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秦寿手往兜里一掏,把半包没拆完的烟扔给项一鸣,脸皱成一团:“不行不行,这玩意儿实在抽不惯,你留着吧。”
玉藻前眼疾手快抢过烟,抬手就冲秦寿瞪眼:“你就不能教点好?非得把我们项同学带得一身坏毛病!”
“嘿,你这话说的,”秦寿撇撇嘴,掰着手指头反驳,“第一,他天天练那肉身横练,体内恢复细胞比常人强十倍,烟这点破危害对他来说,跟蚂蚁咬一口没区别;第二,抽烟怎么就成坏习惯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歧视?”
玉藻前哼了声,冲他吐了吐舌头:“我说不行就不行!项同学就是不能沾这些!”
秦寿没再跟她争,转头看向项一鸣,语气收了点玩笑味:“压力太大的时候,要是遇事没头绪,别硬扛着上头,实在烦了抽一根,能缓点。我这次过来,也是听小千夜说这边情况,顺手帮着看看、出出主意,后面炎黄那边还有一堆灵脉的事要盯,估计没那么多机会过来了。”
秦寿说完,眼尾扫到玉藻前半挎着项一鸣胳膊的样子,立马挑了挑眉,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哟,这才几天没见啊?项哥可以啊,把这只爱闹的小狐狸都攻略成‘媳妇’了?”
项一鸣眉头瞬间皱紧,张了张嘴想反驳,又被秦寿这没正形的话堵得没脾气,最后只无奈地叹口气:“你这张嘴…唉,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玉藻前脸瞬间红了,赶紧松开手,伸手去掐秦寿胳膊:“谁是他媳妇!你少胡说八道!”秦寿笑着躲了躲,还不忘冲项一鸣挤眉弄眼,把项一鸣弄得更无奈,只能抬手揉了揉眉心
秦寿手掌重重按在玉藻前头顶,指腹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笑着把话往她心坎里送:“好了好了,不跟你们闹了,我要走了,记住,别给自己攒压力,被人控制着做的事,又不是你本意,算不得你的错。往后好好对身边人,心里揣着点软乎劲儿,就够了。”
他顿了顿,又冲玉藻前努了努嘴,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靠谱:“再说了…你之前那些事闹出来的烂摊子,不是还有我吗?有我给你擦屁股,放心吧。”
玉藻前攥着衣角,声音还有点闷:“谁要你擦屁股…我自己能处理好。”
项一鸣看着他,嘴角扬起清晰的笑,抬手挥了挥:“这次…是真得谢谢你了。”
秦寿当即一拳轻砸在他肩膀上,故意摆出凶巴巴的样子:“再跟我说谢谢,杀了你奥,你要是真想谢,就别总让我瞎操心,以后处理事儿干脆点,别磨磨唧唧的。”
话音刚落,秦寿的身形忽然开始发虚,像被夜风吹散的雾气似的,一点点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失在墨色的长夜里,只留下项一鸣和玉藻前站在原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出神
项一鸣看着玉藻前,也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语气软了些:“走吧,回去休息,今天也辛苦你了。”
玉藻前立马嘟起嘴,拍开他的手,带着点不服气:“你们怎么都爱摸我头啊!有没有礼貌!我可是活了几千年的,你们俩在我这儿都算小孩,这么做也太倒反天罡了!”
项一鸣被她这副模样逗笑,脚步放缓了些:“就是觉得你很可爱。我倒没觉得咱们有像玄螭那样的代沟,反而觉得…你更像需要人多照看的妹妹。”
玉藻前被这话堵了一下,耳尖悄悄发烫,故意别过脸不看他,脚尖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谁要你照看!我活这么久,比你们俩加起来还会照顾人。”
她嘴上硬气,脚步却不自觉跟紧了项一鸣,没再落后半步。
两人走到屋檐下时,项一鸣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她:“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刚看到附近有家和果子店,红豆大福应该挺适合当早餐的吧?要不要一起去买?”
玉藻前眼睛瞬间亮了亮,刚才的别扭劲儿全没了,连声音都轻快了些:“真的?那我要两个!不对,三个!”说完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补充道,“也给小樱带一个…”
项一鸣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行,三个就三个,明天我早点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