得真实起来。
“别胡说。”
莫测头疼地打断她，指着陆沉霜对已经呆滞的杨芷涵介绍道：
“小姨，这位是陆沉霜，我们公司的cVo，首席变量官，也是陆氏集团的千金。”
陆氏集团？
杨芷涵的脑子嗡的一声。
是那个在长三角地区赫赫有名，产业遍布重工和地产的陆氏？
莫测又指向戴着金丝眼镜的陈倾雪：“这位是陈倾雪，海通证券的金牌客户经理，我们公司的cRo，首席风控官。”
杨芷涵看向陈倾雪，对方身上那种专业的精英气质，跟她想象中的风月场所完全不沾边。
最后，莫测的目光落在那个看起来最乖巧的苏挽晴身上：
“苏挽晴，江财金融系的高材生，我的首席交易官，cto。我们公司那六个亿的盘子，都是她在敲键盘。”
六个亿？
建行贵宾部经理、红圈所高级合伙人、陆氏集团千金、海通证券金牌客户经理、掌控六亿资金的天才操盘手……
杨芷涵身体一软，跌坐回椅子上，目光无神地在这一屋子顶级配置的女人身上扫过。
这个阵容，别说搞什么灰色产业，就算去竞选商会主席都绰绰有余了。
陆沉霜是何等的人精，一看杨芷涵的脸色和莫测的称呼，立刻明白自己闯了祸。
她脸上的媚态瞬间收敛，换上一副乖巧晚辈的模样，热情地拿起茶壶给杨芷涵倒茶。
“哎呀，原来是小姨！我就说看着怎么这么亲切，跟老板一样眉清目秀的。刚才我那是开玩笑活跃气氛呢，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变脸的速度，让旁边的陈倾雪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巨大的荒谬感过后，杨芷涵的大脑还在艰难地处理着涌入的信息。
她环视四周，确实全都是顶级美女，但她突然想起了一个最关键的人物，那个所有误会的源头。
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那……那个给你赞助阿斯顿·马丁的五十岁、两百斤、喜欢穿豹纹、戴金戒指的胖富婆cFo呢？她怎么没来？”
此话一出，包厢里的空气凝固了一秒钟。
“噗……哈哈哈哈哈！”
陆沉霜第一个绷不住，笑得花枝乱颤，毫无形象地拍着大腿。
就连一向清冷的陈倾雪和端庄的姜望舒，都忍不住掩嘴轻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苏挽晴更是笑得脸都红了，整个人缩在椅子里。
众人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一个画面：那个常年黑白灰三色、脸上写着“生人勿近”的冰山美人林清浅教授，穿着紧身豹纹，戴着大金链子，对着莫测抛媚眼。
这个反差，简直是对“灭绝师太”这个外号最大的亵渎。
陆沉霜好不容易止住笑，擦着眼角的泪花，凑到杨芷涵身边科普道：
“小姨，您这眼光太毒了！不行，这话我一定要原封不动地告诉清浅姐，我太想看她那张冰块脸当场裂开的样子了！”
“您说的那个‘胖富婆’，叫林清浅，是我们江州财大的金融会计学副教授，也是林氏资本的大小姐。”
“人家身高一米七三，体重不过百，虽然整天冷着一张脸跟冰山似的，但她可是大名鼎鼎的江州四大女神之一哦！”
大学副教授？
林氏资本？
又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顶级白富美？
杨芷涵脑海中那个“油腻富婆强抢民男”的剧本被撕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茫然和困惑。
这群天之骄女，到底图她外甥什么？
莫测看着小姨那副怀疑人生的表情，开口道：“除了在场的，我们团队还有cFo、cpo和cIo，她们距离有点远，或者工作不方便，我就没喊她们过来。”
杨芷涵听闻cFo竟是大学副教授，脑海中“富婆包养”的剧本彻底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更为荒诞的现实感。
她强行稳住心神，试图用长辈的威严找回一点场子，目光扫过一众女子，最终落在莫测身上。
“你们……为什么都叫他‘老板’？他还是个学生。”
这个问题，陆沉霜抢着回答，她凑到杨芷涵身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
“小姨，您不懂。在金融市场，年龄和学历都是废纸。”
“老板不是带我们创业，是带我们印钱。他指哪，我们就打哪，钱就自己跑到我们口袋里来了。”
这番话让杨芷涵心头一紧，这听起来比传销还吓人。
她不死心，试图从这个看似完美的团队里找出破绽。
她的目光扫过气场强大的于若秋，掠过明艳逼人的陆沉霜，最后定格在看起来最单纯的苏挽晴身上。
对，就是她。
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社会经验最浅，防备心应该也最弱。
杨芷涵清了清嗓子，身体前倾，摆出自认为最和蔼可亲的姿态，语气温和地发问：
“挽晴是吧？我看你年纪最小，应该是刚加入团队不久？”
苏挽晴点了点头，实话实说：“我是上个月才加入的，现在还在江财大上大二。”
杨芷涵心中一定，果然是个还没毕业的学生，社会经验最浅，防备心也最弱。
她立刻追问，试图从业务流程上找到破绽。
“那你们公司平时是怎么帮客户管钱的呢？”
“比如，客户的钱打进来，你们怎么保证资金安全？又是怎么产生收益的？这个过程，能跟小姨简单讲讲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专业且尖锐，直指核心。
在她看来，任何非法集资或者庞氏骗局，在“盈利模式”这个环节都会暴露出无法自圆其说的逻辑漏洞。
然而，苏挽晴并没有直接回答。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手机，熟练地解锁，屏幕上立刻弹出一个布满红绿线条和数字的复杂界面。
她没有看杨芷涵，而是抬头望向莫测，用一种询问的语气，眼神清澈无辜：
“老板，小姨好像对我们的工作不太放心，我可以给她看一眼我们账户的总资产吗？”
这句话一出，包厢里其他几个女人都停下了动作，眼神里带着看好戏的笑意。
莫测点了下头。
得到许可后，苏挽晴拿着手机，坐到杨芷涵身边，将屏幕转向她。
“小姨，您看，这是我们【诡神一号】的账户。”
她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切换到另一个账户界面。
四个账户的资金一一划过，加起来超过六个亿的资金体量。
“哎呀，小姨，这只是我们几个账户里的流动资金啦，不算什么的。”
“小姨，这个收益率是不是比你公司的年报好看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