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左右,虞栖迟见到了张家所说的瘴气,有点眼熟又说不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记忆太久了,想不起来的东西也很正常。
靠近瘴气边缘,虞栖迟忽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摘下了防毒面具。总觉得自己不会中这里面的毒,也不会出任何事。
哎,这就是运气好的直觉。
“栖迟!”邂雨臣靠近她,声音带着疑问,面上却是那种特别的信任。
信任她的做法,还有能力。
虞栖迟笑了笑,将手伸进像雾一样的瘴气,所有人眼中的瘴气四散而逃,在空中彻底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这么招人烦吗?啊,不对,招雾烦。”
“这里边很有可能有活物,或者这种雾本身就是活的,不然怎么会见你就散。”邂雨臣拉着她朝着脚印的方向走。
张起灵低着头,映入眼帘的脚印大小不一,虽泥泞却也能看出来脚印太乱。应该是在雾中出现了什么事,打乱了原有的节奏。
按照脚印多少分布,他们分成两批,一批往左一批往右。张起灵带着张家人,虞栖迟和邂雨臣带着邂家人。
分岔路口一边全是光秃秃的树木,一边青苔都爬到了地面。一面是生机,一面是死气沉沉。
虞栖迟走的正是生机这一面,满目的绿特别养眼,一点怕的感觉都没有。
“猴子!”
她指着远处,从树上藤蔓一闪而过的猴子,而邂雨臣却皱了皱眉。
“不像猴子,尾巴长在头顶。”
“不是,你千里眼啊?”虞栖迟也就看到个残影,觉得很像猴子的轮廓,他竟然还能看清有没有尾巴。
咋的?她认识的都是下凡渡劫的神啊?!
“也可以是。”邂雨臣给旁边伙计一个手势,命令他们带着家伙上前边看看。
虞栖迟眉心满是疑惑,“不是猴子,那什么东西长得像猴子,头顶长尾巴?”
这是动物吗?咋感觉变异了。
“没见过。”邂雨臣摇头,头顶长尾巴,也很有可能是他看错了,万一是角呢?
这里的动物和雾气,已经是一种谜团。
走到刚才类似猴子的动物荡的藤蔓下方,两人抬头看了眼刚才它消失的方向,那边不就是张起灵带人进去的方向吗?
疑惑的眼神对上,虞栖迟忽然明白了。“这里看似像条活路,可它是条死路。”
“刚才那东西的速度,是在逃命。”邂雨臣和她的想法一致,转头命令所有人,“拿好装备,朝着它消失的方向快速撤离。”
虞栖迟却不为所动,“要不你先带人走,我留下来看看?”
她倒是不想让其他人跟她玩命似的, 可她又觉得邂雨臣留下来,这样可不好办。
“你觉得令动物害怕的是让张家人死了不少的东西?”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怎么想什么你都知道?”虞栖迟冷静的时候,脑瓜子非常的灵巧。
正当他们怀疑之时,突然出现的一群稀奇古怪的动物证实猜测,也让他们躲进了旁边不大的山体裂缝里。
太多动物,只会发生踩踏,它们又不会躲着人类。
“看来我们猜的没错。”邂雨臣压低声音,观察成群的动物后面。
画面里,长得像大饼,有很短的四肢的东西真的让人形容不出它到底是可怕,还是长相蠢得出奇。
“馅饼成精了?”
还是韭菜馅的八成,也有可能是青苔馅。虞栖迟能闻到很浓重的青苔味道,就是从大半棵树高的饼人身上传过来的。
常年不见光地方,还是很古老森林,有这种东西不知道是奇怪还是正常现象了。
邂雨臣发觉到饼人有眼睛时,立刻捂住她的嘴。那东西朝他们这边睁开眼睛看过来了,还是绿色的眼睛,瞳孔是青苔。
这哪是馅饼成精,而是青苔的地盘。
旁边邂家伙计有两个人躲进了隔壁隔壁的裂缝里,当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虞栖迟和邂雨臣并未看到他们那里的青苔侵入了人体,夺舍般让人变成了肥料。
“不对劲,青苔!”邂雨臣转头看向身后裂缝远处有亮光,拉着虞栖池,对着其他人命令朝着那里撤。
虞栖迟回头就看见青苔疯狂的朝着他们这边袭来,墙体都被渗透了青苔。
这东西可没有野鸡脖子可爱,她还把野鸡脖子养在了邂雨臣家里另一个池子里,乖的很。
青苔,也能驯服吧?
“花儿,你蝴蝶刀借我一下。”虞栖迟边跑边侧头看着他。
邂雨臣将蝴蝶刀递到她手中,随着她停了下来。
虞栖迟转了下蝴蝶刀,转身的那一刹那周身气场变化极大。邂家伙计眼看着青苔猛然停下生长,甚至有退缩的趋势。
其中一个心里还在想,家主夫人好牛逼。
邂雨臣跟在她身后,虞栖迟修长的手指握着蝴蝶刀,转了几个圈玩的还挺帅,刀刃划上青苔,另一只手还拿着小刀。
双手同时进行,青苔被划开的瞬间出现细微的声音,认真听起来像是痛呼。
血脉压制,不是闹着玩的。
而邂雨臣也想到了虞栖迟麒麟身份对它这种东西的压制,像是天生的一般。
“欺软怕硬的玩意儿。”虞栖迟嫌弃的将刀拿开,上面滑落很多绿色的汁液。
整个裂缝墙体所有的青苔全部撤离,裂缝口只能看见青苔精的一只绿油油的眼睛,从那头死死的凝视进来。
她将手中的小刀递给邂雨臣,“交给你了。”
邂雨臣不用她多说,就知道什么意思,手中的小刀嗖的一下飞出去,直直的扎进青苔精的眼睛。
那东西逃了,他们并不打算追,而是朝着刚才看到的光亮去。因为地上有吴邪穿的衣服的碎布料,一看就是和青苔大战过一场。
“也不知道吴邪怎么对付这东西的。”虞栖迟挺好奇以他的聪明脑袋,能想到什么办法打退这个欺软怕硬的东西。
邂雨臣没接话,而是问其他,“欺软怕硬?”
“刚才青苔没欺负你,你不好欺负。”虞栖迟瞬间明白了他话中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