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走在回房的路上，四个人还围着他。
苏媚的手没松开，药灵儿提着小鼎跟在后面，林婉走在外侧，幽若落在最后。
他们刚转过主殿的角门，就听见有人低声议论。
“看见没？那五个又凑一块了。”
“啧，陈默这是被四个女人包圆了？”
“听说他昨晚在祖祠耗尽灵力，是她们轮流输灵救回来的。”
“别瞎说，我听内门师兄讲，他是靠系统活下来的。”
“系统？你信不信明天全宗都传他靠女人续命？”
陈默脚步一顿。
苏媚冷笑：“谁再多嘴一句，我就让她当众跳脱衣舞。”
声音不大，但周围瞬间安静了。
药灵儿皱眉：“怎么突然传这种话？”
林婉扫了一眼人群：“有人故意放风。”
幽若从黑雾里走出一步：“影堂残部还没清干净，这种流言最适合搅局。”
陈默摸了摸手腕上的情丝绕。
系统面板亮了一下。
【灵感点+5，来源：外界热议度提升】
他一愣。
原来八卦也能涨修为？
这波血赚。
但他没笑出来。
因为下一秒，一道传音符从空中落下，砸在他肩上。
是青霄宗执事发来的。
“庆功宴后三时辰，长老会召见陈默，议题：私通魔教、勾结外宗、扰乱宗门秩序。”
药灵儿瞪大眼：“啥？这才几个时辰就开会审判了？”
林婉脸色沉下：“理由太牵强，明显冲你来的。”
幽若冷笑：“他们不敢动我，就拿你开刀。”
苏媚直接把情丝绕缠上陈默手臂：“要不我们五人组现在就跑路？”
陈默摇头：“跑等于认怂。”
他抬头看向主峰方向。
那里是长老议事殿。
他知道这一关躲不过。
——
半个时辰后，陈默独自走进议事殿。
四女没跟来，但都在外面等着。
殿内七位长老端坐高位，气氛压抑。
大长老开口：“陈默，近日宗门内外皆有传言，称你与合欢宗女修不清不楚，与药王谷私相授受，勾结魔教圣女，还让青霄宗天骄为你挡剑护法。”
陈默平静道：“我说没有，你们信吗？”
二长老冷哼：“你与四女同行同止，举止亲密，已引发弟子骚动。”
“骚动？”陈默反问，“是因为她们太强，还是因为我太弱？”
三长老怒拍桌案：“放肆！你可知礼法规矩？”
“我知道。”陈默直视对方，“但我更知道，昨夜祖祠地宫，是谁差点被抽干灵力破阵。”
他抬起手，露出手臂上的神识烙印残留痕迹。
“这个，是魔教大长老厉无咎种下的。而我在破解它的时候，她们四人各自执行任务，帮我反杀。”
“那你为何不避嫌？”
“避嫌？”陈默笑了，“战斗时还要考虑站位是否合适？受伤了不能让人扶？赢了不能一起吃顿宵夜？”
殿内一片沉默。
大长老缓缓道：“可外界传言愈演愈烈，已有其他宗门质疑青霄宗风气败坏。”
陈默点头：“所以你们要拿我当替罪羊，平息舆论？”
“我们只是要一个说法。”
“行。”陈默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简，“这是我昨晚和四人共修时的灵力流转记录，全程公开透明，没有任何双修或暧昧行为。”
他把玉简扔到桌上。
“你们可以查。要是发现半点违规，我自愿交出内门弟子资格。”
七位长老面面相觑。
没人敢碰那块玉简。
因为他们都知道，那种级别的共修数据一旦泄露，会被天机阁高价收购。
大长老咳嗽两声：“此事……容后再议。”
陈默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
“顺便说一句。”
“今天早上，北域寒潭出现异动，净心莲根系再生。”
“药王谷已经派人去查。”
“如果你们关心的不是我的私生活，而是宗门安危，建议早点派探子过去。”
门关上。
殿内鸦雀无声。
——
陈默出来时，四女立刻围上来。
“怎么样？”药灵儿问。
“没事。”他说，“就是口水仗，没真动手。”
苏媚眯眼：“但他们不会停。”
林婉点头：“流言只会越来越多。”
幽若忽然道：“我已经查到源头。”
众人看她。
“三天前，有一批匿名情报流入黑市，内容包括你在祖祠的表现、系统推演画面、还有你和我们四人的互动片段。”
陈默瞳孔一缩。
“谁卖的？”
“付款账户是假的。”幽若说，“但信息上传地点，是天机阁外围据点。”
药灵儿急了：“天机阁在监视我们？”
“不一定。”陈默冷静下来，“也可能是有人冒用据点。”
他脑海中系统自动刷新。
【推演启动：信息泄露路径溯源】
【消耗灵感点：10】
【结果：原始数据来自庆功宴当晚某位宾客的随身玉碟，已被远程复制三次】
“是那天晚上。”陈默说，“有人带了记录法器进宴会。”
苏媚咬牙：“混账东西，连庆功宴都搞小动作！”
林婉握紧剑柄：“要不要我把所有可疑弟子都拦下来搜？”
“不行。”陈默摇头，“我们现在最怕的就是激化矛盾。”
他抬头看天。
云层压得很低。
一场风雨正在酝酿。
“他们想让我孤立无援。”
“想让四女为了自保离开我。”
“想让青霄宗把我当成祸根。”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那只刚刚在议事殿拍过桌子的手。
“但他们搞错了一件事。”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转身面向四人。
“你们愿意继续跟我走吗？”
苏媚翻白眼：“你现在才问？”
药灵儿直接抱住他胳膊：“我不走，我要炼丹！”
林婉轻哼一声：“《九霄剑诀》第三转还没教完。”
幽若冷笑：“墙角还没挖完，我怎么可能走？”
陈默笑了。
就在这时，系统弹出新提示。
【灵感点+15，来源：团队羁绊强化，外界热议升级】
【友情提示：当前情感能量波动已达临界值，建议尽快解锁“多人共修·进阶模式”】
他正要说话，远处飞来一只纸鹤。
展开一看，是药王谷传信。
“北域寒潭底部发现新碑文痕迹，疑似与天外碑文同源，但周围布满陷阱，需速来支援。”
陈默收起纸条。
“走。”
“去北域。”
苏媚问：“不怕路上被人拍下来又传谣言？”
陈默迈步向前。
“让他们传。”
“反正咱们清清白白。”
“而且——”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四人。
“他们越怕我们在一起，我们就越要一起走。”
五道身影踏出山门。
身后，新的流言正疯狂蔓延。
而前方，寒潭深处，一道刻满符文的石壁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