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毒城“百毒不侵居”的天字房内休息了一晚,翌日清晨,墨鳞与云韵便来到客栈大堂用早膳。
客栈提供的早餐也颇具出云特色:一种用某种抗毒谷物熬制的、带着淡淡清香的米粥,几碟腌制过的、色彩鲜艳却据说无毒可口的奇异小菜,还有一壶用特殊草药泡制的、可解寻常瘴气的热茶。
用膳时,墨鳞看似随意地向那干瘦的掌柜打听道:“掌柜的,向你打听个地方。听说咱们出云帝国有个叫‘毒宗’的宗门,名气不小,不知该怎么走?”
掌柜正用一块黑布擦拭着柜台,闻言抬起浑浊的眼睛瞥了墨鳞一眼,沙哑道:
“毒宗?嘿,那可是咱们出云帝国的顶尖势力之一,山门在帝国中部的‘瘴疠山脉’深处。从万毒城出发,往西南方向,穿过‘黑沼泽’和‘千虫谷’,大概得有个把月的路程。怎么,二位是想去拜师?”
墨鳞笑了笑,含糊道:“久闻大名,想去见识见识。”
掌柜嘿嘿一笑,露出几颗发黑的牙齿:“毒宗可不是什么善地,外人去了,九死一生。二位……好自为之。”说完,便不再多言,继续低头擦他的柜台。
得到大致方向后,墨鳞心中已有计较。按照原着时间线,此时距离小医仙厄难毒体彻底爆发、被迫加入毒宗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他推测,小医仙此刻很可能还在瘴疠山脉某处艰难地寻找控制毒体的方法,或许尚未与毒宗产生直接关联,但那里无疑是找到她的最可能区域。
既然时间充裕,而小医仙目前处境或许尚可(他自以为),墨鳞便决定不急于赶路。
好不容易和云韵一同远游,何不将这趟寻人之旅,当作一次难得的蜜月旅行?
顺便也好好见识一下这充满奇异风情的毒师国度。
“韵儿,”墨鳞对云韵笑道,“既然确定了方向,我们也不必急着赶路。这一路西南,风景想必独特,我们慢慢走,边走边看,如何?”
云韵自然没有异议。卸下宗主重任的她,也很享受这种与墨鳞携手同游的闲适时光。她微笑着点头:“听你安排。”
于是,两人便开始了在出云帝国西南方向的漫游。
他们并未选择最快捷的路径,而是时而雇佣当地熟悉地形的向导,乘坐一种驯化的、可在毒瘴中穿行的巨型蜥蜴兽车;时而凭借自身修为,在一些风景奇绝、人迹罕至的区域徒步探索。
这一路行来,果然让两人大开眼界。
出云帝国的地貌与加玛帝国迥异。随处可见色彩斑斓的毒沼泽,咕嘟咕嘟地冒着诡异的泡泡;有生长着食人毒花的幽深峡谷;有漫天飞舞着发光毒蛾的奇幻森林;还有整座山体都呈现出紫、绿、黑等诡异色泽的毒矿山脉。自然环境险恶,却也别具一种惊心动魄的奇异美感。
更让墨鳞兴致勃勃的,是此地的“美食”与“奇物”。
他拉着云韵,大胆尝试各种当地特产。比如一种生长在毒潭边的“清心毒莲”的莲子,煮熟后清香扑鼻,据说能轻微提升对毒性的抗性;一种用上百种无毒虫蛹油炸而成的“百虫酥”,口感香脆,是下酒佳品;甚至还有一种名为“醉生梦死”的淡紫色酒液,由多种迷幻毒草酿制,饮之令人飘飘欲仙,但过量则会陷入幻境,墨鳞浅尝辄止,啧啧称奇。
云韵起初对这些“毒物”敬而远之,但在墨鳞的怂恿和保证下,也尝试了几样,发现味道确实独特,别有一番风味,渐渐也放开了些。
墨鳞更是化身“购物狂”,沿途只要看到新奇有趣的毒物相关物品,便会买下。
比如能自动预警附近剧毒的“嗅毒蜂”虫巢;雕刻着复杂毒虫图案、内含暗格的“千机毒盒”;甚至还有几本记载着偏门毒药配方和解毒思路的古老毒经。
他倒不是想钻研毒道,而是觉得这些东西颇具异域风情,或许未来炼器或研究时能用得上,也算是一种素材积累。
而此番行程中,最令墨鳞感到意趣盎然的,却是与云韵在闺阁之乐上的种种新趣。
出云帝国无处不在的“毒”,与他所购得的诸般奇物,予他不少灵感。
自然,他绝不会以真毒伤及云韵分毫,仅巧妙运用些药性极微、仅具特殊香气或轻微麻痹、暖情之效的草木萃液或香粉。
有时入住客栈后,他会取一小瓶,于浴汤中滴入几滴无味液剂,共浴时药力微渗,如羽轻拂,添几分酥麻之意。
有时则点燃特制香薰,气息甜柔,助人松弛,情意渐生。烟雾袅袅间,二人缠绵愈添缱绻。
他甚至试过将某种带清凉之效的药膏,轻抹于彼此肌肤敏感之处,冰火交织之感,令云韵羞怯难当,却在墨鳞引导下,领略到前所未有的欢愉之境。
云韵起初对这些“花样”十分抗拒和羞涩,觉得太过荒唐。但架不住墨鳞的软磨硬泡和温柔引导,加之这些“毒趣”确实在安全范围内带来了别样的体验,她半推半就地尝试了几次后,竟也渐渐食髓知味。
在只有他们二人的私密空间里,她放下了所有的矜持与端庄,配合着墨鳞的“胡闹”,两人在情欲的探索中越发契合,感情也愈发深厚。
云韵发现,这样的旅行,让她体验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充满了新奇、刺激与甜蜜。
就这样,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品尝毒国美食,收集奇异物品,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原本一个多星期就能走完的路程,他们硬是走了近半个月,才终于抵达了瘴疠山脉的边缘。
望着前方那被浓郁得化不开的七彩毒瘴所笼罩、连绵起伏的诡异山脉,墨鳞心情愉悦地想着:‘快了,就快找到小医仙了。不知道这丫头现在怎么样了,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吧。等找到她,一定要好好补偿她。’
他全然不知,自己基于原着时间线的判断,已经出现了巨大的偏差。
他以为尚在挣扎求存的小医仙,此刻,或许早已踏上了另一条他未曾预料的道路……而这场看似悠闲的旅行,即将迎来意想不到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