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庆海看着张叔拎了一个箱子进了他们的房间,很想知道里面是啥,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村子里家家都忙活起来了。进山这等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有人担心,有人兴高采烈,尤其是几家猎户都高兴的很。
就连后来落户在村子里的山东那几户人家也都有人参与进来。村长,书记也再三叮嘱,让他们跟紧村子里的人,不要遇事慌张。
跟这些人说了,他们毕竟没参与过,今年是第一年在后面帮忙,在山上往下扛猎物就行,这些人也都欣然同意了,毕竟这么难得的场面,他们怎么能错过呢?
早就听人说东北山里猎物有的是,就是没见过,这次也跟着进山长长眼。
上厕所功夫,何庆海就听到了。隔壁张家兄弟小声的交谈声。那声音尖细又好听,真跟男孩子声音不一样了,每次听着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相信他们再过10年说话还是这声音,想想那感觉真是不能再像了。
二哥,我想吃肉。我也想吃肉。那他们再来。就提用肉换行不?肉多金贵呀! 那些人不见得会拿肉来。咱手里这点钱能买几斤肉?有钱咱也不敢花呀,有人问咱这钱哪来的没法说去黑市,咱俩都是小孩子,根本就不敢。
二哥,我这再洗就没有裤子穿了。那也不能总在这茅房蹲着呀,好冷啊。那咱们弄两个破桶或者土篮子,搁在外屋地就在屋子里蹲着吧!省着再把裤子弄脏了到时候洗了没有得穿。
二哥,你还疼吗?早就不疼了, 我也不疼, 就是这裤子老是臭哄哄的。上次他们来的时候,屎就流出来了,他们还骂我了呢。那行,别天天在这外边蹲着了,实在是太冷了,那行,弄个破土篮子,底下铺上灰,就在咱家外屋地下蹲着吧。天天洗裤子,太冷了,行,听着那弟兄两个的说辞,何庆海。才知道这俩人现在都到这个程度了吗?这些人也真不做人。
听弟兄俩的说辞,还不以为意,乐此不疲,这样能换到钱,换到吃的,这次又打算换肉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人舍得下着血本,这年头肉可是非常金贵的。
这不晚上做饭的时候就有村里两个人来何家借衣服。借的还是军大衣,这程桂珍可就不愿意了,俺们家的军大衣借给你们穿,俺家人穿啥?
苗二凤。不高兴地说道。 不就是个棉大衣吗?有啥了不起的,还能给穿坏了咋的? 就是穿坏了,俺亲自给你缝补上还不行吗?
程桂珍听着苗二凤说这不要脸的话说道,我好好的衣服借给你穿,你再给我穿坏了,再给我订个大补丁,你想什么美事呢?不借。哎,你这人咋这么小气呢?
你们家还是村里的队长家庭呢,咋这么不团结社员呢?你放屁,借给你衣服就叫团结社员了。不借就不团结了,哪来的道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苗二凤看自家男人。一句话也不说,气的要死,扯着胡二饼就往外走。嘴里骂骂咧咧的,你就是个废物,一句话不能说吗啊,啥事都得让老娘们给你张罗到头前儿,没出息的玩意。
程桂珍气的骂道,这个苗二凤真是没脸没皮,啥便宜都占,还站到咱家来了。
何庆海看着那两口子走了以后若有所思,这胡二饼可是上门女婿,那可是解放前苗家给苗二凤找的第二个男人,前头那男人进门没两年,男人就身体病歪歪的,没坚持住。
没留下一儿半女就不行了,苗家人一看这样不是事儿,就寻摸找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做拉帮套。这不那男人躺炕上没三个月就把这胡二饼接进了家门。 没用一个月,那个男人就死了。
这些年虽然俩人没有孩子,不知道是谁的问题,有人私底下骂着苗二凤不下蛋的母鸡,但是人家找的是上门女婿,不在意那一套,也有人私底下说那胡二饼是个不能踩蛋的公鸡。
反正俩人这些年过的挺好,谁也没离开谁。两家扒拉竿子打不到一撇的,一个在四队一个在一队,这上自家来借棉大衣,咋说不上来怪异呢。
想啥呢?在这儿入神了,说了半天你没听到啊,何庆海这才回事儿啊,娘……咋了?程桂珍没好气的说道,我是说你没事的时候,少穿点棉大衣出去招摇晃悠去,那东西多金贵好几十块钱一件呢,万一被人借去穿了,划个口子,多心疼,好好的衣服还得带一块补丁,谁借都不可以,听见没?
何庆海一听老娘说的是这事,自己空间有好几件呢,要是被老娘知道自己有两件棉大衣,弄上窟窿眼子,甚至被老虎,狼给抓的稀巴碎都扔了几件,还不得拿笤帚疙瘩抽,自己只能点头,说好的娘那衣服我谁也不借。
要上山,我还穿我那狼皮大袄子,这棉大衣可不能随便乱往出寄,没错,这年头冬天谁家小伙子相亲,要是走亲窜友的穿个棉大衣,那老招人眼球了,那都是有身份,家庭条件好才能穿上这棉大衣。就是有钱都未必能买得到。
这一天晚上安然无恙的度过了一大早晨,村子里就热闹的很,早早的村子里就开始整顿集合,何庆海起床的时候,自己爹早就不在家了,村子里一些老娘们也没来自己家,毕竟今天可是家里有男人进山,都自家千叮咛万嘱咐的。
都还没有出来串门子的时候, 娘我爹呢?你个小瘪犊子还找你爹呢?你爹一大早就到大队部去了。虽然不上山,但是得去看着点儿啊。其他几个队的队长去吗?听说他们带队跟着一块去。
这时候何义匆匆的回来说到道,老二把你那猎枪拿出来,书记答应借给顾家兄弟了,何庆海不高兴的说道,他凭啥答应就得借呀,我不答应……你个小瘪犊子,赶紧拿出来吧。
何庆海知道自己再不愿意,既然自己爹都同意了,那只能拿出来,幸亏自己家还有其他枪,村里虽然不知道,很快,何庆海把猎枪拿了出来。子弹就不用了,村长知道咱这枪用啥子弹。何义拿过枪,风风火火的走了。
何庆海就看着自己老爹风风火火的拿着枪走了。他总感觉到这事不对,又说不上哪里怪异。
看着老娘在洗家里人媳妇,小丫头在炕上爬来爬去的,这时候让何庆海抱,何庆海抱着妹妹这小丫头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
从空间里拿出不大的一个洋柿子塞小丫头手里,小丫头拿着往嘴巴里塞,用小米呀嗑着慢慢吸着上面的汁水。
看自己三个弟弟都没在家,皱着眉头说这么早,这三个跑哪去了?程桂珍说道,吃完饭就跑出去,这不听说今天狩猎队一块上山吗?估计在大队部那儿呢。
看热闹是这些孩子的天性。 都知道今天是上山。狩猎的日子。对村子里来说很隆重。不少孩子私底下都说长大了也会参与进山狩猎的,能分到好多肉吃呢,在小孩子的眼里。他们长大了,也许干这样的事情非常伟大。
不是谁都能进山的,这时候穿着一方面,人身体又一方面一个个身体不好,瘦的跟竹竿儿似的。 还没有好的御寒衣服是不可能进山的,每家也就那么一个人,如果两个人凑不出来进山行头。
何庆海本想着不进山,一会去找梅子玩。没等行动了,就见梅子已经进了家门,这丫头一进来笑呵呵的说道。二哥,今天俺娘把家里的大鹅杀了。 晚上去我家吃大鹅,何庆海从来不客气,点头同意行。
这时何庆海就听到外边有跑动的声音,门这时候已经被拽开,小三进屋就喊到二哥,我跟你说。狩猎队已经进山了,他们还有人问我你咋不去呢?是不是被上次的事情给吓尿了气死我了,看着何庆文气愤的进屋,何庆海都不知道说啥了,能跟他说家里这些天非常危险,不能随便乱出去吗?说了怕他们年纪小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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