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晚,华灯初上。繁华街道上车马如织,富商权贵往来不绝。表面是歌舞升平,实则暗潮汹涌。
顾云初与沈寒川此行,原是以女学考察为幌子,但若真要探查江南商会的根脉,就不得不进入权门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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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邀帖突至
第三日清晨,顾云初正整理笔录,忽有侍童送来一封烫金邀帖。
“顾夫人,京城孙侍郎设宴,特邀军中夫人及学监前往。闻说是为推广女学之事。”
顾云初眉心一动。孙侍郎——乃户部属官,手握经费调度之权,与商贾往来频繁。
沈寒川冷声道:“这人一向与江南商贾交好,邀你前去,未必是单纯的宴请。”
顾云初轻声一笑:“正合我意。他若有心试探,我们便顺水推舟,探一探水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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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盛宴权门
当日晚间,顾云初一袭月白长裙,外罩青色披帛,温婉端庄,却不显张扬。沈寒川则换上一身素色儒衣,化作护送亲眷的幕僚模样。
孙府灯火辉煌,宾客盈门。厅堂内,丝竹声声,歌伎舞袖如云。
权贵夫人们聚在一处,言笑晏晏,却不时投来探究的目光。
“这便是从南方来的顾夫人?”有人低声议论。
“听说军中女学多赖她筹划……倒也难得。”
“不过她身份毕竟微寒,怎敢与户部相交?”
议论声落入耳中,顾云初却神色自若,行礼得体,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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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酒宴试探
孙侍郎满面笑容,举杯相迎:“顾夫人,久闻大名!军中女学之事,乃前所未有之举,本官甚为钦佩。”
顾云初谦声答:“侍郎过誉。妾身不过一介妇人,只愿军中嫂子能识字明理,助夫教子。”
孙侍郎捋须而笑,却忽地话锋一转:“女学需银两资助,若能与江南几位大商联手,岂不事半功倍?”
厅中气氛微顿。几位衣着华丽的商贾亦随声附和:“顾夫人若肯开口,我等自当鼎力相助。”
沈寒川眼神一沉,暗暗戒备。
顾云初则低眉浅笑:“女学之事乃国之根基,自当谨慎。若能得户部支持,才算根本稳固。至于商贾相助,自然感激,却不敢过于依赖。”
话音不卑不亢,既不拒绝,也不许诺。
孙侍郎目中闪过一抹寒意,旋即笑容更盛:“顾夫人果然心思缜密。来,今日以歌舞助兴,诸位放怀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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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暗潮翻涌
宴席渐深,歌伎起舞,觥筹交错。
沈寒川暗中观察,只见一名紫衣商贾频频低声与孙侍郎耳语,神情颇为得意。衣袖之间,隐隐露出江南商会特有的玉佩。
“果然有他们。”沈寒川心中冷笑。
不多时,那紫衣商贾举杯向顾云初敬酒,声音温和,却带着针锋:
“顾夫人,听闻嫂子学院声势甚大,若有我江南商行资助,定可广布天下。敢问夫人,可愿携手?”
一时间,众宾客目光齐聚,厅堂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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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针锋相对
顾云初微微一笑,举杯回礼,却并未入口:“多谢厚意。但女学根基在军,不在商。若商贾介入过深,恐日后流于市井,失了本心。”
紫衣商贾眼神骤冷:“夫人此言,可是轻视我江南商会?”
顾云初神色淡然:“妾身不敢轻视,只怕女学承国之恩,岂能轻许他人?”
厅中暗流汹涌。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沈寒川不动声色,端起酒盏:“夫人素性谨慎。商会若真有心,倒不如先展诚意,建一两处义学,再言携手。”
此言既给商贾台阶,又暗暗设下试探。
孙侍郎眯眼一笑,拍手称善:“寒川此言在理。来人,歌舞再进,莫要坏了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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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密语暗示
散席前,孙侍郎似笑非笑,附耳低声对顾云初道:
“顾夫人,江南商会非同小可。若执意拒绝,只怕有人不容你女学继续下去。”
顾云初心头一震,却仍神情镇定,盈盈一笑:“多谢侍郎提醒。”
她低眉转身,袖中却紧紧攥着那枚藏于酒盏下的纸条。
纸条上,赫然写着几个字:
——“江南商会,根在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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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余波未平
回程的马车中,沈寒川望着那纸条,眼神冷冽。
“东厂……”他声音低沉如铁,“若真与他们勾连,此局比想象中更凶险。”
顾云初心口起伏,却神色坚定:“无论背后是谁,我都要揭开真相。嫂子学院不是他们的棋子,更不是权臣商贾的工具。”
沈寒川伸手覆住她的手,低声道:“那就让我们并肩,闯这京城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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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夜色如墨,远处宫阙巍峨,笼罩在层层阴影中。
顾云初望着那片深沉天际,心中暗誓:
“江南商会、东厂……不论权力如何庞大,我必揭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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