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何庆海也没睡好,被山里的狼嚎声,野兽的吼叫声,吵的睡不着,也不应该说是吵的睡不着,因为心里有事,想的乱七八糟的,所以他才睡不着。所有的事儿都赶在了一起,甚至后半夜隐隐约约的又梦见了金明珠。这一晚上睡得相当的不好,早晨早早的就起来了。
早晨起来,何庆海赶紧就到外屋地做早饭,自己家吃的这块儿啥都不缺,何庆海和了一盆白面。准备烙饼,烙白面油饼吃,这是真奢侈,在这农村谁敢全用白面做油饼的。
当何义叼着烟袋,披着棉袄走出房门的时候,看见自己家这二小子正在那儿揉面呢,往那儿一看,好家伙,面板都铺放好了,正在准备呢,于是何义说道,这一大早晨,你准备做啥?和这一盆白面。何庆海说道,好长时间没吃饼了,要吃油饼,再给我娘烙几个糖饼吃。早晨做个酸菜汤。
何义嘟嘟囔囔的说道,你就嘚瑟吧,你就嘚瑟吧,这别人家都吃都吃不上,都饿肚子,你还在这儿糟践粮食,还做油饼吃。恨不得别人都不知道,是吧?何庆海说道,那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呢?自己家吃好就行了,随后何义就赶紧给家里的几个炕的灶坑,洞子里的灰全都扒出来,端出去,忙忙活活的几趟又抱回来一些柴火开始烧炕,虽然现在天暖和了,但是也很冷,炕还是继续要烧的。家里的炉子也都把引火柴引起来,屋子里一会儿就暖和起来了。
只见何庆海把一大块面用大擀面杖擀成大的饼片儿上边儿撒上油,把油均匀地抹好以后。卷起来又重新用刀切。够一个饼的大小, 可以看着自己儿子准备开始做酸菜汤了,随后就坐在灶台跟前儿烧着火汤河青海,起锅烧油。葱花,蒜,姜搁锅里扒了一会儿,随后又切了几片儿肥肉搁锅里边了,一会儿酸菜放里一顿翻炒。添上汤放了一缕粉条子在锅边。盐往里放完,锅盖盖上,另一个锅也烧上火。
何庆海把做好的饼往锅里挨个铺上,锅也大,一个锅里竟然放了5张饼,随后何庆海就开始掌握火候,给每张饼翻个儿,锅里边的油给这饼都要泡上了,给何义心疼的坐在灶坑跟前说道,就你锅底这些油,谁家烙饼会搁油里炸啊,这些油都够人家吃一年的了,你这个败家的犊子。
你就这么糟践吧。 何庆海说道,爹多吃油水省粮食,你不知道吗?何义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咋就没听说过? 你这小犊子就是狡辩,随着每一张饼搁锅里。盛出来放在一个盆里。何庆海继续烙了三十几张油饼,随后又给自己老娘做了5张糖饼,当这些饼出锅的时候,锅底还有不少油呢。
看着何庆海已经把另一个锅里的酸菜汤都盛出来了,锅底里还有一些酸菜,何庆海把那酸菜用筷子,夹出来几筷头子,往这油饼锅里一放,给锅里的油和酸菜,翻炒几下盛出来,这一盘子酸菜往桌子上一放。饼盆也端进屋里。
几个小的这时候闻着香味儿也陆续出来了,说道,好香啊,二哥,早晨你做啥这么香?程桂珍笨重的身子一点点挪下炕,因为这怀孕后期相当辛苦,腿都开始浮肿了。笑着说,你二哥肯定又是琢磨啥好吃的,我怎么闻着好像是烙饼了,几个小的眼珠子亮晶晶的说道。是吗?跑出来往炕桌上一看,好家伙,一盆饼子,酸菜汤,小咸菜,大酱碗全都端上来了。
程桂珍看着那一大盘饼皱着眉头说道。这小犊子是不是又全用白面做的?何义说道,儿子心疼你,给你做了几张糖饼,快看5个呢,程桂珍看了更心疼了。吃饭的时候大家都低头吃着,尤其是这几个小的,一边吃一边说,要是天天都吃油饼就好了,太香了。这饼可不小。几个半大小子一个个都吃了三四个,就连最小的小五,都吃了三张饼,何庆海一个人吃了4张饼,这油饼扛饿,又喝了两大碗酸菜汤,别提这顿饭吃的多满足了。
何义拍着肚子说。这肚子里吃了有油水的就是得劲儿。程桂珍咬着糖饼说道。这白糖都让你这么霍霍了,何庆海说娘放心吧,你坐月子绝对会缺不了红糖,白糖的,儿子都会给你准备好,常桂珍白了他一眼,说道,别光惦记着我。下边儿的话没说,何庆海跟何义也都明白了,就怕几个小的听出来谁也没敢说出那几个字。
何庆海吃饱喝足,家里的活儿全都老三何庆文干的井井有条的,两个小的扫地,擦桌子, 家里的卫生,这三个弟弟干的有模有样。
何庆海穿好衣服,背上挎包对着何义说,爹,那我今天就到县城去,先给市里打个电话问问。何义说道,行,先问问去吧。何庆海推着自行车出了房门,压压车胎,看看有没有气儿,毕竟放了一冬天没怎么骑。自行车就害怕少气儿了,看了还可以,何庆海刚把自行车推出大木街,就碰到来自己家串门儿的婶子。
为什么说村里的这些个婶子总愿来何庆海家呢?因为他家有铁皮炉子,烧了屋里暖和,在一个。程桂珍现在怀孕不抽烟,所以她们家的烟还有不老少,村里的这些老娘们儿,一是没事儿闲的,到这里闲唠嗑,听八卦,免费省家里的烟,有的就是纯粹来蹭烟的,蹭热乎气的。谁愿意在自己家冰冷的屋子里干坐着,家里的皮小子们,一会招呼饿了两会招呼饿了,烦都烦死了,所以这时候没有春种时候,很多妇女老娘们没事都躲出来闲聊。毕竟家里不是有婆婆,就是姑娘,儿媳妇儿在家里有她们干的活儿, 所以这些妇女就可以出来躲清净。
几个婶子碰到何庆海说道哟,庆海,这一大早上,推自行车上哪儿嘎达去?何庆海回道张婶子,这不是到县城去我朋友那儿看看。几个婶子抽着手里的烟袋,有一个婶子说,这庆海就是本事,这县城里还有朋友。多跟县城里的人来往,将来你也到市里上班,也是吃商品粮的人。
何庆海笑笑没吱声,其中一个婶子说道,那还用说,庆海这就是年龄不到,年龄到了保准也就是吃商品粮的。
何庆海告别了几个婶子的各种夸赞,骑着自行车。往村外赶去,这时候的自行车,自己完完全全的够到脚蹬子了,谁曾想,当年买回来的时候,自己还掏当骑呢,这个时候完完全全不用了,这还是村儿里唯一的一辆自行车。村里有那好奇的碰到何庆海也说到何家小子,这一大早上干啥去?何庆海也都一一回答,去朋友那儿。
当何庆海骑了半个多小时,可下到县城了,看看时间,这时候才9点多钟,想想先到。粮站去看看自己的小孙哥。 这可是何庆海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从空间里拿出个袋子里边儿装了几只野鸡,几只兔子,这东西自己空间里泛滥成灾了,有的是。都是活蹦乱跳,肥美的不得了,肉质也好吃。
何庆海来到粮站外,把自行车停下支好锁链一锁,拎着袋子就推开粮站的门进去一看,好家伙,小孙哥和另一个女的同志在聊天儿,小孙回头一看。 哎呦一声,老弟,好久没见你来了,可想死哥哥了,两个人见面互相拥抱了一下,何庆海把袋子往脚边一放,回搂着小孙说,哎呀,这不是好长时间没来了,这不是开化了,路也好走了,这就来看看孙哥,眼睛瞟向旁边儿的女同志,用眼神询问着小孙,只见小孙笑呵呵的说道, 哎呀, 我给你介绍一下,高红梅,我对象。
何庆海笑着说道,嫂子好,只见那女同志,小脸通红的瞪着小孙一眼说道。你们聊,我 我也赶紧回去上班了。说着就要走,小孙说道,哎,别走啊,我兄弟刚来你就走, 这成啥事儿了?
何庆海看着那高红梅有点儿害羞,紧忙说道,哎呀,这时间正是嫂子上班儿的时候,嫂子在哪儿上班儿?只见这女的说,在供销社,何庆海说道,哎呀,那可不能耽误事儿,嫂子有事儿你去忙,高红梅点点头,转身就出了两站。
何庆海说道,孙哥我打扰你跟嫂子培养感情了,小孙说,哪有?这不每天早晨来的早,就闲聊一会儿,供销社那儿晚一会儿都没关系,反正也没啥人去买东西。
何庆海随后问到,啥时候结婚呀?可得告诉我,我好来喝杯喜酒,小孙儿高兴的说道,定了就是五一,这个五一的时候我们准备结婚。随后不好意思的说道,家家都不好过, 肉票也不好弄,就是有肉票也弄不来肉,所以我正在害愁在想着啥时候碰到你,跟你说一声,如果山里有猎户能猎到野猪肉,或者其他猎物也行。
何庆海踢踢脚边的袋子说道,诺,4只野鸡,4只野兔,拿回去吃吧,都是活着的,可把小孙高兴坏了,拎起袋子以后,算算时间,这带回家养也养不活,就怕给养死了,何庆海说道,弄这东西我还是挺轻松的,你等着就行了,五一之前我绝对给你送来。
小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高兴的不得了,两个人坐下来闲聊着,随后小孙说道,你有多久没到县城来了,何庆海算算,说正经有一段时间了,小孙说县城有一段时间传了一个消息,有可能你不知道,就是在我们隔壁县,听说有一家人被人全灭了,死的老凄惨了,何心海说道。好家伙,啥深仇大恨一家全灭了,只听小孙说,听说是一家五口。连他妹子一家子都死了,听说他妹子家也好几口人呢。
何庆海没往心里去说道,是仇杀还是怎么回事儿,小孙说,谁知道呢!死的可凄惨了。不但房子被炸了,还放的火,一个活口都没跑出来,当时可轰动了,听说去破案的人拉起警戒,哎呦妈呀,当时就检查尸体,听说叫什么验尸对对对就叫验尸,说其中一个男人,浑身的骨头都让人给卸了,甚至有个人浑身的骨头基本上都让人踢出来了,哎呀妈呀,死的老凄惨了。
放火是掩盖罪行,可惜没全烧毁。鉴定结果可能是仇杀。 这都20来天了,这案子也没破呢,现在有人一提那事儿就老恐怖了,也向咱们这县城检查,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啥的,咱这县城从这头都能望到那头,有啥嫌疑的?何庆海心想,哎呀妈呀,这年头特务猖獗,谁知道这些人得罪啥不该得罪的人呢?随后只听小孙说,听说那老李家一大家子沾亲带故的都死在那儿了。 听说也是刚搬到那镇上没多久,何庆海一听说姓李随后又问道你咋知道他姓李呢?
只听小孙儿说的,我咋不知道,他是那县城粮站主任,听说他媳妇儿在那个县城供销社上班儿,以前听说是在市里的,对,听说那男人以前在市里钢铁厂还做过什么主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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