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微微支起身，低头去看沈君璃的表情。
晨光中，沈君璃侧躺着，墨发铺散在枕上，衬得他脖颈和侧脸的肌肤愈发白皙，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暧昧的淡红痕迹。
他眼帘低垂，长睫如同蝶翼般轻颤，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但紧抿的唇线和微微泛红的耳廓，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阿璃.......”
墨云清的心揪紧了，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的歉疚和担忧，
“你......还好吗？是不是......还疼？”他想起昨夜的失控，想起自己可能弄伤了他，语气充满了自责。
沈君璃依旧没有看他，只是极轻地摇了一下头。
疼倒是不至于，墨云清后来极其小心，加上修士的体质和灵力的修复，身体并无大碍。
只是......心理上的冲击，以及这种关系骤然转变带来的无所适从，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见他摇头，墨云清稍稍松了口气，但心中的忐忑并未减少。
他试探性地，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开沈君璃颊边的一缕发丝，动作带着无限的珍视。
“对不起，阿璃。”
他低声重复着道歉，目光贪婪地流连在沈君璃的脸上，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昨夜......是我失控了。
你若生气，打我骂我都行，只是......只是别不理我。”
他的语气卑微而恳切，带着一种害怕被抛弃的恐慌。
沈君璃终于缓缓抬起眼帘，对上了墨云清那双充满了不安、爱意和小心翼翼的眼眸。
那双墨色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他自己的样子。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滞。
沈君璃看到了墨云清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与惶恐，也看到了自己在那双眸子里，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青云首席，而是一个.......与眼前这个妖尊有了肌肤之亲的、真实的沈君璃。
他沉默着，内心经历着复杂的挣扎。规矩、礼法、人妖殊途......这些曾经坚不可摧的壁垒，在昨夜之后，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
而眼前这个强大却在他面前如此卑微的妖，他的温度，他的心跳，他的珍视，都是如此真实。
良久，沈君璃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移开视线，声音低哑，却清晰地吐出几个字：
“......先起身吧。”
没有指责，没有推开，甚至没有明确的拒绝。
这平淡的话语，听在墨云清耳中，却如同天籁！
这意味着，阿璃并没有要彻底否定昨夜，否定他！
巨大的喜悦瞬间冲散了不安，墨云清眼中迸发出璀璨的光彩。他连忙应道：
“好！好！我这就起！”
他动作轻快却又小心翼翼地松开沈君璃，率先翻身下榻。
他依旧只穿着那件不合身的月白内衫，经过一夜蹂躏更是皱巴巴的，但他浑不在意。
他站在榻边，看着依旧躺在那里、侧颜清冷的沈君璃，只觉得心中被填得满满的。
“阿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