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上的人员失踪还有杏寿郎那家伙也……开什么玩笑,那种事情明明交给其他柱也可以去完成的吧!”
由餸鸦突然发布的任务打断了不死川实弥的一直在积累的怒气条,还在气头上的实弥当然没有第一时间应下这份任务,而是立刻出言驳斥起这只餸鸦。
换作是平时,他或许一声不吭就独自出发了,带上其他队员也不过是在拖自己的后腿。
不过现在,就此时此刻,任务什么的,远比不上让自己这个不争气到极点的弟弟赶紧退出鬼杀队,然后消失在自己眼前重要。
可偏偏就是这种情况下,主公大人居然让自己去出任务?!
还是带着他弟弟一起?!
肯定是蝴蝶忍那个女人向主公大人推荐的,一定是的吧!
怎么,是知道他在蝶屋大闹一场,可她却阻止不了,所以特地在用这种方法在给他上眼药吗?
这女人,真的是那个花柱的妹妹吗……
只可惜这是由主公大人亲自点名指派的任务,和平时被其他餸鸦层层转达再下发的任务不同,根本不给不死川实弥任何拒绝的空间,他除了接受任务以外也没有别的选择。
考虑到这一点,不死川实弥才忍住了好不容易要发作的脾气,也不想再待在蝶屋给自己找不快了,直接提着木刀,驱散了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围观人群就离开了蝶屋。
看着这位脾气不好的大哥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玄弥这才缓缓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的步伐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
走到炭治郎身边,玄弥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关切地问道,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不好意思,把你给牵扯进来了,不过非常感谢你站在我这边。”
炭治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安慰道:“哎呀,别这么客气啦,我们可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同伴啊!”
“同伴……”玄弥喃喃自语道,这个词背后的含义对他来说,说不清,也道不明。
“嗯,同伴!”炭治郎用力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是那种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的同伴!”
玄弥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他低头说道:“其实虫柱大人叮嘱过我,要我尽量不要和大哥有接触,可我还是给搞砸了……”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给炭治郎以及蝶屋的大家都带来了麻烦,心中充满了自责。
炭治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的,玄弥。你大哥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他本质肯定不坏,我也是一个做哥哥的人,我看得出来他只是想保护你。”
玄弥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但这丝期待转瞬即逝,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般,迅速被黯淡所吞噬。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仿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缓缓说道:“其实,我和大哥的关系并非一开始就如此糟糕,一切都源于之前那次……唉,说白了就是我给他丢人了……”
炭治郎敏锐地察觉到了玄弥情绪的变化,不仅如此,他还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那丝异样气息。他连忙安慰道:“虽然我对你们兄弟之间的具体情况不太了解,但我觉得这次任务或许是个向你大哥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玄弥听了炭治郎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从他的话语中找到了一些希望。他的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原本低垂的头也渐渐抬了起来。
“也许你说得对,这次任务说不定真的是个好机会。”玄弥的声音不再低沉,恢复了往日的那股子坚定。
说完,玄弥和炭治郎一同起身离去,留下我妻善逸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为什么我也要一起去啊……喂,炭治郎,玄弥,等等我啊!”我妻善逸的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然而前面并排行走的那两人却没有丝毫要停留的意思。
……
与此同时,主公宅邸。
“我已经让餸鸦传令去委派炭治郎和不死川玄弥去参加无限列车的任务了,方便让我听听看忍推荐他们的理由吗?”
在召开柱合会议的院落中,此刻只有鬼杀队主公产屋敷耀哉和虫柱蝴蝶忍两个人,一个静坐在廊道上晒着太阳,一个恭恭敬敬地跪倒着。
“这一个月,我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炭治郎他拥有极高的悟性和学习能力。以他这样的态度和能力,其发展空间绝对是超乎想象的。短短一年的时间,对于炭治郎来说,成为甲级剑士并非难事,甚至他极有可能成为鬼杀队的第十位柱。
而不死川玄弥呢,他那‘食鬼者’再加上高浓度稀血的体质在世间是绝对罕见。单就“杀鬼”这一方面而言,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助力。当初主公大人您之所以会破格允许他加入鬼杀队,不也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特质吗?”
“没错,”
产屋敷耀哉接过台下蝴蝶忍的话茬继续说道,“鬼杀队的每一个人都怀揣着一个共同且明确的目标——那就是‘杀死鬼舞辻无惨’。
在之前神明降下的预言中,我不止一次看到了胜利将会在这一代降临。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必须集结所有的力量。无论是‘食鬼者’,还是那个虽然变成了鬼却并不受无惨掌控的女孩,我们所付出的努力都一定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
再说火车站这边,由于夜间车次稀少的原因,太阳落山以后,整个车站的人流明显就变少了。
以至于要不是有路牌的指引,前来执行任务的炭治郎等人就差点把这里当作是什么早就荒废的建筑给错过了。
进到这个已经没有其他乘客的车站,一行人除了去售票窗口买票的不死川实弥,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抱怨腿疼的善逸,就只剩炭治郎和玄弥两人了,而这两人的注意力全都同时被一家唯一还开着门的店铺给吸引住。
这是一对祖母和孙女共同经营的一家店铺,足足有半人高的柜台后,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女孩正抱着一只开了封,都有点干巴了的红豆沙面包在不住的叹气。配上其身边那只空空如也的透明钱罐子,看起来应该是在感叹今天一整天的生意惨淡。
不过她身后的老奶奶就不同了,衣衫整洁,精神矍铄,还围着一条围裙,她的大部分的注意力这会都放在面前的一本带有精美插图的西洋菜谱上。
很明显,应该身为便当店老板的她,正在学习如何制作眼下最时新的几道菜肴。
“小福,别叹气了,快吃吧,吃完你就先回家去吧。”
“但是一想到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生意,我根本吃不下去啊。”被唤作小福的女孩,看着自己手中不断在散发着诱人气味的红豆沙面包,却迟迟咬不下第一口,
“原本我还以为那天遇到的那个怪物就是所谓的开膛手,结果被恩人解决掉以后生意还是这么惨淡,这样子下去,赚的钱根本就不够用啊……”
“没关系的,小福。只要奶奶做的便当还卖的出去,钱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老妇人闭上那本菜谱,走到小女孩的身后,抬手抚了抚自己孙女的小脑袋瓜。
老妇人的安慰很到位,可小福的眼眶里依然有泪水在打转,她低声嘟囔道:“可是……我们真的很需要钱啊,妈妈怀着小弟弟,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爸爸的餐馆生意也一直不好,我好怕……”
“那个……打扰一下。”
突然提问的这个人是炭治郎。
“我刚才听你们说什么怪物和恩人,是什么意思?”
直到炭治郎开口,柜台里的祖孙二人才注意到已经在外面站了有好一会的炭治郎和玄弥二人。
“你们……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受到惊吓的小福一把将手中的红豆沙面包当作反击的武器直接给丢了出去,一脸惊恐的表情看着二人。
可尽管是怕成这样,她还是张开双臂,将自己的奶奶护在她小小的身躯后面。
“小福,冷静一点,你看他们和恩人一样,都是带着刀的。”
老妇人的眼神很好,一下就发现了面前两人背后露出的那一点点刀把。
“刀?你们也是和恩人来自一样的组织吗?”小福有些迟疑地放下了手臂。
老妇人微笑着点点头,“应该是的了。这位小哥,大概是半个月前的清晨,我们祖孙二人遇到了一个怪物的袭击,是有一位跟你们一样随身带着刀的恩人出现,把怪物给解决了。”
炭治郎和玄弥对视一眼,心中猜测祖孙二人提及的这怪物或许就是鬼。
“那你们的恩人长什么样子?”炭治郎接着问道。
小福歪着头回忆道:“恩人披着带有火焰纹路摆尾的羽织,头发是红黄色的,笑起来很阳光。”
“红黄色头发?”玄弥皱起眉头,“说的是那位已经失踪的炎柱吧?”
“应该是的了,看来炼狱先生之前的确来过这里,还解决了一个鬼。”炭治郎如是说道。
“失踪?你们是说恩人他也失踪了?”小福从二人的话语中抓住了最关键的信息,激动得反问道。
炭治郎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是的,炼狱先生在执行任务时失踪了,我们这次也是为了调查这件事而来。”
闻言小福眼中满是担忧,泪水又一次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恩人他那么厉害,怎么会这样……”
“呜呜呜……”火车减速鸣笛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这代表那班“无限”号列车即将进站了。
“车来了……那个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把找到炼狱先生的。我向你们保证!”
说完二人也是都不再停留,转身就离开了。不过走到半路,炭治郎像是想起了什么,跟身边的玄弥说了什么,只见玄弥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钱包,从中取出几张纸币交给了炭治郎。
拿到了钱的炭治郎没有迟疑,跑回来将那几张纸币径直丢进了柜台上那只空空如也的钱罐子,又从一边摆放好的便当中拿走了最上面的四盒,向祖孙二人招招手表示了再见。
“这孩子……”老奶奶看着炭治郎的背影,露出欣慰的笑容。小福则破涕为笑,对着远去的炭治郎喊道:“你们一定要找到恩人啊!”
炭治郎抱着便当跑回玄弥身边,两人加快脚步朝着站台走去。此时,我妻善逸已经停止了撒泼,正眼巴巴地望着他们。“你们去哪里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善逸抱怨道。
至于之前去买票的不死川实弥也从售票窗口走了回来,他的手里拿着不多不少正好的四张车票。
“拿好,准备上车。”
他冷冷地说道,将手中的车票分发给三人,然后自己就先朝着已经进站的列车走去。
或许是因为是仅剩的几张票的原因,几人的座位都在面前这节几乎满员的车厢当中。
好在剩余的三人并不是很在意,紧跟着不死川实弥的步伐也纷纷上了车。
在队伍的最后一人,也就是不死川玄弥踏进车厢的时候,月台上原本就昏黄的灯光在闪烁了几下之后就熄灭了。
几秒钟后,灯光再次亮起。
月台再一次被昏黄铺满,不过和之前不同,透过车窗从外面向里面看过去,刚刚还近乎满员的车厢这会却空着许多座位,就连才登车的炭治郎几人的身影也消失不见,倒是在这节车厢的一个角落里,上弦伍权次郎和炎柱炼狱杏寿郎正面对面坐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