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橘色的暖光透过窗棂,为房间镀上一层暧昧的柔辉。
楚芸汐正凝神思索着对付焚天宗的策略,
纤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动,眉宇间带着几分专注的凌厉。
忽然,身侧阴影笼罩,
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已被叶之沐打横抱起。
“呀!”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出玉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稳住身形,
美眸中带着一丝受惊的茫然与嗔意,“沐郎?”
叶之沐低头,眼眸在渐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仿佛燃着两簇暗火。
他手臂稳稳托着她轻盈的身子,迈步便朝着内间的床榻走去,
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擦过她的耳膜:
“夫人,该兑现之前的承诺了。”
楚芸汐先是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自己那句“任由夫君处置”的戏言,
脸颊“轰”地一下爆红,如同熟透的蜜桃。
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灼热温度,以及那步步紧逼的侵略气息,
她心头小鹿乱撞,却又不愿露怯,强自镇定地扬起下巴,硬声道:
“谁…谁怕谁!如今我也是炼虚境了……”
话音未落,她已被轻柔却不容抗拒地置于柔软的锦被之上。
叶之沐剑眉微挑,指尖灵巧一动,
她身上那件青衫衣带便悄然滑落,
露出白色的中衣和一段莹白胜雪的肌肤。
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激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随即欺身而上,将她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
起初,楚芸汐还能勉强跟上他的节奏,甚至试图反客为主。
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炼虚境的修为在此刻似乎并未带来多少“优势”,
叶之沐的攻势一波强过一波,细致而又霸道,
似是要将她每一寸肌肤、每一缕神魂都烙上他的印记。
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放纵。
不过片刻,楚芸汐便溃不成军。
原本那点强撑起来的硬气早已烟消云散,
浑身酥软得如同一摊春水,
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坚实的臂膀,任由他在床榻间肆意摆布。
意识在极致的感官冲击下变得模糊,只剩下本能的迎合与战栗。
细密的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黏在潮红的脸颊旁,更添几分靡丽。
不知过了多久,
叶之沐凑到她敏感的耳畔,灼热的呼吸喷洒着,带着一丝戏谑的沙哑:
“夫人为何……没有声音了?”
楚芸汐此刻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喉咙干涩沙哑,
想要反驳,却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气音。
她在心中气恼地想着,等恢复了力气,定要狠狠揍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一顿。
然而,下一刻,她残存的理智被彻底淹没。
“呜……”
楚芸汐终于承受不住,眼中积蓄已久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滚落下来。
她转过头,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盛满了迷离与无助,
眼尾绯红,带着一种被彻底疼爱后的破碎感,楚楚可怜地望向他。
这个眼神胜似最烈的催情药剂,
也瞬间点燃了叶之沐眸底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弦。
只想与她彻底融为一体,共赴那极致的云端。
在意识彻底沉沦,被卷入新一轮风暴之前,
楚芸汐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竟是——
自己……不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陨落在道侣身下的炼虚境修士吧?
......
翌日清晨,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棂。
楚芸汐自深沉的睡眠中缓缓苏醒,
尚未睁眼,便先感受到一股不容忽视的重量与温热紧紧覆在自己身上。
她迷蒙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叶之沐放大的俊颜。
他还维持着睡着的姿态,
整个人如守护宝藏的巨龙般,将她严严实实地圈在身下。
更要命的是,两人肌肤相贴,
细腻的触感提醒着她,他们此刻皆是未着寸缕。
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这人……如今是越发惫懒了!
竟连事后为她穿戴整齐都省了么?
虽说修仙之人不惧寒暑,但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好在,身体虽是酸软无力,却并无黏腻不适之感,反而透着一种洁净干爽,
显然他仍是细心为她净过身的。
这点认知让她心头的火气稍稍降下了些许,但依旧余怒未消。
身子被他压着动弹不得,楚芸汐气鼓鼓地眨了眨眼,
目光落在他近在咫尺的耳朵上。
动不了,她还有嘴!
她当即张开樱唇,带着些许泄愤的意味,不轻不重地咬住了他轮廓分明的耳廓。
“嘶——”
叶之沐吃痛,立刻从浅眠中惊醒。
一睁眼,便对上了楚芸汐那双满是幽怨与控诉的眸子。
他先是微微一怔,
随即唇角勾起一抹餍足而又带着些许歉然的轻笑,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
“夫人,你醒了?”
楚芸汐喉咙干涩,声音也有些沙哑,带着十足的委屈:
“夫君就这么希望……芸汐被你糟蹋到醒不来吗?”
见她语气不善,叶之沐心知她定是恼了,立刻放软了声音,哄道:
“怎么会呢?为夫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会存那般心思?”
楚芸汐闻言,却是弯起唇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凉飕飕的:
“是吗?夫君原来也会心疼芸汐呢?真是……让人意外啊。”
她刻意拉长了尾音,嘲讽意味十足。
叶之沐被她这话噎得一滞,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