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哭什么?”陈冲不耐烦地道,“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陈冲哥,我……我今日来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问完了我就走。”
朱雀小心翼翼地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他将自己护在身后,说要保护她。
他就像身披金甲圣衣,踏着七彩祥云,为她而来的齐天大圣。
“问吧!”陈冲颇为不耐烦地道,“问完赶紧走。”
“陈冲哥,你……你可曾喜欢过我?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喜欢?”犹豫半晌,朱雀嚅嗫地问出心中的疑惑。
陈冲惊讶地看着她,而后笑起来,“不是,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之前救你,那是出于我的本职工作,并不带任何男女感情,哪怕你是一个七老八十的妇孺,我也会出手的,懂吗?”
“真的没有丁点喜欢过吗?”朱雀垂着头,眼泪早已不争气地滚落到地面上。
陈冲哥,其实问你的问题,我都知道答案,只是不甘心,所以想从你口中再确认一遍。
“从未有过,”陈冲一脸严肃道,“我对你从未有过任何喜欢,也请你以后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朱雀默然地点点头,“陈冲哥,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如果真诚得不到回应,再热情的人也会变成哑巴,我带着真诚和勇敢而来,该遗憾的人,不应该是我。
看着哭着跑开的朱雀,陈冲心中有那么一刻后悔,是不是话说的太直白了?
这样也好,免得让她继续误会。
朱雀,你很好,是我没有那个福分。
他万万没有想到,朱雀竟然会想不开跳河自尽。
看着打捞起来,早已冰凉的尸体,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陈冲,你就是一个混蛋!朱雀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
“哎哟!我就说那剃头匠没安好心,朱雀的死可是他一手造成的,”王婶子从人群里扒拉进去,对着朱雀的尸体啧啧摇头,“可惜了这么好一个丫头,白白便宜那个老光棍了。”
围观人群见她知情,都好奇地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婶子颇为威风,双手叉腰,绘声绘色地向众人讲述,“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丫头是剃头匠捡来的孩子,好容易养这么大,又有几分姿色,哪里舍得白白便宜外人。”
见她说的有模有样,众人越发好奇,也有人质疑。
“你又不是当事人,怎么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呸!”王婶子冲询问的人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就住在剃头匠隔壁,你说我清不清楚。”
顿了顿王婶子提高嗓门道,“出事前几天,父女俩在家闹矛盾,剃头匠一气之下将丫头囚禁起来,不给吃不给喝,这是哪个亲生父亲能做出来的事。”
见围观人群越来越多,王婶子嗓门提高了几分,“那天晚上,我趴在墙头亲眼所见,剃头匠进了丫头房间,然后就传来丫头呼救声,三更半夜,男人和女人同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众人唏嘘不已,仿佛是亲眼所见一般,咒骂剃头匠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