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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深处那口老井,是在我搬进这条老街的第三个月开始不对劲的。

那时候刚入秋,天总是灰蒙蒙的,像蒙着层浸了水的棉絮。我租的房子在巷子尽头,是栋两层的老楼,墙皮剥落得像老人脸上的皱纹,楼梯踩上去咯吱作响,像是随时会散架。房东是个干瘦的老太太,姓陈,说话总是含含糊糊的,交钥匙那天她指着巷子中段那口被石板盖着的井,反复叮嘱我:“晚上别靠近,听见啥动静都别探头。”

我当时只当是老人的迷信,笑着应了。老街的日子过得慢,白天还算热闹,街坊邻里提着菜篮子打招呼,孩子们在巷子里追逐打闹,可一到晚上,尤其是后半夜,整条巷子就静得可怕,只有风刮过墙缝的呜咽声,还有不知从哪传来的猫叫,像婴儿在哭。

第一个异常是在我住进来的第二十三天。那天我加班到很晚,快十二点才回到巷子。路灯是昏黄色的,忽明忽暗,照得影子歪歪扭扭。走到离老井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在水里吐泡泡,咕噜,咕噜,间隔一会儿又响一下。我停下脚步,借着微弱的灯光往井那边看。井盖盖得好好的,是块厚重的青石板,边缘都磨得发亮了,看着有些年头。

“谁啊?”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声音停了。

巷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后背忽然有点发凉,赶紧加快脚步往家走。上楼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只有空荡荡的巷子,还有那口沉默的老井。

接下来的几天,那声音总在半夜准时出现。有时候是咕噜声,有时候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刮擦石板,沙沙,沙沙,听得人头皮发麻。我问过隔壁的张大爷,他听了之后脸色一白,摆摆手说:“别问,别管,那井……邪性得很。”

张大爷是个退休的老木匠,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他告诉我,那口井是清朝时候就有的,以前是整条巷子的水源,后来通了自来水,就渐渐不用了。但关于那口井的传闻,却从没断过。

“几十年前,有个女人在井里投了河,”张大爷压低声音,眼睛瞟着窗外,像是怕被什么听见,“听说那女人长得挺标致,就是性子烈,跟婆家吵了架,大半夜的就跳了井。捞上来的时候,脸都泡得发白了,可那双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天……”

我听得心里发毛,追问后来呢。张大爷叹了口气,说从那以后,井里就不太平了。有人说半夜看见井边站着个白影子,梳着长辫子;还有人说听见井里有人哭,声音怨得很。后来巷子里的人就找了块大石板,把井口盖死了,还在旁边贴了符纸,可没过几天,符纸就不知被谁撕了,石板上也总有些莫名的水迹。

“前几年,巷子里的小李,就是开杂货铺那个,”张大爷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有天晚上喝多了,非要去看看那井里有啥。第二天一早,他婆娘发现他趴在井边,人已经没气了,脸上全是水,像是被水泡过一样,眼睛也是瞪着的,跟当年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我咽了口唾沫,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流。那天晚上,我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蒙着被子睡觉,可耳朵里总像是有咕噜咕噜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哭声,若有若无的。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在一周后。那天我起得很早,想去巷口买早点,路过老井的时候,发现盖在井上的石板竟然移开了一条缝。

那条缝不大,也就巴掌宽,黑乎乎的,像一张咧开的嘴。我心里咯噔一下,昨晚明明听见声音停了之后才回的家,当时石板还是盖得好好的。谁会半夜来移石板?

好奇心压过了恐惧,我蹲下身,想往缝里看。就在这时,一股寒气从缝里冒出来,带着股腥甜的铁锈味,像是陈年的血。我刚要探头,忽然看见缝里有个东西动了一下。

那是一只手,苍白得没有血色,指甲又尖又长,泛着青黑色,正扒在井壁上,慢慢往上爬。

我吓得魂都飞了,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家跑。上楼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只手已经不见了,石板依旧盖得严严实实,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可我知道那不是幻觉,那只手的样子,死死地刻在我脑子里。我把自己锁在家里,一整天都不敢出门,连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到了晚上,那声音又来了,这次更清晰,除了咕噜声和刮擦声,还多了一种声音——像是有人在井里唱歌,调子很怪,咿咿呀呀的,听得人心里发慌。

我实在受不了了,第二天一早就去找陈老太,说要退租。陈老太听我说了井里的事,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说:“该来的,还是来了……”

原来,陈老太的丈夫,当年就是负责打捞那个投井女人的。她说,那天捞上来的时候,女人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梳子,梳齿上还缠着几根湿漉漉的头发。后来,那梳子不知被谁扔进了井里,从那以后,井里就总出事。

“那梳子是她的陪嫁,”陈老太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生前最爱惜那把梳子,天天晚上梳头……”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会听见刮擦声,那或许不是刮石板,而是梳头的声音。可那只手,还有那歌声,又是什么?

陈老太说,她丈夫在打捞后的第三年,也死在了井边,死状和小李一样,脸上全是水,眼睛瞪得大大的。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靠近那口井,也不许别人靠近。

“你还是赶紧搬走吧,”陈老太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恐惧,“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当天就收拾了东西,找了个搬家公司,恨不得立刻逃离这条诡异的老街。搬家公司的师傅们抬着箱子路过老井的时候,其中一个忽然“咦”了一声,指着井边说:“这啥啊?”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井边的地上,散落着几缕湿漉漉的长发,黑得发亮,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而那盖在井上的石板,不知什么时候,又移开了一条缝,黑乎乎的缝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着那股腥甜的铁锈味,还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女人的叹息,轻得像羽毛,却重重地砸在我心上。

搬家师傅们似乎没察觉到什么,说说笑笑地继续往前走。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口老井,忽然觉得,那不是一口井,而是一只眼睛,正静静地看着我们,看着这条老街,看着所有试图逃离的人。

车子开出巷子的时候,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口老井,石板依旧盖着,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爬了出来,正站在巷口,静静地看着我们离开。

后来我再也没回过那条老街。偶尔从以前的邻居那里打听,听说那口井后来被填了,可填了之后,巷子里还是不太平。有人说晚上听见地下传来哭声,有人说看见白影子在巷子里飘,还有人说,半夜里总能听见梳头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像是在谁的窗外。

我不知道那口井里到底藏着什么,也不知道那个投井的女人为什么迟迟不肯安息。但我总忘不了那个半夜,蹲在井边看见的那只手,还有那股腥甜的铁锈味。

有时候,我会在半夜突然惊醒,仿佛又听见了那咕噜咕噜的声音,还有那咿咿呀呀的歌声,就在耳边,轻轻的,怨怨的,像是在说:

“我的梳子……你看见我的梳子了吗?”

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一丝凉意,我猛地回头,窗外只有黑漆漆的夜,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贴在玻璃上,静静地看着我,眼睛瞪得溜圆,像一口深不见底的老井。

那之后,我换了好几处房子,可无论搬到哪里,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有时候洗头发,看着掉在地上的长发,会突然想起井边那些湿漉漉的头发;有时候喝水,会闻到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吓得立刻把水倒掉。

有一次,我去理发店剪头发,理发师用梳子给我梳头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一阵沙沙的声音,跟井边的刮擦声一模一样。我猛地站起来,吓得理发师手里的梳子都掉了。镜子里,我的脸色苍白,眼神惊恐,而镜子深处,仿佛有个白影子一闪而过。

我知道,我可能永远也摆脱不了那口老井了。它像一个梦魇,牢牢地缠上了我。

又过了几年,我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另一个城市。新的城市很繁华,没有老街,没有老井,可我心里的恐惧,一点也没减少。

直到有一天,我在整理旧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以前在老街买的小玩意儿——一个用木头刻的小梳子,是张大爷送给我的,他说辟邪。看着那把小梳子,我忽然想起陈老太的话,那个投井的女人,生前最爱惜她的梳子。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又回到了那条老街,巷子里空荡荡的,路灯忽明忽暗。那口老井就在不远处,石板敞开着,黑乎乎的井口像一张嘴。

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井里没有水,只有一把梳子,静静地躺在井底,梳齿上缠着几根长发。我伸出手,想去拿那把梳子,忽然,一只苍白的手从井里伸了出来,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只手冰冷刺骨,指甲深深嵌进我的肉里。我低头一看,井里映出一张脸,苍白浮肿,眼睛瞪得溜圆,正是我自己的脸。

“我的梳子……”一个怨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拿了我的梳子……”

我猛地惊醒,浑身是汗,手腕上仿佛还有冰冷的触感。窗外,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影子,像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正在梳头,沙沙,沙沙……

我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直到天亮,才敢稍微放松一点。

第二天,我把那把木头小梳子扔了。可我知道,这没用。有些东西,一旦沾上,就再也甩不掉了。

或许,那个投井的女人,并不是在找她的梳子,而是在找一个替身。而我,不小心成了那个被她盯上的人。

现在,我总是在包里放着一把剪刀,不是为了防身,而是为了在听见梳头声的时候,能剪断那些看不见的头发。可我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

夜深了,窗外的风又开始呜咽,像是有人在哭。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敢闭眼。

忽然,我听见了一阵声音,很轻,很近,就在床头。

是梳头的声音,沙沙,沙沙……

我慢慢转过头,黑暗中,仿佛有个白影子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正在梳头。她的头发很长,湿漉漉的,滴着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的梳子……”她缓缓转过头,脸藏在长发后面,只能看见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你看见我的梳子了吗?”

我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手伸了过来,苍白,冰冷,指甲又尖又长,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梳齿上缠着湿漉漉的头发,正慢慢靠近我的脸。

那把梳子,和我梦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我闭上眼睛,绝望地想,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从我听见井里的声音开始,从看见那只手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梳头的声音还在继续,沙沙,沙沙……

而那股腥甜的铁锈味,越来越浓,仿佛就在鼻尖,像一口深不见底的老井,将我缓缓吞噬。

巷子里的老井被填了之后,老街也渐渐没落了。年轻人都搬走了,只剩下一些老人,守着空荡荡的巷子。

有人说,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听见巷子里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下钻了出来。第二天,人们发现,被填了的老井那里,又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井口,石板碎成了几块,散落在旁边。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靠近那条巷子。它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藏在城市的深处,带着一口老井的秘密,和一个女人的怨念,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路过的人。

而我,或许就是那个已经被等待着的人。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走不出那口老井的阴影,走不出那个女人的怨念。

梳头的声音还在继续,沙沙,沙沙……

我知道,她找到我了。

黑暗中,那双瞪得溜圆的眼睛,正静静地看着我,像一口深不见底的老井,将我慢慢拖入无尽的深渊。而那把梳子,正轻轻划过我的头发,带着冰冷的触感,和一丝怨怨的叹息。

“找到你了……”

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刺穿了我的心脏。

我最后看见的,是梳齿上缠着的长发,黑得发亮,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然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只有那沙沙的梳头声,在无边的黑暗里,一直响着,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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