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萧凡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过——他居然被人强吻了？第一反应是清扬那混小子搞恶作剧，双手猛地前伸，想把突然闯进来的人影推开。
不对！
指尖触到两团软绵时，萧凡浑身一僵，惊呼声刚到嘴边，又硬生生憋回去半截，下意识就想去摸床头的灯开关。
“别开灯！”
怀里的人突然低喝，力道大得反常，一把将萧凡推得往后趔趄，两人重重摔在床榻上，床垫陷下去一个浅坑。
“云儿！”
萧凡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终于看清来人眉眼——竟是今天一直对自己横眉冷眼的米若云。
可米若云没给萧凡反应的时间，吻得更急了，动作生涩得像初学走路的孩子，却带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双手还笨拙地在他睡衣前摸索，想解纽扣，黑暗里却总找不准位置。
“真麻烦！”
米若云轻骂一声，手上骤然用力，“嘶啦”几声，竟直接将睡衣纽扣全扯了下来。
“云儿！”
萧凡连忙抱紧她的腰，想按住这股“疯劲”——现在的米若云，跟白天判若两人。
“怎么，萧凡，你不想我？”
黑暗里，米若云的眼睛亮得惊人，两人鼻尖几乎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裹着热气，烫得皮肤发麻。
“我当然想！”
萧凡急忙应声，又皱紧眉，“但你今天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以往就算暧昧，也从没有过这样越界的亲密，他心里总悬着块石头。
米若云闻言，像是被戳破了什么，泄气似的从他身上翻下来，侧身躺在旁边，声音低了些：“我是不是没木诗音有吸引力？”
“不是，你一点都不比她差！”
萧凡立刻摇头。
“那是因为她身边有两个漂亮帮手？三个女人穿一样的衣服，陪着你进酒店？”
这话一出口，萧凡猛地一怔：“不是——你……云儿，你果然去了阳城？就是昨天晚上？”
“是。”
米若云没否认，语气里藏着点委屈，“我看见你跟木诗音走在前头，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孩，你们四个有说有笑，进了希尔顿酒店。”
“那是公司新品发布会！”
萧凡这才恍然，又想起一事，“难怪拍卖会上，沙特王室那条手链我看着眼熟——你既然去了，怎么不出来见我？”
“见你？”
米若云反问，声音里带着点自嘲，“你希望我以什么身份见你？”
“女朋友！”
萧凡没半分犹豫，脱口而出。
“哎……”
米若云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瞬间没了声音。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叹气：“你在阳城已有三个女朋友还不够？居然还想多我一个？”
“我已经有三个了，为什么不能再多你一个？”
萧凡先顶了一句，又赶紧纠正，“而且我在阳城只有两个，没三个！”
“你——你真是贪得无厌！”
“是个男人都会贪，我不装。”
“哼，算你老实。”
米若云的语气软了点，又追问，“既然你贪，刚才为什么要推我？”
“因为……”
萧凡顿了顿，有点难以启齿。
“因为什么？”
米若云追得紧，手指还轻轻掐了下他的腰。
“因为没有安全套。”
“你——”
米若云又气又笑，转过身来，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今晚我的初吻给你了，那我的第一次……也允许你不用。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样吗？”
“哎……”
萧凡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声音放柔：“你愿意，我更不能自私。现在的我们，还不适合要孩子。”
“那要是我这辈子都不想要孩子呢？”
米若云抬眼看他，眼神里藏着试探，“你还愿意跟我好？”
“当然。”
萧凡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喜欢你，又不是为了繁殖后代。”
“唉——你这用词真刺耳。”
米若云叹了口气，嘴角却悄悄弯了弯，“不过我喜欢。跟你说，刚才你要是稍有犹豫，明天办完事后，我就永远离开你，再也不找你。”
“永远离开我？”
萧凡猛地撑起上半身，手肘抵着床垫，紧紧盯着她，声音都变了调：“你为什么想离开我？”
“你别问了，问了我也不说。”
米若云别开脸，避开他的目光。
“不行，我必须知道！”
萧凡不肯松口，“不然哪天你突然消失，我去哪儿找你？”
米若云沉默了几秒，才轻声说：“我说了，你通过我的考验了，以后不会再离开你。”
“哎——”
萧凡彻底语塞，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根本猜不透。
房间里静了会儿，米若云又开口，语气带着点娇憨的命令：“把手张开，抱着我。现在这样，我睡得不舒服。”
“啊？好……好。”
萧凡乖乖照做，只觉得在米若云面前，自己半点主动权都没有，活像个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工具人”。
“萧凡——”
“嗯？”
“抱着我的时候，不准想别的女人，尤其是木诗音。”
“为什么啊？”
萧凡顺口问了一句，话刚落地，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米若云却答得干脆，没半点拐弯抹角：“因为在龙国的时候，你属于她；但到了国外，你只能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