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的夜,灯火通明。偏殿的烛火映着敏妃苏清颜的身影,她正坐在案前,手里捏着一份情报,眉头紧紧皱着。这份情报是御膳房的小禄子送来的——他听到李总管和何满仓的对话,知道了胤祯收买何满仓,想在她的汤药里动手脚;还有冷宫的周德海也送来消息,说有个穿着乌雅家族服饰的人去了冷宫,似乎在和某个旧人传递消息。
“娘娘,看来德妃和十四阿哥,是绝不会善罢甘休了。”容嬷嬷站在一旁,语气凝重,“他们在份例上动手脚失败,又想在汤药里做文章,现在还联系了冷宫的旧人,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敏妃放下情报,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月光皎洁,却照不亮永和宫方向的黑暗。她知道,德妃被禁足这么久,肯定积攒了不少怨气,而乌雅家族在朝堂上也不会甘心失败,他们一定会想出更狠毒的办法来对付自己。
“容嬷嬷,你让人把之前德妃下毒的所有证据,包括金镯、毒药、画春和春杏的供词,都重新整理归档,妥善保管。”敏妃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另外,你让人去江南一趟,查一下我父亲当年在苏州任知府时的漕运旧案。我听说,乌雅家族已经派人去江南查了,咱们不能等着他们动手,得先把事情查清楚,免得被他们抓住把柄。”
容嬷嬷连忙应下:“老奴这就去办。只是娘娘,江南路途遥远,咱们的人怕是要半个月才能回来,会不会来不及?”
“来得及。”敏妃眼神坚定,“乌雅家族想找到我父亲贪墨的证据,没那么容易。我父亲当年为官清廉,漕运税收的账册都是清清楚楚的,就算有什么疑点,也只是误会。咱们的人去江南,只要找到当年的知情人,把事情说清楚,就能堵住乌雅家族的嘴。”
就在这时,小德子偷偷跑了进来,脸色有些慌张:“嬷嬷,娘娘,不好了!刚才我在乾清宫附近听到十四阿哥的贴身太监和内务府的人说话,说什么‘密函’、‘书架夹层’,还提到了要让皇上‘发现’!”
敏妃和容嬷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密函?”敏妃心里一沉,“你还听到了什么?他们有没有说密函里写了什么?”
小德子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他们说得很隐蔽,我只听到这几句。不过,我看到十四阿哥今晚去了乾清宫,进去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脸色还很紧张。”
敏妃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棂,大脑飞速运转。德妃和胤祯连番失败,现在突然提到“密函”,还把它藏在乾清宫,显然是想用密函来做文章。而乾清宫是皇上的住处,密函藏在那里,很可能是想栽赃陷害,让皇上怀疑是自己放的,或者用密函里的内容要挟皇上。
“容嬷嬷,你让人立刻去乾清宫,找到李德全,让他悄悄查一下皇上书房的书架夹层,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敏妃当机立断,“另外,让咱们所有的眼线都打起精神,密切关注永和宫、乌雅尚书府和十四阿哥府的动静,有任何消息,立刻上报!”
容嬷嬷不敢耽搁,立刻出去安排。小德子也连忙道:“娘娘,若是有其他消息,小人会第一时间告诉您。”说罢,便匆匆离开了。
殿内只剩下敏妃一个人。她走到案前,重新拿起那份关于德妃下毒的证据,一页一页地翻看。金镯上的“德”字依旧清晰,毒药的试纸还泛着诡异的紫色,画春和春杏的供词上,还留着她们的指印。这些证据,是她当初扳倒德妃的关键,现在,很可能还要靠这些证据,来应对德妃的最后一搏。
她知道,德妃的密函,肯定是她最后的筹码,里面记载的内容,定然非同小可。一旦密函被发现,皇上定会震怒,整个朝堂和后宫都会陷入混乱。而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不仅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要彻底扳倒德妃和乌雅家族,让他们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窗外的月亮渐渐被乌云遮住,夜色越来越浓。景阳宫的灯,彻夜未熄。敏妃站在窗前,望着永和宫的方向,眼神坚定如铁。她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这场博弈,她没有退路,只能赢。
无论是德妃的怨火,还是乌雅家族的阴谋,亦或是胤祯的暗害,她都无所畏惧。因为她知道,自己站在正义的一方,还有皇上的信任和宫人的支持。这场博弈,她定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