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卷着桂花香从阳台溜进来，落在摊开的设计稿上。琳达趴在沙发上改图，笔尖在“月牙领”边缘反复勾勒，忽然觉得后背一暖——林默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给她披上了件薄毯。
“别着凉了。”他的声音带着刚洗过澡的湿润，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后颈。
琳达的脖子倏地一缩，笔差点脱手。她仰头看他，月光正好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改完这最后一笔就好。”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坐会儿？”
林默顺势坐下，目光落在她泛红的后颈，刚才那一下触碰，竟让她起了这么大反应。他忽然想起试婚条件里的第三条——“陪我看星星”，此刻倒觉得，室内的灯光比星空更让人安心。
“领口改得很好看。”他指着图纸，语气认真，“比之前的弧度柔和，又藏着点小俏皮，像你。”
琳达的脸“腾”地红了，把笔一扔，干脆转过身面对着他：“就知道哄我。”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林默看着她眼里的光，忽然想亲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他微微俯身，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瓷器，指尖先轻轻托住她的后颈，拇指温柔地摩挲着她发烫的皮肤。
琳达的呼吸顿了顿，下意识地闭上眼，睫毛在眼下颤出细碎的影子。
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桂花的甜香，很轻，像羽毛扫过唇角。她刚想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他却稍稍退开，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哑声问：“可以吗？”
这声询问太温柔，像月光漫过心湖，漾得琳达心口发软。她没说话，只是主动凑近，踮起脚尖，把吻印了回去。
这次林默没有再克制，却依旧放得极缓。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让她更稳地靠在自己怀里，另一手轻轻托着她的脸，指腹擦过她微微颤抖的脸颊。唇齿相触的瞬间，琳达尝到了他刚喝的薄荷茶味，清清凉凉的，却让她浑身发热。
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角，身体微微发颤。林默察觉到了，吻得更轻了些，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他没有深入，只是用唇瓣反复摩挲着她的，带着耐心的试探，直到她的身体渐渐放松，睫毛不再颤抖，才慢慢加深这个吻。
窗外的桂花落了一地，像铺了层碎金。设计稿上的“月牙领”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仿佛也在笑着见证这一幕。
不知过了多久，林默才慢慢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微肿的唇瓣，喉结滚动了一下：“吓到你了？”
琳达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带着点鼻音：“没有……就是有点晕。”
林默低笑出声，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傻瓜。”
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动作自然又温柔。“图别改了，明天再弄。”他拿起毯子把两人裹在一起，“说好要陪你看星星，去阳台？”
琳达在他怀里点点头，鼻尖蹭着他的衬衫，闻到了熟悉的皂角香。刚才那个吻还在唇上发烫，她忽然觉得，试婚好像……挺不错的。
月光洒在阳台上，将两人依偎的影子拉得很长。林默指着天边最亮的那颗星，低声说着什么，琳达安静地听着，偶尔抬头，就能撞上他温柔的目光。
晚风轻拂，带着桂花的甜，和属于他们的，慢慢发酵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