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狗胆!”
房门被重重地一脚踹开,徐昶瑞一脸愠怒地提着枪走了进来。
“狗东西!你竟然敢爬上主子的床,真是活腻了。”
赵伟兴惊呼一声,从三姨太身上滚了下来。
“昶瑞,你怎么来了?”三姨太忙拉过被子遮住身体。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们干的好事。”徐昶瑞咬牙切齿地将手中的枪抵在赵伟兴脑门上,“狗东西!看我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块喂狗!”
“昶瑞,你不能这么做,”三姨太脸色微白,忙将赵伟兴护在身后,“他是你亲爹!”
“放屁!我是他爹!”徐昶瑞狠狠地啐了一口,“我爹姓徐,我是徐景安的种。”
“我真是你爹!”赵伟兴从三姨太身后探出头小心翼翼地争辩道,“不信你问你娘。”
“你他娘的放屁!再说一句,信不信让你脑袋开花。”
赵伟兴举着双手,浑身瑟缩,不敢在言语。
“你要杀他连我一起杀了吧!”三姨太顾不得礼义廉耻,冲着徐昶瑞大喊大叫,“不管你承不承认,他都是你爹!”
见她这模样,徐昶瑞怔在原地,而后冷笑起来,“我拿你当狗,你竟然要当我爹。”
“昶瑞,”等他冷静下来,三姨太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娘本想一直瞒着你,现如今被你撞见,咱们就将话说开了,你爹潜伏在督军府这么多年,就是希望有天能助你登顶,徐彦琛这次在葫芦洼遭遇埋伏,就是你爹所为。”
徐昶瑞眸光微眯,赵伟兴鞍前马后跟了徐景安这么多年,算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有了他的帮助,南疆就是我的天下了。
见他面色缓和了几分,赵伟兴清清嗓子,“我这个爹也不是白当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送给你。”
“是吗?”徐昶瑞眸光微眯,“我要你杀了老东西呢!”
赵伟兴看了一眼用棉被裹着身体的三姨太,“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爷俩换个地方好好聊聊。”
???
方紫菀接到罗惜梦的电话,匆匆赶到朱雀家,便看见里小院内,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
好容易在人群中找到罗惜梦,她正揪着陈冲的衣领,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
“你脑子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她来找你就是寻求帮助,你为什么不帮她?如果你帮她,她就不会想不开了。”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最后的诀别啊!”陈冲涨红着脸犹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昨天傍晚,朱雀失魂落魄地到巡捕房门口等他,被一众同事围观哄笑。
“陈冲,媳妇儿来找你了,还不赶紧去见见。”
“别瞎说!她不是我媳妇儿,只是一个认识的朋友。”陈冲犹如红脸关公一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这朋友不错啊!三天两头来看你,我们怎么就遇不见这样的朋友呢!”
“就是啊!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我们可都等着呢!”
见众人越说越离谱,陈冲犹如愤怒的公鸡一般,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朱雀身上。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来这里找我吗?”
朱雀原本黯淡的眸中顺势蓄满了泪水,怀中紧紧抱着半只未做好的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