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一凡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向，眼神里满是震惊与茫然。
不夜侯的眼神也变了变，他虽然隐约察觉到苏阳的异常，却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他看向苏向，等待着进一步的解释。
“你……你说什么？”陈一凡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再说一遍！拖油瓶他……他怎么可能是那只特殊丧尸？”
苏向嗤笑一声：“柳让尘早说过，特殊丧尸体内藏着纯净的生之灵力，既是突破金丹境的绝佳养料，也是克制死煞之气的唯一希望。我也没想到，我们千里迢迢来洛城寻找的目标，竟然一直就在身边。”
“养料？”陈一凡猛地揪住苏向的衣领，双目赤红，“你这个畜生！他是你亲弟弟！你居然把他当成突破境界的垫脚石？你还有没有心？！”
苏向用力推开他，语气带着几分不耐与讥讽：“你又在发什么疯？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如今目标近在咫尺，说不定你也能分一杯羹，你该兴奋才对！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心是最没用的东西。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为的就是登顶巅峰，守护苏家的荣耀。苏阳是我的骨肉至亲，能为我铺路，是他的荣幸。”
“哥哥，陈哥，你们在说什么？”
墙角的阴影处，苏阳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仿佛在消化这个颠覆认知的真相。
“拖油瓶……”陈一凡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刺激到他，“你别听他胡说，你就是你，不是什么特殊丧尸，更不是什么养料。”
苏阳扶着墙站起来，走到苏向面前，声音吵哑:“哥哥，你刚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是你要找的特殊丧尸？”
苏向看着他平静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随即恢复了惯有的冷漠：“是。”
没有崩溃的嘶吼，没有绝望的哭泣，苏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容。
“太好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这样一来，我就能帮到你了，对不对？”
“你说什么？”陈一凡不敢置信地冲过来，抓住苏阳的肩膀，“拖油瓶，你疯了？他把你当成养料，你还觉得能帮到他？”
苏阳转过头，看着陈一凡激动的脸：“陈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哥哥他是苏家的家主，他需要变得更强，才能守护好苏家。我是他的弟弟，能为他做点什么，我很高兴。”
他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炸得众人晕头转向。苏向也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苏阳会反抗，会崩溃，却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但这意外的顺从，显然更合他的心意。
“你能想通，最好不过。”他的语气缓和了些许，“你的生之灵力是我突破金丹境的关键，只要你乖乖配合，哥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嗯嗯！哥哥，我会配合的。”苏阳用力点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不行！老子不同意！”陈一凡猛地将苏阳拉到自己身后，怒视着苏向，“你别想蛊惑他！他还小，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牺牲！
你有没有想过，这对他的身体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万一有副作用，他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或者直接一命呜呼，你承担得起这个后果吗？”
苏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真是傻得可以，忘了柳让尘的话？他是上天选中的救赎者，体内的生之灵力既能克制死煞之气，更能净化整座洛城的丧尸感染者，把那些被侵蚀的人从行尸走肉变回正常人。他连全城的死煞之气都能涤荡干净，我不过是从中汲取一丝用来突破境界，又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这顶多算是物尽其用罢了。”
一直沉默的不夜侯适时开口：“主人说得没错。从能量守恒的角度来看，苏阳的生之灵力具有自我再生的特性，之前的多次战斗已经证明，他透支力量后只需短暂休息就能恢复。适度提取并不会损伤他的本源，反而能在这个过程中帮他更好地掌控自身力量。”
大壮和二妞面面相觑，脸上满是困惑，他们听不懂什么生之灵力，更不清楚拯救洛城的重担意味着什么，只能缩在一旁，不敢轻易插话。
苏阳轻轻拉开陈一凡护着自己的手臂，仰起脸看着他：“陈哥，你别担心我。如果我的力量真的能拯救洛城，能让那些变成丧尸的人重新回家，这是一件多有意义的事啊。
从小到大，都是你在保护我。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做一件有价值的事，既能帮到哥哥，又能拯救这么多人，就算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值得的。我只希望，老天能看在我做的这些事的份上，保佑陈哥你，保佑哥哥，保佑所有关心我的人，以后都能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陈一凡看着他眼底纯粹的光芒，酸涩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的拖油瓶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坚持。而这份坚持，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使命感，让他无法再用保护的名义去束缚。
苏向满意的笑了笑，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发，“放心，哥不会让你吃亏的。等我突破金丹境，就和你一起管理苏家，到时候，我们就能真正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他低下头，在苏阳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动作自然而温柔，仿佛之前那个冷漠的算计者只是众人的错觉。
陈一凡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只好妥协：“我只有一个要求。”
苏向挑眉看他。
“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保证苏阳的安全。”陈一凡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如果他出现任何不适，必须立刻停止。”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苏向就把所有人叫醒：“今天开始，正式进行生之灵力的激发与提炼训练。地点我连夜选在东郊的灵脉节点，那里的天地灵气能辅助苏阳稳定力量，也能让提炼过程更高效。”
陈一凡皱眉“灵脉节点？那种地方通常聚集着大量高阶丧尸，太危险了。”
“危险才是最好的催化剂。高阶丧尸体内的死煞之气更浓郁，正好能逼迫苏阳的生之灵力彻底爆发。而且，灵脉的滋养能修复他力量透支后的损伤，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