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月光凉丝丝的，却驱不散空气里的热度。琳达把脸埋在林默颈窝，刚才那个吻的余温还在唇上烧着，让她说话都带着点发颤的尾音：“林默……”
“嗯？”林默低头看她，手轻轻顺着她的头发，指尖穿过发丝时，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微颤。
琳达忽然抬起头，眼里蒙着层水汽，睫毛湿漉漉的，像刚被晨露打湿的蝶翼。她的手攥着他的衬衫前襟，力道大得指节泛白，声音又轻又哑，却异常清晰：“不够……”
林默的动作顿住了。
“刚才那个吻，太轻了。”她仰头看着他，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呼吸滚烫地喷在他下巴上，“林默，我要……”
她没说下去，只是踮起脚尖，主动凑近，这次的吻带着毫不掩饰的急切，像要把刚才没得到的都补回来。她的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身体贴得极近，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加速的心跳。
林默被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撞得后退半步，后背抵在了阳台栏杆上。他能感觉到她的颤抖，不是害怕，是压抑的渴望。他抬手扶住她的腰，掌心触到她发烫的皮肤，才发现她的衬衫早已被汗浸湿了一小块。
“琳达……”他想让她慢一点，唇齿相触的间隙，声音都带着点不稳。
可琳达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像是攒了很久的勇气，吻得又凶又急，带着点笨拙的蛮横，却比任何情话都直白。她的手顺着他的后背往下滑，指尖擦过他的腰线，带着滚烫的温度，让林默的呼吸猛地一沉。
月光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把她泛红的脸颊照得格外清楚。她眼底的渴望像团火，烧得林默也有些发晕。他反手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不再是刚才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而是带着回应的灼热。
“别急……”他终于找到空隙，哑声劝她，指腹擦过她汗湿的鬓角，“会摔下去。”
琳达却不管，只是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就要……刚才那个太温柔了，像哄小孩。”她抬起头，眼里的光比星光还亮，“林默，给我点不一样的，像……像夏天的雷阵雨，来得猛一点。”
林默看着她直白的眼神，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站在设计院门口，抱着图纸，明明紧张得手都在抖，却梗着脖子说“我能行”。这股子执拗，原来藏在骨子里。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角，这次带着不容错辨的力度，辗转厮磨间，听见她压抑的轻吟。他一手按住她的后颈，不让她躲开，另一手紧紧圈住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像是要把这月光下的灼热，都揉进彼此的骨血里。
阳台的风铃被撞得叮当作响，和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琳达的手终于松开了他的衬衫，转而勾住他的脖子，身体彻底放松地靠在他怀里，任由那个带着侵略性的吻席卷所有感官。
“这样……够不够？”林默松开她时，两人的唇间都牵出银丝，他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琳达没说话，只是用力点头，脸颊贴在他发烫的皮肤上，听着他擂鼓般的心跳，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晚风忽然变得燥热，吹得栏杆都带着温度。林默低头看着怀里眯着眼笑的姑娘，忽然觉得，夏天的雷阵雨虽猛，却比月光更让人上头。他抬手关了阳台灯，任由浓稠的夜色将两人包裹——有些激情，本就该藏在黑暗里，烧得旺一点，再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