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胎十月,转瞬即逝。这日深夜,沈砚辞忽然被一阵剧烈的腹痛惊醒,额上瞬间布满冷汗,脸色苍白如纸。他紧紧攥着苏清晏的衣袖,声音颤抖:“妻主……我……我好像要生了……”
苏清晏猛地惊醒,摸到他冰凉的手和湿透的衣衫,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她一边紧紧握住他的手,一边扬声唤人:“快!传稳公!备热水!” 府中早已备好待产所需之物,下人闻声立刻行动起来,府内灯火通明,却井然有序。
稳公很快赶到,见沈砚辞痛得浑身发抖,连忙说道:“丞相,公子这是要生了,您快出去等候吧,产房煞气重,不便久留。”
“我不出去!”苏清晏想也不想地拒绝,握紧沈砚辞的手更紧了,“我要陪着我夫郎,他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她转头看向沈砚辞,眼神坚定而温柔,“阿砚,别怕,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我们一起等宝宝出来。”
沈砚辞痛得几乎晕厥,却在看到苏清晏坚定的眼神时,渐渐安定了些许。他点了点头,将头靠在她掌心,声音微弱:“妻主……我好痛……”
“我知道,我知道。”苏清晏俯身,轻轻拭去他额上的冷汗,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阿砚再忍忍,宝宝很快就出来了。你这么坚强,一定可以的。” 她一边安抚着沈砚辞,一边按照稳公的吩咐,轻轻为他揉着腰腹,缓解他的疼痛。
产房内,沈砚辞的痛呼声此起彼伏,每一声都像刀子一样扎在苏清晏心上。她心疼得眼眶发红,却不敢表露半分脆弱,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一遍遍在他耳边低语:“阿砚,我在,我一直都在。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沈砚辞早已耗尽了力气,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眼神也有些涣散。稳公急得满头大汗:“公子,再加吧劲儿!孩子头已经露出来了!”
苏清晏俯身,将脸颊贴在他的额上,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阿砚,看着我,想想我们的宝宝,想想我们以后的日子。我还想陪你看遍江南的荷花,陪你练字作画,陪你慢慢变老。你一定要撑住,我们还有好多好多时间要一起过。”
仿佛是她的话语起了作用,沈砚辞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跟着稳公的指令用力。
“哇——” 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天际,产房内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喜悦的欢呼。
稳公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笑着对苏清晏说:“恭喜丞相!是个千金,白白胖胖,健康得很!”
苏清晏却顾不上看孩子,立刻扑到沈砚辞身边,紧紧抱住他虚弱的身体,声音哽咽:“阿砚,你辛苦了!你太棒了!谢谢你!”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滴在沈砚辞的脸上。
沈砚辞虚弱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声音沙哑:“妻主……我没事……让我看看孩子……”
苏清晏连忙点头,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沈砚辞身边。襁褓中的婴儿闭着眼睛,小小的嘴巴微微张着,模样精致可爱,像极了沈砚辞。
沈砚辞看着孩子,眼底满是温柔,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苏清晏坐在床边,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小脸。
此后,苏清晏更是将沈砚辞宠上了天,成了京城里一段令无数公子羡慕学子称赞的佳话。
沈砚辞时常看着苏清晏温柔教导孩子的模样出神,看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清冷的眉眼间满是幸福。他时常在想,自己何其有幸能得到苏清晏这般好的人,他的妻主,是这世上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