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珠峰基地中央训练场。
李狗蛋看着眼前的“能力匹配度测试”场地，感觉有点像……大型综艺节目现场。
场地被分成八个区域，每个区域测试不同的项目：能量兼容性测试、战术模拟对抗、心理压力承受、团队默契考核……甚至还有个区域叫“跨文化沟通能力测试”，考核方式是“用三种不同语言解释如何用能力煮一碗完美的泡面”。
“我感觉受到了侮辱。”赵日天盯着那个泡面测试区，表情严肃，“煮泡面这么神圣的事情，怎么能用语言解释？必须亲身示范！而且至少要加火腿肠和鸡蛋！”
王铁柱在热身，把手指关节掰得咔咔响：“俺觉得那个‘极限负重测试’比较实在。听说纪录是三十吨？俺今天要破它！”
叶良辰在快速浏览测试规则手册，眼镜片上数据流快成乱码了：“测试评分系统相当复杂……能量兼容性占30%，战术配合占25%，心理素质占20%，沟通能力占15%，还有10%是‘主观印象分’。这个主观印象分谁打？”
“我。”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众人回头，看到安德森博士带着几个联盟高层走过来。博士今天穿了身灰色的中山装——据说是为了表示对东方文化的尊重——手里拿着个平板。
“主观印象分由我和各战区总指挥共同评定。”安德森博士说，“主要考察……嗯，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就是‘眼缘’。毕竟是要一起出生入死的队友，看着不顺眼可不行。”
赵日天立刻挺胸抬头，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博士您看我这眼缘怎么样？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长得帅、性格好、还会讲笑话！”
安德森博士看了他三秒，在平板上记了一笔：“油嘴滑舌，扣一分。”
赵日天：“？？？”
“开个玩笑。”博士难得地笑了笑，“测试马上开始，祝你们好运。”
上午九点整，测试正式开始。
第一项：能量兼容性测试。
李狗蛋五人和圣殿骑士团的六人组成临时小队，站在一个直径二十米的圆形测试场内。场外，几十个工作人员在调整设备，各种探测仪器对准了他们。
“测试内容很简单。”广播里响起讲解员的声音——是叶良辰认识的那个周明远教授，“你们需要在十分钟内，完成一个联合能量输出任务：用各自的能量，共同点亮场地中央的‘万彩晶柱’。晶柱有七层，每点亮一层，难度加倍。目标：至少点亮四层。”
场地中央，一根三米高的透明晶柱缓缓升起。柱子内部有七个小节，每节颜色不同。
“开始！”
米迦勒第一个出手。他背后的六翼展开，圣洁的白光涌向晶柱。晶柱最底层的红色小节瞬间被点亮，发出温暖的红光。
王铁柱第二个。他没有直接输出能量，而是走到晶柱旁，双手按在地面上。一股浑厚的内力顺着地面传导，注入晶柱基座。晶柱微微一震，第二层的橙色小节亮起。
“注意能量平衡！”叶良辰提醒，“圣光偏阳性，内力偏中性，现在需要阴性或柔性的能量来调和！”
林小鱼飘上前，怀里布偶的眼睛亮起微光。一股清凉的、带着梦境气息的能量流入晶柱。第三层的黄色小节亮起，但闪烁不定。
“不够稳定！”加百列皱眉，“我们的圣光太强，压制了她的能量。”
李狗蛋走上前，右手按在晶柱上。他同时调动查克拉和霸气——不是输出，而是在晶柱内部构造一个临时的“能量缓冲层”。林小鱼的能量立刻稳定下来，黄色小节能亮如白昼。
“第四层！”叶良辰喊道。
赵日天深吸一口气，按下耳机：“我吹个牛，晶柱第四层的绿色小节……会很听话地亮起来！”
精神力注入，但晶柱毫无反应。
“不对，不是这样用。”沙利叶——那位侦查专精的女骑士——突然开口，“你的吹牛本质是‘概率干预’，而晶柱需要的是‘稳定能量’。试试配合我的圣光洞察！”
她眼中闪过银光，瞬间分析出晶柱第四层的能量结构弱点：“左上37度角，能量节点最薄弱！”
赵日天立刻调整：“我吹个牛，那个节点会变得特别敏感！”
话音刚落，晶柱第四层的绿色小节真的开始发光——虽然很微弱。
“我来！”雷米尔——攻击专精的红发骑士——手中凝聚出一团圣焰，精准地射向那个薄弱节点。绿色小节的亮度瞬间提升，稳定下来。
“第五层！”叶良辰声音提高。
剩下的圣骑士们同时出手。拉斐尔用治愈圣光稳定整体能量流，乌列用防御圣光加固晶柱结构，沙利叶继续寻找弱点，雷米尔专注攻击。
李狗蛋这边，王铁柱用内力维持基座稳定，林小鱼用梦境能量平衡波动，赵日天用吹牛干扰晶柱的“抗性”，而李狗蛋自己则像乐团指挥一样，不断微调各种能量的配比。
第五层青色小节，亮起！
“第六层！”叶良辰的声音有点激动了。历史上只有三支队伍点亮过第六层。
米迦勒和李狗蛋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全力输出！”米迦勒的六翼完全展开，圣光如瀑布般倾泻。
李狗蛋闭上眼睛，将查克拉、霸气、内力同时催发到极限，并在体内进行初步融合。一股全新的、带着淡金色的能量注入晶柱。
第六层蓝色小节，开始闪烁……
然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它……
灭了。
“能量过载。”广播里周明远教授的声音带着遗憾，“圣光与东方能量体系的融合度达到87%，但最后一刻出现排异反应。最终成绩：点亮五层半，评分……A+。”
场外响起掌声。这已经是目前所有测试队伍中的最高分。
“可惜了。”米迦勒收起羽翼，微微喘息，“如果再多一点时间磨合，第六层应该没问题。”
李狗蛋也累得够呛：“但至少证明，我们的能量可以深度兼容。”
第二项测试：战术模拟对抗。
他们被带到一个全息模拟舱，任务是在虚拟的七层秘境环境中，保护一个“能量干扰装置”十分钟，同时抵挡源源不断的异兽攻击。
虚拟场景展开：一个阴暗的洞穴，到处是发光的蘑菇和粘稠的液体。中央是一个正在启动的装置，发出嗡嗡的声响。
“倒计时开始：10:00。”
第一批异兽出现——是他们在六层秘境见过的“深潜者”，但数量更多，速度更快。
“防御阵型！”米迦勒下令。
圣骑士们立刻展开阵型：乌列在前，展开圣光护盾；加百列和雷米尔在两侧，准备攻击；拉斐尔居中治疗；沙利叶悬浮空中侦查。
奇葩战队这边，王铁柱站在另一侧，与乌列形成双盾；李狗蛋和赵日天游走支援；林小鱼在装置旁，用梦境能力预警；叶良辰则操控无人机布设陷阱。
战斗开始。
深潜者们悍不畏死地冲上来。乌列的圣光护盾和王铁柱的力量力场完美衔接，没漏过一只。加百列的圣光长矛和雷米尔的圣焰精准点杀突破防线的漏网之鱼。
“左翼！三只绕后！”沙利叶预警。
赵日天立刻朝那个方向吹牛：“我吹个牛，那三只脚下一滑！”
深潜者们真的脚下一滑，摔成一团。李狗蛋瞬身过去，用雷遁补刀。
“上方！飞行单位！”林小鱼预警。
洞穴顶部，一群蝙蝠状的异兽俯冲而下。雷米尔举起手，圣焰化作火网迎上。但蝙蝠数量太多，火网被冲破了几只。
“我来！”叶良辰的无人机发射电磁脉冲，蝙蝠们被麻痹，下雨般坠落。
五分钟过去，装置完成度50%。
异兽的攻势突然变了。不再是杂乱无章的冲锋，而是有组织的配合：一批正面佯攻，一批侧面迂回，还有一批从地底钻出！
“地刺！”林小鱼提前预警。
王铁柱和乌列同时跺脚，震波将地下的异兽震晕。
“注意！精英单位出现！”沙利叶声音急促。
洞穴深处，三只身高超过五米的“巨锤兽”缓缓走出。它们挥舞着岩石组成的巨锤，每砸一下地面都剧烈震动。
“这个交给我！”王铁柱眼睛亮了，直接冲了上去。
“等等！配合！”李狗蛋喊晚了。
王铁柱已经和第一只巨锤兽撞在一起。力量对力量，发出沉闷的巨响。王铁柱后退三步，巨锤兽后退两步——居然势均力敌。
“王先生！用圣光加持！”乌列喊道，一道圣光落在王铁柱身上。
王铁柱感觉力量暴涨，大吼一声，第二拳直接将巨锤兽的锤头打碎！
“配合！注意配合！”李狗蛋一边用雷遁清理小怪，一边指挥，“加百列！雷米尔！集中攻击左边那只！沙利叶找弱点！赵日天干扰！林小鱼……林小鱼你在干嘛？”
林小鱼飘在装置旁，闭着眼睛，怀里布偶发光：“阿布在连接装置……它说，可以加速启动。”
果然，装置完成度从50%瞬间跳到70%！
“干得漂亮！”米迦勒称赞。
最后三分钟，异兽的攻势达到顶峰。铺天盖地，几乎看不到洞穴的岩壁。
“收缩防线！”米迦勒下令，“保护装置要紧！”
所有人退到装置周围，背靠背防守。圣光、雷电、内力、梦境能量交织成密不透风的防御网。
倒计时最后十秒。
装置完成度：95%……97%……99%……
一只特别狡猾的深潜者从阴影中钻出，直扑装置！
“来不及了！”加百列惊呼。
李狗蛋一咬牙，发动幻影移形——在虚拟世界里居然也能用！他瞬间出现在装置前，用身体挡住攻击。深潜者的利爪刺穿他的虚拟身体，但装置……
100%！
“任务完成。”
虚拟场景消失。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战术配合评分：S。”周明远教授的声音带着赞许，“在突发情况下能迅速调整，关键时刻有牺牲精神。很好。”
李狗蛋摸着自己完好的胸口——虚拟世界里的伤不会带到现实，但刚才那一下确实疼。
“你刚才那招瞬移……”米迦勒看着他，“不是单纯的快，是空间跳跃？”
“算是吧。”李狗蛋含糊地回答。幻影移形解释起来太麻烦。
之后的测试相对顺利。心理压力测试是在全息幻境中面对各种恐怖场景，赵日天差点被一个“会说话的蜘蛛”吓哭，但王铁柱全程淡定，甚至跟幻境里的“巨型蟑螂”聊起了天：“你这壳挺硬啊，怎么练的？”
沟通能力测试中，奇葩战队展现了惊人的适应力——毕竟他们五个人的系统本来就千奇百怪，早就习惯了互相理解。圣骑士团稍差一些，他们内部用圣光感应交流惯了，突然要用语言解释“如何用圣焰烤面包而不烧焦”时，加百列差点把测试官点着了。
所有测试结束，已是傍晚。
中央会议室，安德森博士公布了组队结果。
“经过综合评估，第一支精英小队——代号‘曙光’——队长：米迦勒。成员：加百列、雷米尔、李狗蛋、王铁柱、叶良辰、沙利叶、林小鱼。”
李狗蛋和米迦勒对视一眼，点头。
“第二支小队——代号‘北风’。队长：暴君。成员：雪女、乌列、拉斐尔、以及三位来自其他战队的冰系、防御型、治疗型宿主。”
暴君灌了口酒，算是回应。
“第三支小队——代号‘雷霆’。队长：宙斯。”
宙斯嘴角勾起笑容。
“成员……”安德森博士顿了顿，“宙斯队长坚持只带自己战队的人。所以，自由女神战队六人，独立成队。”
会议室里响起窃窃私语。单战队成队风险很大，但宙斯显然对自己的实力极度自信。
“任务分配。”安德森博士调出地图，“‘曙光’小队负责正面潜入，路线最长，需要穿越母巢核心区域的外围。任务：安装三个主要干扰装置，并尽可能获取核心区结构图。”
“北风小队负责侧面潜入，路线经过极寒区域。任务：安装两个干扰装置，并尝试冰封一个次级节点。”
“雷霆小队负责最快路线直插，任务：安装一个但功率最大的干扰装置，并在必要时制造混乱，吸引母巢注意。”
他看向三支小队：“两周后，太平洋马利亚纳海沟上方集合。届时会有联合舰队接应。还有什么问题？”
宙斯站起来：“我要求‘雷霆’小队享有优先装备选择权。毕竟我们要承担最危险的任务。”
“反对。”米迦勒平静地说，“按需分配，才是最合理的。”
“我也反对。”暴君打了个酒嗝，“老子的队伍要在冰里干活，防寒装备必须最好。”
眼看又要吵起来，安德森博士拍了拍桌子：“装备分配方案明天公布。现在，散会。各小队自行组织训练。”
散会后，“曙光”小队第一次全体会议。
训练场旁的休息室里，十一个人围坐一圈——圣骑士团六人，奇葩战队五人。
“首先，明确指挥权。”米迦勒开门见山，“任务期间，我负责整体战术。李队长负责能力融合相关的特殊战术。有异议吗？”
“没。”李狗蛋说，“但建议设立双指挥制，特殊情况可以快速决断。”
“同意。”米迦勒点头，“接下来两周的训练计划……”
叶良辰已经调出了日程表：“上午：能力融合深度训练。下午：七层秘境环境模拟对抗。晚上：情报分析和战术推演。另外，我需要各位的详细能力数据，今晚之前发给我。”
加百列举手：“圣骑士团的训练包括每日晨祷和晚祷，每次一小时。这需要列入日程。”
赵日天咧嘴一笑：“那我们奇葩战队的训练包括每日吹牛练习和搞笑时间，每次……哎哟！”
王铁柱收回拍他后脑勺的手：“正经点！”
沙利叶看着林小鱼怀里的布偶：“那个……玩偶，也是战斗力的一部分吗？”
林小鱼点头：“阿布可以感知能量流动、预警危险、还有……安抚情绪。”布偶朝沙利叶挥了挥小手。
雷米尔饶有兴趣：“能安抚情绪？那能不能让敌人变得不想打架？”
“试过，”李狗蛋想起沼泽里的怨灵，“效果……看情况。”
训练从第二天就开始了。
能力融合训练比想象中难。圣光的秩序性太强，总是试图“净化”或“同化”其他能量。而奇葩战队这边的能量又太杂，经常互相打架。
“停！”叶良辰又一次喊停训练场上的混乱场面，“又过载了！王铁柱，你的内力输出降低15%！雷米尔，圣焰温度调低200度！加百列，别用圣光锁链捆赵日天！他是队友！”
加百列收回光链，面无表情：“他试图用吹牛让我翅膀掉毛。”
赵日天躲到王铁柱身后：“我就是开个玩笑！说‘如果翅膀掉毛会不会长新的’而已！”
李狗蛋揉着太阳穴，感觉自己在带幼儿园。
不过进步也是显着的。第三天，他们成功实现了“圣光-内力联合护盾”，防御强度是单独使用的1.8倍。第五天，开发出“梦境-圣光净化场”，对精神污染类攻击有奇效。第七天，赵日天在沙利叶的精准指引下，成功用吹牛让训练假人“左脚绊右脚摔倒”的概率提升了300%——虽然还是没什么实战价值，但至少方向对了。
第十天，模拟对抗训练。
全息模拟的七层秘境环境更加真实：黑暗的水域、扭曲的通道、无处不在的低语声，还有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次的目标不是防守，是潜入。”米迦勒在进入模拟舱前布置任务，“全程保持隐匿，避开所有战斗，抵达目标点安装装置。时间限制：三十分钟。”
模拟开始。
十一人出现在一个水下洞穴的入口。水是黑色的，能见度不到五米。远处有庞大的黑影游过。
“圣光隐匿。”米迦勒轻声说，柔和的白光笼罩所有人，他们的存在感急剧降低。
“梦境折射。”林小鱼补充，布偶眼中闪过微光。光线经过他们身边时会发生扭曲，进一步隐蔽。
“我在前面探路。”沙利叶的银翼微微振动，悄无声息地滑入水中。她的圣光洞察能看穿黑暗和幻象。
队伍缓缓前进。
十分钟后，沙利叶举手示意停下：“前方有巡逻队。六只深潜者，呈扇形巡逻。绕不过去。”
米迦勒看向李狗蛋。
李狗蛋想了想：“赵日天，配合沙利叶，制造一个‘它们听到了异常动静’的假象，引开它们。”
“明白！”赵日天按下耳机，在沙利叶指出巡逻队听觉最敏锐的个体后，低声吹牛：“我吹个牛，右边通道会传来同伴的求救声……”
几秒后，右边通道真的传来模糊的嘶鸣声。巡逻队立刻被吸引，朝那边游去。
队伍趁机快速通过。
二十分钟，他们抵达第一个目标点。
“安装装置。”叶良辰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圆柱形的金属设备，开始操作。其他人警戒。
突然，林小鱼身体一僵：“阿布说……有东西在看着我们。从上面。”
所有人抬头。
洞穴顶部，一只巨大的、长满眼睛的肉瘤缓缓睁开所有的眼。那些眼睛没有瞳孔，只有纯粹的黑。
“静默！”米迦勒用精神感应下令。
但已经晚了。
肉瘤的所有眼睛同时转向他们，然后……
尖叫。
不是声音的尖叫，是直接作用在精神上的冲击波！
除了米迦勒和李狗蛋，其他人都瞬间脸色苍白，赵日天甚至鼻血直流。
“圣光屏障！”加百列强撑着展开护盾，但屏障在精神冲击下剧烈波动。
“梦境隔离！”林小鱼咬牙，布偶发出柔和的光，将一部分冲击过滤掉。
李狗蛋抬头盯着肉瘤，三勾玉写轮眼疯狂旋转。他看到了——肉瘤的核心，在那些眼睛的中央，有一个不断脉动的能量节点。
“雷米尔！”他低吼，“攻击中央！用最大功率圣焰！”
“会暴露！”
“已经暴露了！打！”
雷米尔不再犹豫，双手凝聚出耀眼的圣焰火球，轰向肉瘤中央。
肉瘤发出无声的哀鸣，所有眼睛同时炸裂。黑色的液体喷涌而出，但很快被圣焰净化。
“装置安装完成！”叶良辰喊道。
“撤！”米迦勒下令。
剩下的路程变成了一场逃亡。更多的异兽被惊动，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不得不边打边退，各种融合技能轮番上阵：圣光-雷电连锁、内力-力量震波、梦境-幻象误导……
终于，在倒计时最后一分钟，他们冲出了模拟秘境。
“任务完成……勉强。”周明远教授的评价传来，“安装了一个装置，但全程触发七次战斗，隐匿评分：c。战斗力评分：A+。综合：b。”
休息室里，众人累瘫在地。
“那个肉瘤……”加百列喘息着，“是什么？资料里没有。”
“可能是母巢的‘眼睛’。”叶良辰调出数据，“根据能量特征分析，它应该是母巢的感知器官之一。好消息是，圣焰对它效果显着。坏消息是……它可能不止一个。”
米迦勒看向李狗蛋：“你怎么看？”
李狗蛋沉默了一会，说：“我们需要更多手段。圣光对黑暗、精神类有效，但对其他类型的威胁呢？七层秘境肯定不止这些。”
他想起了沼泽里阿兰的警告，想起了布偶说的“熟悉气息”。
还有五天。
五天后的实战，不会像模拟这样可以重来。
夜深了，李狗蛋独自站在宿舍窗前，看着外面永恒的雪山。
“想什么呢？”叶良辰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
“想我们还有什么不足。”李狗蛋接过茶，“圣光、内力、查克拉、梦境、科技……看起来很多，但面对完全未知的七层秘境，可能还是不够。”
叶良辰推了推眼镜：“理论上，没有任何一种能力体系是万能的。所以才需要融合。”
“但如果……”李狗蛋看着茶杯里氤氲的热气，“如果有一种能力，可以兼容一切呢？或者至少，可以让我们更灵活地应对未知？”
叶良辰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在出发前，再做一次穿越。”
“最后一次指定穿越。”李狗蛋点头，“用我们净化六层秘境获得的那个奖励。我需要去一个……能带来‘可能性’的世界。”
“有目标了吗？”
李狗蛋看向夜空，眼中映着星辰：“有一个想法。但需要仔细计划。”
五天。
最后一次提升的机会。
为了七层秘境。
为了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