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和尹青玄泡着温泉聊着天,尹青玄问道:“小友,此次前来东瀛,想必你也不是临时起意吧,是不是…另有所图?”
秦寿撇撇嘴,带着点痞气笑道:“那还用说?你真当我是闲得慌跑来旅游的?”
尹青玄挑了挑眉:“哦?那我咋觉得,你不是冲八岐大蛇那内丹来的?虽说那是上古凶兽的宝贝,金贵得很,但对你来说,好像也没啥用啊。”
秦寿脸上的笑慢慢收了,神情正经起来,这还是尹青玄头回见他这模样。他沉声道:“我琢磨了挺久,有些事虽说不急,但也该提前动动手脚了。”
尹青玄一听,坐直了身子,抬手招过酒壶抿了一口:“你说的是…?”
秦寿点头:“我是得回学校补补功课,但琢磨着…得在这儿留个自己人,盯着这边的动静。”
尹青玄没说话,默默点了点头:“你心里其实早有谱了吧?”
秦寿没接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算是默认了。他接着说:“我想让项一鸣在这边的学院待着,既能学东西,也能攒点人脉。不过这只是我想法,还得看他乐意不乐意。”
秦寿刚说完就笑着挥了挥手:“以我对他的了解,估计会说出‘咱都哥们,谁跟谁啊’这种话”
他又补充道:“而且西方那边估计也有类似的学院,让陈浩去那边打探情况、交些人,应该挺合适。就是他实力太弱,我没法随时护着他。”
尹青玄又灌了口酒,叹了口气:“你啊…虽说得了兽神传承,心思够稳,但他们不一样啊,说白了还是半大孩子…让他们干这个,也太不安全了。”
秦寿用手指在温泉水里划拉着:“我知道这不安全,可现在哪有绝对安全的地方?西方那帮家伙都开始行动了,等他们把爪子全伸过来,再想安排人就晚了。”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沉:“项一鸣那小子,身体结实得比我还厉害,就是缺了点实战之外的本事——比如怎么跟各方势力打交道,怎么藏住自己的能耐。东瀛这边妖、人、巫女的势力搅在一块儿,正好让他磨磨性子。”
说到陈浩,秦寿皱了皱眉:“那小子机灵得很,论藏起来搞情报,队里没人比得上他。实力是弱点,但真要硬碰硬,他也不会傻到往上冲。实在不行……”
他摸出个巴掌大的木牌,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我让玄螭给他加了层冰雷印记,真遇上要命的事,至少能撑到我赶过去。”
尹青玄总觉得哪儿不对,坐直了身子问:“那为啥不让项一鸣去西方,让陈浩在这儿?陈浩在这儿的话,我离得近,也能帮着照看啊。”
秦寿摇了摇头:“不行,项一鸣正义感太强,他去西方肯定会出事,而且那边远,我赶不过去。陈浩就不一样了,他没那么多顾忌,说白了就是脸皮厚,一般情况下不会出事。”
尹青玄瞅着那木牌,又灌了口酒,酒顺着下巴滴进温泉里:“你倒把后路都想好了……不过这俩小子,一个闷葫芦,一个活宝,扔到陌生地方,估计还是得闹出不少麻烦。”
秦寿嘴角挑了挑,带了点痞气:“闹就闹呗,总比待在温室里,等西方那帮鸟人打上门来强。再说了,这边真出了乱子,不是还有你这老王八蛋在么?”
“嘿,小友你又骂我!”尹青玄笑骂一声,把酒壶往旁边一放,“行吧,看在你还算有担当的份上,东瀛这边我多照看着点。”
秦寿双手垫在后脑勺,往温泉边一靠,叹了口气:“回去我就跟他俩说,要是愿意,转学的事我找几个有头有脸的帮忙安排妥帖。”
尹青玄也挪过来挨着他:“那你呢?就打算在学校里混日子?”
秦寿摇摇头:“哪能啊。我得留下来盯着点情况。说实话,一开始我想跟陈浩一块儿去西方那学院,但心里实在没底——你也知道,我这禁制才解开两成,就像犬饲茂茂说的,现在我估计连他都打不过。真去了西方,要是被他们那边的神盯上,我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尹青玄叹了口气:“所以你是打算…”
秦寿点头:“嗯,要是没什么意外,我想等禁制再解开三成,再考虑去西方那边。”
尹青玄摸了摸被温泉泡得湿漉漉的胡子,笑了:“我倒有点盼着了,三年后的这帮小家伙,心思性情能变成什么样。”
秦寿和尹青玄裹着浴巾刚走出温泉,就见门口站着两个美女等着。秦寿笑着挥挥手打招呼。
玄螭脸上露出甜美的笑:“没看出来,你倒是挺有主意。”
秦寿撇撇嘴:“你耳朵够尖的,正好听见了,省得我再费口舌。你觉得这安排咋样?”
玄螭点头:“还行,但项一鸣和陈浩身边得有个护着的人。”
秦寿有些不舍地说:“嗯…我想过,虽说不太舍得让你去护着他们,但琢磨着…我是最不用人操心的那个。到时候你跟玉藻前跟着他俩呗。”
玄螭笑着抬手弹了下他的头:“笨蛋,我是你妈特意放你身边护着你的,哪有跑去护别人的道理?”
秦寿捂着脑袋瞅她:“可我身边现在就你和玉藻前啊…”
玉藻前也笑了:“你忘啦?西方那边不是还有莎弥拉吗?她好歹是审判骑士,在自己地盘上,护着个小混混还不成?”
秦寿抬手一拍脑门:“哎呀,把莎弥拉给忘了!嘿嘿,那咱先在这儿好好玩两天,回去我就问问他俩的意思。”
玄螭憋着笑调侃:“看你刚才那样,一听我要走都快哭了,这么舍不得我?那真等我哪天死了,你是不是得直接躺平自暴自弃啊?”
秦寿刚想回嘴损她两句,脑子里却猛地窜出个画面——快得像流星划过,只模糊瞅见一片冰天雪地里,有个影子倒在那儿,具体啥样根本抓不住。紧接着,太阳穴像是被人用锥子猛扎,疼得他眼冒金星。
“唔…”他疼得闷哼一声,单手死死按住额头,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头栽下去。
玄螭脸上的笑瞬间僵住,慌忙蹲下身扶住他胳膊,语气都带了点慌:“不是吧?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至于疼成这样…”
“别…别说了…”秦寿咬着牙,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疼得腮帮子都在抽,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扯着神经疼
秦寿咬着牙,额头上冷汗直冒,那股剧痛像有无数根针在钻脑子,刚才闪过的画面明明抓不住,却偏生带来一阵铺天盖地的恐慌,“头…头要炸了…”
玉藻前也赶紧上前,伸手想探他的脉,却被秦寿无意识地挥开。他整个人缩着肩膀,疼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喉间还溢出几声压抑的闷哼。
尹青玄在一旁皱紧眉头,摸出张黄符往秦寿额头上一贴,指尖灵力微动:“是禁制的问题?还是…想起什么了?”
黄符贴上的瞬间,秦寿似乎缓过点劲,他喘着粗气摆了摆手,声音哑得厉害:“不知道…就突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