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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你残害三哥,逼杀母亲,我岂会反出曹家!曹彰在血泊中嘶吼,留在魏国,迟早要遭你毒手!
都是你逼我们的,你才是罪该万死!曹彰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曹烁冷笑道:曹丕私通世家与吕布谋反,要毁我曹氏江山!你母亲卞氏纵容他作乱,连宗亲都要赶尽杀绝!这对曹家败类,本王杀不得?
见曹彰无言以对,曹烁继续道:若非顾及父王颜面,当初就该将你们兄弟一并处决!尔等在我眼中不过是蝼蚁,真要取你们性命,何须等到今日?
曹彰被这番质问震得说不出话。
本想给你们安享富贵的机会,可惜你们自寻死路!今日我便替父王清理门户!曹烁杀意骤起,天龙戟寒光闪现。
曹彰终于心生悔意,却为时已晚。血光闪过,人头落地。
曹烁转向一旁的曹植,那凶戾目光让后者直接坠马瘫倒。
二哥饶命!都是荀彧蛊惑,四哥胁迫,我才糊涂来到长安!我从未想过背叛曹家啊!曹植伏地哀求。
曹烁眼中唯有鄙夷,毫无怜悯。
烈火焚城
先王横扫六合,怎会养出你们这等贪生怕死的懦夫!
烈焰映照下,曹烁手中天龙戟寒光暴涨。
七弟,求求你——
凄厉哀嚎戛然而止。
血溅三尺,曹植头颅滚落尘土。
血色长街
曹烁戟指苍穹,长安城内,凡伪秦走狗,士族豪强,犁庭扫穴!
钢铁洪流席卷城门。
自破晓至日暮,整座皇城浸透鲜血。
当残阳如血时,曹烁踏着尸山走进未央宫。金甲染血,端坐龙庭。
报——四门已控!
斩敌首五千!
杜、韦、程等二十姓夷族!
战报声中,赵云押着两个踉跄身影入殿。
陈宫青衫尽裂,荀彧玉冠斜坠。
当曹烁的目光如刀剐来,荀彧突然剧烈颤抖,眼中最后的光彩寸寸冰裂。
“荀彧!”
曹烁目光锐利,嘴角噙着讥讽。
“你以为能逃出邺城,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荀彧猛然一怔,脸色骤变:“难道……夏侯惇的松懈,是你故意为之?”
“不然?”曹烁冷哼,“若非本王有意放行,你和曹彰、曹植那两个废物,休想踏出邺城半步!”
荀彧如遭重击,踉跄后退。
寒意从脊背蔓延至全身。
“我还以为……是我运筹帷幄,骗过了夏侯惇……”
“原来……他早已知晓……”
“故意纵我投奔吕布,只为名正言顺除我!”
他蓦然醒悟,自己不过是被曹烁摆弄的棋子。
曹烁敛去冷笑,语气森然:“荀彧,可还有遗言?”
荀彧深吸一口气,拱手道:
“魏王雄才伟略,智谋无双,武艺冠绝当世,纵秦皇汉武,亦难匹敌。”
“这天下,终归是你的。”
话锋一转,他神色肃然。
“但你残暴更甚秦皇,屠戮世家,逆天而行!”
“皇权式微,世家崛起,与天子共治,乃大势所趋。”
“顺者昌,逆者亡!你妄想以一己之力违逆天意,终将自取 ** !”
“魏王,臣肺腑之言——”
“悬崖勒马,莫要一错再错!”
他语气恳切,似在劝诫迷途之人。
曹烁闻言,陡然大笑,狂放不羁。
荀彧眉头紧皱,不解其意。
“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何谓天意?”
你以为你的话就是天命?还是说世家就能代表天意?
倘若你们这些世家毒瘤,自称为天意,那本王就要逆天改命,捅破你们世家的天!
曹烁狂傲宣言,浑身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自负。
荀彧身形微颤,目光震惊又茫然,似乎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狂妄之徒。
曹烁,你——你——
他颤抖着指向曹烁,已然语塞。
原想着你曾是我父亲的旧臣,对曹家有功,本王还打算给你个善终。
现在看来,你不配!
曹烁眼中杀意骤现,挥手喝道:
来人!将这逆贼拖下去,处以极刑,头颅悬挂于长安城门示众!
白袍卫一拥而上,架起荀彧。
曹烁,你这独断专行的暴君!
世家与天子共治天下方为天意,你不知天高地厚,妄想逆天而行,迟早要遭天谴——
荀彧悲愤嘶吼,声音沙哑。
白袍卫毫不留情地将他拖走。
一旁的陈宫目睹荀彧被处决,不免心生悲凉,暗自叹息......
陈宫!
曹烁那充满杀气的目光,转向了他。
当年你在兖州背叛我父亲,险些让我曹家陷入绝境。
如今你成了本王的阶下囚,还有什么可说的!
从曹烁的语气中,陈宫明白他不会手下留情,看来是要送自己与荀彧作伴了。
深吸一口气,陈宫朝天空一拱手,长叹道:
孟德啊,你有如此举世罕见的儿子,虽死也该含笑九泉了。
随后,他又向曹烁深深一揖:
我自知罪孽深重,甘愿伏诛,只求魏王念在与孟德旧日情分上,饶过我陈氏一族老小性命。
旧日情分?
曹烁面露不屑,反问道:当年你在兖州 ** 时,可曾想过要放过我曹氏全家的性命?
陈宫无言以对。
曹烁不耐烦地挥手下令:把陈宫拉出去处决,诛灭陈氏全族!
陈宫面色惨白,高喊道:祸不及妻儿,身为一国之君竟如此狭隘——
曹烁厌恶地别过脸。银甲侍卫立即将陈宫拖出大殿。
暴君定遭天谴!我便化作厉鬼也要——凄厉的叫骂声渐渐远去。
回到王座,曹烁沉声颁布军令:调汉中主力驰援长安,命曹仁强攻潼关!
群将俯首领命。
可曾擒获吕布家眷?曹烁突然追问。
许褚上前禀报:严王后与貂蝉夫人已前往潼关犒军。
曹烁眼中寒芒乍现:文长留守长安,子龙随我急袭潼关,与曹仁形成夹击之势!
夜幕降临,曹烁率领铁骑踏过血染的城池,向潼关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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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关战场。
箭雨蔽日,喊杀震天。曹仁指挥魏军昼夜强攻,直至夕阳西斜才收兵回营。
张辽与守军刚得喘息,军府内两位盛装妇人已焦急等待多时。其中年轻那位容色倾城,正是名动天下的貂蝉。
见张辽入内,二人连忙起身。
严氏神色惶急地追问。
张辽抱拳答道:禀王后,魏军攻势已被末将击溃,请王后安心。
严氏这才稍展愁眉,抬手拂去额角细汗。
怪事,魏军在关外驻扎多时,向来按兵不动,怎会突然进犯潼关?
身侧的貂蝉轻蹙蛾眉,面露不解。
张辽沉吟道:末将也觉事有蹊跷,或许曹烁在斜谷与大王相持不下,故而想从潼关另辟蹊径。
貂蝉复问:若真如此,文远将军可有把握固守潼关?
娘娘且放宽心。
张辽神色凛然:潼关乃天下第一险塞,末将麾下七千精锐,莫说是曹仁,便是曹烁亲至,也休想越雷池半步!
这番豪言令严氏与貂蝉俱是心安。
然潼关终非久留之地,还请两位娘娘速返长安。
张辽转向郝萌:郝将军,即刻护送两位娘娘启程。
严氏与貂蝉相视一眼,对张辽的安排并无异议。此番犒军已毕,二人亦欲速离险地。
正待送行之际,亲兵仓皇奔入。
报!长安急件,魏王曹烁亲率八千铁骑,自子午谷突袭长安!
守军不及防备,都城已陷!
如惊雷炸响,满堂皆惊。
张辽勃然色变,郝萌瞠目结舌。
严氏与貂蝉娇躯剧颤,踉跄后退。
长安...陷落了?
大王不是将曹烁阻于汉中么?怎会...
严氏话音发颤,难以置信。
张辽猛然回神,厉声道:速取舆图来!
军士迅速摊开作战图卷,张辽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眼焦灼地在羊皮地图上扫视,急切寻找着子午谷的标记。
蓦地,他瞳孔骤缩,背脊窜起一阵刺骨寒意,拳头重重捶在地图上:这条千年古道,竟然被曹烁用作了奇兵天降的通道!好一招瞒天过海的声东击西!
子午栈道崎岖三百里,他究竟如何避开我军哨骑?郝萌嗓音发颤,佩剑的绶带随着颤抖的身形不停摆动。
此人用兵,当真神鬼莫测。张辽抚摸着地图上蜿蜒的谷道标记,胡须随着摇头的动作微微颤动。
貂蝉素手扶着案几,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长安既陷,将军可有良策?
急促的脚步声骤然打破军帐内的死寂。传令兵甲胄上沾满尘土,嘶声喊道:禀将军!潼关以西三十里发现魏王帅旗!
严氏闻言踉跄后退,罗裙绊在案几上。貂蝉急忙搀住,却见张辽已然拔剑在手,剑锋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曹烁这是要东西合围。
军心涣散之际,如何抵挡?郝萌的铠甲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帐外北风呜咽,卷起满地枯叶拍打在牛皮帐篷上,仿佛战场厮杀的前奏。
“如果只有我们这些人,誓与潼关同生死。”
“但现在两位娘娘也在城中,若潼关失守,两位娘娘落入曹烁之手,我们怎么向秦王交代!”
张辽权衡利弊后,抱拳恭敬道:
“王后娘娘,末将别无选择,只能放弃潼关,赶在魏王大军到来前,率军护送您从冯翊郡北面绕道,避开长安去与大王会合。”
严夫人听闻要弃城出关,顿时慌了神。
“你不是说潼关乃天下第一险关吗?就算曹烁率军来攻,难道就守不住了吗?”
“放着如此坚固的城池不守,偏要带我们冒险出逃,要是半路遭遇魏军,又该如何是好?”
“依我看,不如死守潼关,等大王夺回长安后,自然会来救援我们。”
严夫人断然否决了张辽的提议。
她一个妇道人家,只道躲在铜墙铁壁里最安全,唯恐弃关逃亡途中,若遇上魏军铁骑,便将无处遁形。
张辽神色焦急,苦劝道:“王后娘娘,潼关看似固若金汤,实则是座死城啊!留下来必死无疑,弃关突围虽险,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姐姐,不如我们还是听张将军的,速速撤离潼关吧。”
貂蝉也轻声劝道。
“我意已决!”
严夫人却一甩袖袍,斩钉截铁道:“我哪都不去!就在这潼关里待着。你们只管誓死守城,大王定会来救我们!”
说罢不等张辽再劝,转身便下了城楼。
张辽仰天长叹,只得无奈下令:“传令全军,准备死守潼关。”
斜谷口,秦军大营。
王帐内,吕布正盯着碗中鸡肋出神。
他率领的五万秦军,已被魏军困在斜谷整整一月。
谷口十万魏军始终按兵不动,就这般与他僵持对峙。
斜谷道虽勉强能通行,但毕竟崎岖难行,粮草辎重运输已渐露疲态。
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两张神色各异的面孔。司马懿与**目光交汇,皆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迟疑。
案几前的吕布把玩着青铜酒樽,眉宇间透着狠厉。汉中战事胶着,这位西凉霸主早已立下军令——敢言退兵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