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还在天上炸着，陈默的手被四个人握着，动都动不了。
他没挣扎，也没说话。
不是不想，是真累得没力气了。
药灵儿的手心有点湿，林婉的指尖还带着刚才握剑的冷意，幽若的黑雾缠着他手腕，一圈又一圈，像在打结。苏媚靠在他肩上，呼吸很轻，像是睡着了。
可他知道，她们都没睡。
这感觉……怪怪的。
但不烦。
反而有点踏实。
“你们松手吧。”他小声说，“待会被人看见，又要传闲话。”
没人理他。
药灵儿抬头，眼睛亮亮的：“我们五人组，谁管别人说什么？”
林婉嗯了一声。
幽若冷笑：“传就传，反正你已经是我们的了。”
苏媚睁开眼，懒洋洋地说：“怎么，怕名声坏了？那你昨晚在祖祠耗尽灵力的时候，怎么不怕死？”
陈默一噎。
他说不过她们。
而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被四个人围着，握着，护着。
这种事，以前想都不敢想。
他一个地球来的宅男，熬夜看小说都能猝死的那种，哪想过有一天会被四个天之骄女围在中间，连动一下都难？
系统面板还是黑的。
但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行字：
【友情提示：本章剧情已进入“感情升温”模块，建议开启“直球模式”，避免反复横跳引发系统卡顿】
陈默差点笑出声。
“你还笑？”苏媚眯眼，“是不是心里美得很？”
“没有。”他嘴硬，“就是觉得……挺离谱的。”
“离谱？”药灵儿歪头，“我们对你好，很离谱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挠头，“我是说……我配不上。”
这话一出，四个人同时瞪他。
林婉直接伸手敲他脑袋：“闭嘴。”
“你救了我们多少次？”药灵儿掰手指，“破阵、解毒、推演丹方、挡刀……你数过吗？”
“我们不是因为你强才跟着你。”幽若冷冷道，“是因为你从不扔下我们。”
苏媚没说话，只是把情丝绕绕上他的手腕，轻轻一拉。
那一瞬间，他心跳又快了。
系统那行小字又闪了一下：
【警告：情感模块加载进度15%，心跳频率132，疑似心动峰值】
“又来了。”他嘀咕。
“什么？”
“没事。”他赶紧摇头，“就是觉得……你们太热情了。”
“热情？”苏媚挑眉，“你昨晚在地宫差点被抽干灵力的时候，我们热情去哪了？”
陈默沉默。
他是真的忘了。
那时候他只想着破阵，想着别让魔教得逞，根本没注意身后的人怎么样。
可她们一直都在。
药灵儿给他喂丹药，林婉替他挡剑气，幽若用黑雾护他后背，苏媚甚至用自己的灵力帮他稳住心脉。
他不是一个人活下来的。
“对不起。”他低声说。
“干嘛道歉？”药灵儿愣住。
“以前总觉得，变强就得一个人扛。”他说，“现在才知道，有人一起走，才是真的强。”
四个人都没说话。
但握着他的手，更紧了。
远处烟花渐渐少了。
庆功宴到了尾声，人群开始散去。
“走吧。”林婉说，“你该休息了。”
“我送他。”苏媚立刻道。
“我陪他回房。”药灵儿抢着说。
“我盯着。”幽若冷笑，“免得你们趁机下手。”
陈默：“……你们能不能别争？”
“不能。”三人齐声。
最后是药灵儿拿出一个小鼎，往里面注入灵力，鼎口喷出白雾，罩住陈默。
“净灵雾。”她说，“驱邪安神，顺便检测有没有暗伤。”
雾散后，鼎身浮现一行小字：【灵力亏损78%，心脉轻微震荡，建议静养24时辰】
“你看！”药灵儿指着，“他得躺着。”
“我房间有软床。”苏媚笑吟吟。
“他住我隔壁。”林婉面无表情，“最安全。”
“我守夜。”幽若直接站到他面前，“谁也别想靠近。”
陈默头疼：“我自己能走。”
“不行。”四人异口同声。
最后是林婉一剑劈出，剑气在地上划出一条线。
“按这个方向走。”她说，“谁敢越界，斩。”
幽若冷笑一声，在另一边划了一道黑雾屏障。
苏媚拉着他的手走在中间，药灵儿提着小鼎跟在后面，像个移动医疗站。
一路上没人敢靠近。
偶尔有弟子路过，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低头快走。
“陈师兄这是……被围攻了？”
“不，是被包养了。”
陈默听见了，脸一黑：“你们能不能正常点？”
“正常？”苏媚笑，“你见过哪个修士被四个女人同时护着还叫正常的？”
“我不要特殊待遇。”
“你早没了普通资格。”幽若冷冷道，“从你推开祖祠大门那一刻起，你就不是普通人了。”
陈默停下脚步。
他看着她们。
一个妖娆，一个天真，一个冷峻，一个神秘。
性格不同，出身不同，修炼之路也不同。
可她们都选择了站在他身边。
为什么？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不能辜负。
“行。”他说，“我不逃了。”
“以后你们去哪儿，我去哪儿。”
“你们要查天机阁，我一起。”
“你们要炼丹，我盯着火候。”
“你们要打架，我推演破绽。”
“但有个条件。”
四人齐刷刷看他。
“别把我当瓷器供着。”他说，“我可以累，可以伤，但别把我关在外面。”
苏媚笑了。
药灵儿眼睛亮了。
林婉嘴角微微扬起。
幽若冷笑一声，却把黑雾收了回去。
“成交。”苏媚伸手，“击掌为誓。”
四只手伸出来。
陈默看着她们，也抬起了手。
五掌相击，啪的一声。
系统面板依旧黑着。
但脑海里突然跳出一行新字：
【友情提示：团队羁绊值+100，情感模块加载进度23%，建议尽快升级“双人共修”功能】
陈默：“……系统你闭嘴。”
“你说什么？”苏媚问。
“我说。”他看着她们，“今晚，我请客，吃宵夜。”
“你哪有钱？”幽若冷笑。
“我有积分。”他摸出一块玉牌，“刚在交易会换的。”
“我要糖醋鱼。”药灵儿举手。
“我要灵米糕。”苏媚笑。
“随便。”林婉淡淡道。
“我要血羹。”幽若说。
陈默：“……你认真的？”
“开玩笑。”她嘴角微扬，“我要茶。”
他松了口气。
五个人并肩走着，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药灵儿哼着小曲，苏媚靠着他肩膀晃来晃去，林婉走在外侧，手一直放在剑柄上，幽若走在最后，黑雾在脚边轻轻浮动。
他忽然觉得。
这样的日子。
也不错。
“明天。”林婉突然说，“我教你《九霄剑诀》第三转。”
“后天。”药灵儿接话，“我们一起炼幽冥丹。”
“大后天。”幽若冷笑，“我去挖天机阁的墙角，你要来吗？”
苏媚笑着看他：“至于我……等你主动来找我。”
陈默看着她们，笑了。
“来。”他说，“都来。”
他抬起手，轻轻握住苏媚的手腕。
情丝绕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