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仿佛是在提醒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老夫子原本专注于手中的工作，听到手机的声音后，他缓缓地低下头，目光落在屏幕上。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条来自行政部的会议通知，内容简洁明了：“董事会特别会议，三十分钟后召开，议题为‘组织架构优化’。”
老夫子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会议通知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心里很清楚，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捣鬼。
回想起上午技术部发生的那一幕，王总摔门离去时的愤怒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刺痛了老夫子的眼睛。而现在，突然召开董事会，而且还是如此紧急的特别会议，这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喻。
毫无疑问，王总是想借助董事会的力量，将他和他的团队一起踢出公司。老夫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对于这种职场上的勾心斗角早已司空见惯。
他没有再多看一眼手机，随手将其塞进裤兜，然后站起身来，径直走向房间里的白板。白板上还残留着他刚才写下的几个字：“全面监控升级”。
老夫子拿起一支红色的马克笔，将这几个字重重地圈了起来，似乎是在强调这个项目的重要性。接着，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秦先生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秦先生的声音：“喂，老夫子，有什么事吗？”
老夫子直截了当地说道：“老秦，半小时后有个董事会，你来旁听一下。”
秦先生显然对这个会议有所了解，他问道：“是王总提的议程吗？”
老夫子回答道：“没错，就是他。”
秦先生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行，我知道了，我会准时到的。”
挂了电话，老夫子打开电脑，调出金手指界面。指尖快速滑动，拉取过去六个月团队的所有项目数据、客户反馈、系统运行效率、人力成本占比，还有那个沉甸甸的“年度智能系统创新金奖”的官方文件。
他把这些全打包进一份动态报告，支持实时投影调用。
做完这些，他合上电脑，拎起包就往外走。
走廊里人不多，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没人知道一场风暴正在会议室酝酿。
会议室门关着。
老夫子推门进去时，里面已经坐了六位董事，王总坐在长桌一侧，西装笔挺，脸上挂着笑。
看到老夫子进来，他轻轻点头，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确认猎物到场。
老夫子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不说话，也不看任何人。
秦先生随后赶到，在他旁边落座。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开口。
董事长清了清嗓子，宣布会议开始。
王总立刻接过话头：“各位董事，今天提这个临时议程，是因为我发现一个严重问题——我们有个项目组，连续三个季度人力投入超标，产出却低于预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我说的就是老夫子负责的技术攻坚组。”
会议室瞬间安静。
有人看向老夫子。
王总继续说：“他们做‘智能调度系统V2.0’，原计划两个月上线，结果拖了三个月。期间加班频繁，员工状态低迷，管理方式也过于强硬。这种模式，长期下去会拖垮整个部门。”
他说完，还补充了一句：“我不是针对个人，只是从公司效益出发。”
几位董事开始低声议论。
眼看风向不对，秦先生猛地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上。
“砰！”
声音响得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说谁效率低？”秦先生盯着王总，“那个系统上线三天，帮公司省了四成运营成本，客户满意度涨了二十点。行业创新奖你没看见？还是装看不见？”
王总脸色一变：“奖项不能代表日常管理……”
“那你告诉我，”秦先生声音更大，“你们新部门做过什么？除了挖人，除了许诺高薪，你们拿得出一个像样的成果吗？”
会议室彻底静了。
王总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这时，老夫子站了起来。
他没看王总，而是走到投影前，插上U盘。
大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份三维动态图表。
左边是红色曲线，标注着“老夫子团队”，右边是灰色基准线，写着“公司平均值”。
所有指标都在红线上方：项目交付速度+38%，故障率-42%，人均产出+51%，人力成本占比低于标准线29%。
“这是我们过去半年的真实数据。”老夫子语气平静，“如果这都算效率低下，那我想问问，咱们公司的高效标准，是不是得靠裁掉最能干的人来实现？”
一位女董事忍不住开口：“这数据没问题吧？”
“来源全部来自财务、运维和客户系统。”老夫子说，“我可以当场调原始记录核对。”
另一位董事点点头：“这个团队不能动。现在正是技术转型期，砍掉他们等于自断手臂。”
王总还想争辩：“但他们管理风格有问题，影响团队稳定……”
董事长抬手打断他：“够了。这个议题先放一放，后续再评估。”
一句话，定局。
王总的嘴角抽了一下，脸黑得像锅底。
会议结束，众人陆续离开。
老夫子收拾东西准备走，王总突然从后面拦住他。
“今天是你运气好。”他压低声音，“下次，可不会有人替你说话。”
老夫子看着他，没退一步。
“我不靠运气。”他说，“我靠的是，每一行代码都能查，每一个决定都有记录。”
王总冷笑一声，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老夫子的金手指微微震动。
提示浮现：【检测到加密邮件发送，目标Ip关联老赵名下服务器，内容标记为“b计划启动”】。
老夫子没动声色。
他知道，这一局赢了，但对方不会停。
他回到工位，第一件事不是喝水，也不是休息，而是把刚才的会议录音和投影文件全部备份到加密云端。
做完这些，他才坐下，打开邮箱。
新邮件来了。
发件人是财务部，标题写着：“关于陈小姐家族账户异常流水的补充说明”。
老夫子点开附件。
是一份银行转账记录截图，时间戳显示为昨晚十一点二十三分，一笔两百万的资金从陈家信托账户转出，收款方是一家注册在境外的空壳公司。
备注栏写着四个字：技术咨询费。
他盯着屏幕看了五秒，然后转发给了秦先生，并附上一句话：
“查一下这家公司，名字叫‘星海互联’。”
发完邮件，他靠在椅背上，闭眼三秒。
窗外天色渐暗，楼下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
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个人。
桌上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这次是短信。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号码陌生，内容只有短短一行字：
“你护得住团队，护得住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