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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的阳光斜斜照进中医科药房,丁秋楠正用纱布细细擦拭药柜玻璃上的指印,上周被女人砸出的细微划痕还隐约可见。陈墨拎着搪瓷饭盒走进来,刚换下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中医杂志》,油墨味混着当归的药香在空气里散开。

“杨主任说那女的一早就被公安拉走了,听说还闹着要见你对质呢。” 丁秋楠直起身,指尖在划痕处轻轻摩挲,“就是不知道她到底为啥要害人。”

陈墨把饭盒放在柜台上,里面是陈琴早上送来的糖三角,还带着温热的麦香:“公安那边没细说,估计得查一阵子。” 他拿起戥子校准砝码,象牙秤杆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先抓药吧,下午还有三个复诊病人。”

药房里的铜铃时不时叮当作响,排队的患者大多还在议论上周的投毒风波,连挂号处的张大姐都特意绕过来问了两回。陈墨一边给患者讲解煎药火候,一边留意着窗外 —— 门诊楼前的梧桐叶落了满地,几个穿蓝布工装的清洁工正用竹扫帚清扫,一切都已恢复往日的平静,仿佛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从未发生过。

这场平静一直持续到一周后。那天陈墨刚查完房回到诊室,保卫科的刘干事就掀着门帘走了进来。他穿着藏青色制服,帽檐上的五角星被阳光晒得发亮,手里还攥着个牛皮纸文件夹。

“陈大夫,上周那案子有眉目了,特意来跟你说声。” 刘干事拉过椅子坐下,从文件夹里抽出张询问笔录复印件,“这女的刚开始嘴硬得很,一口咬定方子是邻居给的,说自己啥都不懂。”

陈墨给搪瓷杯续上热水,氤氲的水汽模糊了杯壁上 “为人民服务” 的红字:“她倒是会找借口,轻粉的剂量差了十倍,就算不懂医也该察觉不对。”

“可不是嘛。” 刘干事喝了口热水,喉结上下滚动,“民警问她为啥见了保卫科就跑,她立马哑巴了。后来派出所的同志去她老家走访,才挖出底细 —— 她爹以前是走方郎中,虽然没传她真本事,但耳濡目染也知道些药性,轻粉有毒这事她门儿清。”

陈墨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他想起上一世处理过的类似病例:有农妇用过量砒霜毒杀家暴丈夫,最后也是以 “不懂药性” 为由狡辩。人心的复杂,从来都比药方更难捉摸。

“她不光想害婆婆,连自己男人都想一起除掉。” 刘干事的声音压得更低,“她婆婆瘫痪五年了,脾气坏得很,天天骂她伺候得不周,儿子回来就告状。她男人也是个混不吝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她,上个月还把她肋骨打断了一根。”

窗外的风突然刮起来,卷起诊室门口的废纸,在地上打了个旋。陈墨望着远处的住院楼,楼顶上的红十字在风中微微晃动:“就因为这个?她不会找妇联或者街道办反映吗?陈琴就在街道办,肯定能帮上忙。”

“找过啊,去年就去过两回。” 刘干事叹了口气,把复印件塞回文件夹,“可她男人跟街道办的老李是酒友,每次都说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妇联的同志去调解,还被她婆婆泼了一身脏水。这日子实在熬不下去了,才想出这么个绝户计。”

陈墨沉默了。他能想象出那个女人在无数个深夜里的绝望 —— 一边是瘫痪婆婆的辱骂,一边是丈夫的拳脚,求助无门的滋味,比任何毒药都更磨人。

“民警在她家床底下搜出三包药,都是从不同药房抓的。” 刘干事继续说道,“她怕一家药房抓多了引人怀疑,特意绕着北京城转了半圈,前四家都没细看就给她抓了,偏偏到你这儿栽了。”

“要是真让她得手了,两条人命就没了。” 陈墨端起茶杯,热水已经凉透了,“这案子能判几年?”

“不好说,蓄意投毒未遂,又是因家暴引发的,估计得判个三五年。” 刘干事站起身,帽檐蹭到了门楣,“不过也算解脱了,进去之后肯定能离婚,再也不用受那罪了。”

送走刘干事,陈墨还愣在原地。桌上的《中医杂志》翻到 “情志致病” 那一页,墨迹被阳光晒得有些褪色。他忽然想起那个女人撒泼时的眼神,绝望里藏着狠戾,像被逼到墙角的困兽。如果当时她的反应再平静些,自己会不会真的没察觉异常?说不定就按常规流程改了剂量,那现在……

“陈大夫,下一个病人在外面等半天了。” 门口传来王护士的声音,她手里端着治疗盘,针头在托盘里反光。

陈墨回过神,见王护士总往自己这边瞟,便笑着问:“王姐,有事儿?”

“也没啥大事。” 王护士把治疗盘放在桌上,压低声音,“刚才听刘干事说了那案子,突然觉得你虽然把她送进监狱,其实是救了她。要是真杀了人,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陈墨拿起听诊器,冰凉的金属贴在掌心:“是救是害,谁也说不准。她在里面要蹲几年,出来后日子照样难。”

王护士叹了口气,端着治疗盘走了。诊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 “滴答滴答” 地走着,像是在倒数着某些未可知的命运。

晚上回到家,丁秋楠正在厨房炖萝卜汤,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混着肉香飘满了整个小院。丁建华蹲在院子里修自行车,链条油蹭得满手乌黑,见陈墨回来,连忙直起身:“哥,明天车队要去拉钢材,我可能得晚点回来。”

“注意安全。” 陈墨应着,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丁秋楠的腰。她刚切完萝卜,手上还带着凉意,腰间的围裙沾了点面粉。

“别闹,汤要溢出来了。” 丁秋楠拍开他的手,用勺子搅了搅锅里的萝卜,“今天那案子有结果了?刘干事下午来药房说了一嘴,我没听清。”

陈墨靠在门框上,把案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丁秋楠听完,手里的勺子 “当啷” 一声碰到了砂锅壁,她转过身,小脸绷得紧紧的,突然凑过来咬住陈墨的胳膊:“你要是敢像她男人那样对我,我就咬死你!”

“哎哟,这哪儿跟哪儿啊。” 陈墨哭笑不得地把她拉开,胳膊上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咱俩结婚三年,我碰过你一根手指头吗?”

“咋没有?昨晚还把我打得啪啪响。” 丁秋楠皱着鼻子,眼里却藏着笑意。

陈墨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脸瞬间红了。他看着眼前的媳妇,明明结婚前还是个连牵手都会脸红的姑娘,这才跟院里的大姨大妈们混了半年,荤段子倒是一套一套的。

“都是张大妈教你的吧?” 陈墨刮了下她的鼻子,“下次再跟她们学这些,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就收拾,谁怕谁。” 丁秋楠得意地吐吐舌头,转身继续炖汤,“不过说真的,那女的也太可怜了,要是早遇到你这样的大夫,说不定就不会走绝路了。”

陈墨没说话。他想起上一世见过的太多悲剧,有些是命运的捉弄,有些却是时代的无奈。重生这几年,他救了不少人,却终究救不了所有身处困境的人。

第二天一早,陈墨没跟丁秋楠一起去上班。他今天要去特殊病区值班,天还没亮就骑着自行车出了门。深秋的风带着寒意,刮得脸生疼,街上的路灯还亮着,几个扫街的清洁工已经开始工作了。

路过那个超大院子时,陈墨下意识地放慢了车速。自从上次偷偷把资料放在门口,这里的守卫明显严了不少,每隔几步就有穿橄榄绿军装的警卫战士站岗,枪上的刺刀在晨光中闪着冷光。他不敢多停留,脚下用力蹬了两下自行车,很快就消失在街角。

那些资料的后续,陈墨一点也不知道。没有报纸报道,没有广播提及,仿佛那件事从未发生过。这样也好,至少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只是这段时间签到,他总是提心吊胆,生怕系统再送些惊世骇俗的东西 —— 那些能让国家强大的资料固然珍贵,可那种偷偷摸摸送出去的方式,实在太让人揪心。

特殊病区的值班室陈设简单,一张旧木桌,两把藤椅,墙上挂着《人民日报》和《健康报》。陈墨刚把白大褂挂好,杨副组长就走了进来,他穿着深蓝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小陈,今天就你一个人值班,要格外留意 3 号床的病人,血压不太稳定。”

“放心吧杨组长,我会盯着的。” 陈墨点点头,翻开了值班记录。

杨副组长走后,值班室里只剩下陈墨一个人。他拿起报纸随意翻着,头条是关于 “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的报道,字里行间都透着蓬勃的朝气。正看着,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陈墨抬头一看,连忙站起身:“陈主任?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进来的是陈国栋,他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袖口磨得有些发白,手里拎着个旧帆布包,完全没有政务院办公厅副主任的架子。按照 1982 年中*央*办*公*厅的规定,领导干部外出要轻车简从,不搞迎送,他果然是自己步行过来的。

“这会儿没事,出来转转,想起今天该你值班,就过来看看。” 陈国栋没有坐,就站在桌旁,目光落在墙上的《健康报》上,“没想到还真碰到你了。”

“您找我有事?尽管吩咐。” 陈墨给搪瓷杯倒了热水,递到他手里。

陈国栋接过杯子,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着,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母亲两天前过世了。”

陈墨心里一沉,连忙说道:“陈主任,节哀。我不知道这事,要不然一定过去送送老人家。”

“没事,一切从简。” 陈国栋摆摆手,眼底藏着掩不住的疲惫,“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我们没通知任何人,就家里几个人简单办了后事。” 他顿了顿,抬起头看着陈墨,眼神里满是感激,“我今天来,是想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母亲多活了三年。”

“您太客气了。” 陈墨有些不好意思,“作为医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可惜没能彻底治好老太太的病,我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能多活三年,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陈国栋叹了口气,“我母亲当时的情况,医生都说撑不过半年,是你用中药一点点调理过来的。这三年,她能清醒地跟我们说话,能看着孙子长大,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陈国栋的中山装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陈墨想起第一次给老太太看病的情景,她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如今却已天人永隔,心里也有些酸涩。

“还有件事,我得代表我妹妹谢谢你。” 陈国栋突然笑了笑,眼里的疲惫消散了些,“她经人介绍重新找了个对象,上个月结婚了,昨天刚查出怀孕。”

陈墨愣了一下,随即想起那个总是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的女人。当时她因不孕被婆家刁难,是自己用调经的方子帮她调理好的。“这都是她自己的福气,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话不能这么说。” 陈国栋把搪瓷杯放在桌上,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要是没有你,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受什么罪呢。对了,听说你家孩子都能走路了?以后没事带着秋楠和孩子来家里坐坐,让我爱人也学学你的育儿经。”

“一定一定。” 陈墨连忙答应下来。

送走陈国栋,陈墨还站在值班室门口。秋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他看着陈国栋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莫名其妙。按说以他的身份,完全没必要特意跑一趟来说这些,难道还有别的事?

想了半天也没头绪,陈墨索性不再纠结。他回到桌前,拿起值班记录,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窗外。远处的天空湛蓝,几只鸽子带着哨音飞过,留下一串清脆的声响。

或许,有些情谊本就无需过多解释。就像他救了老太太的命,陈国栋记在心里,如今专程来道谢,仅此而已。

陈墨拿起搪瓷杯喝了口热水,暖意从喉咙蔓延到心底。他想起刘干事说的那个女人,想起陈国栋母亲的离世,想起丁秋楠昨晚的玩笑,突然觉得人生就像一副复杂的药方,有苦有甜,有悲有喜,唯有用心调配,才能品出其中的滋味。

墙上的挂钟又 “滴答” 响了一声,陈墨收回思绪,翻开了 3 号床病人的病历。不管未来还有多少未知的秘密,做好眼前的事,当好一名医生,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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