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舟的尾焰刚撞开土灵洲的黄雾,金灵洲的风就裹着金红色的碎片砸过来 —— 不是泛着暖光的金片,是淬了锋芒的刺,像撒了一把碎剑,“叮叮当当” 撞在舷窗上,划出道道白痕。原本该是金红色的金灵塔,现在塔尖的金片正 “簌簌” 往下掉,每一片都像张开的爪子,划破了路过的云;原本挂在族人家门口的金铃,现在铃身裂成了刺,风一吹就 “哗啦” 响,撞得旁边的金锄蹦起来,扎进了土堆里。
绿芽趴在舷窗边,藤条刚碰到舷窗的金痕,立刻 “嘶” 地缩回来 —— 藤皮被划破了道细口,渗着透明的汁:“艾妮姐姐!藤条‘疼’!” 她用指尖摸着伤口,眼泪吧嗒吧嗒掉在藤条上,“像妈妈织的‘藤布’被剪刀剪了,‘破’了个洞!”
赤焰举着火把凑过去,火把的红光刚碰到舷窗的金片,“啪” 地反弹回来,火星子烧到他的刘海:“哇!金片会‘打’火!” 他捂着头跳开,火把晃得舷窗上的金痕发亮,“蓝歌!你用冰棱冻我的火把!我好做‘冰火盾’—— 挡金片!”
蓝歌抱着冰棱法杖戳了戳赤焰的后脑勺,冰气裹着金片却挡不住刺:“冰火盾?你昨天要烤流沙,今天要挡金片,明天是不是要捅金灵的塔?” 她用冰棱敲了敲舷窗的金痕,冰棱 “咔” 地裂了道缝,“再闹,我把你冻成‘冰裹的金赤焰’,挂在金灵塔上‘挡’三天金片!”
阿鸿握着操作杆,电弧短棍的青蓝光扫过航线图 —— 金灵洲的金片像失控的箭,没有半分金的稳:“金的‘活’是‘敛’。” 他回头看艾妮,她正用双子母环的蓝光裹着绿芽的藤条伤口,“爸爸在阿尔法星做‘金工具’时,用的是‘星陨’的金 —— 金要‘敛’,像妈妈的剑鞘,能收住剑的锋芒,能把锋利的金属变成切菜的刀、砍柴的斧、保护族人的盾,不会让锋芒‘扎’到自己人。”
艾妮用蓝光抚平藤条的伤口,抬头看舷窗外的金灵塔:“黑雾把‘鞘’抽走了。” 她指尖划过舷窗上的金痕,是金片刮的,“金的魂本是‘锐而有敛’,像爸爸的柴刀 —— 刀刃锋利能砍柴,刀背厚实能敲坚果,刀柄裹着藤皮不会滑手;现在却变成‘刺’,像没有鞘的剑,攥在手里会扎破掌心,挥出去会伤到自己。”
星之舟降落在金灵洲的地面时,金片像雨一样砸下来 —— 赤焰举着火把挡在绿芽前面,金片 “叮” 地撞在火把上,火星子溅到他的手背,疼得他直咧嘴:“哇!金片会‘咬’人!” 他用袖子擦手背,蹭得满手灰,“绿芽你别跑!金片会扎你的藤条!”
绿芽抱着藤条躲在艾妮身后,藤条上的伤口还在渗汁:“艾妮姐姐!金片‘好凶’!” 她把藤条伸出去一点,金片立刻 “唰” 地划过来,藤条又多了道口子,“像妈妈藏的‘尖剪刀’,一碰到就‘剪’东西!”
蓝歌抱着冰棱法杖走下来,冰棱刚碰到地面的金片,“咔” 地碎成了冰渣:“哇!金片会‘碎’冰!” 她蹲下来捡冰渣,金片扎进她的指尖,渗出一点血,“阿鸿!你用电弧棍打金片!把它们‘电’晕!”
阿鸿握着电弧短棍走过来,青蓝光扫过地面的金片 —— 金片立刻 “嗡” 地跳起来,像被烫到的虫子,“金的‘锐’变成了‘反’,以前电弧能引金,现在却被金‘弹’回来。” 他用短棍碰了碰金片,金片 “叮” 地飞出去,扎进旁边的土堆里,“像没有缰绳的马,越拉越跑。”
远处传来 “啊” 的一声 —— 金锐握着金灵杖跪在地上,杖头的金晶正往外渗血,他刚试图用敛金术收拢乱飞的金片,结果金片反而扎进了他的手臂:“又扎了……” 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金器,沙哑得能刮下锈,“以前敛金术能把碎金变成锄头,能把钝刀磨锋利却不扎手,像爸爸的手,能把锋芒‘收’在掌心里,不会让族人被自己的工具伤到;现在黑雾来了,敛金术变成‘放’的刺,越收越锋利,连我自己都要被扎成‘筛子’!”
绿芽跑过去,用藤条碰了碰金锐的手臂:“金锐哥哥!藤汁能‘治’伤口!” 她把藤条放在金锐的伤口上,藤汁慢慢渗进去,血立刻止住了,“像艾妮姐姐给我治藤条,‘润’润的就不疼啦!”
赤焰举着火把凑过来,火把的红光晃得金锐的金晶发亮:“金锐哥哥!我用‘冰火盾’挡金片!” 他把火把往金片堆里一插,金片 “唰” 地围过来,火星子溅得他满脸,“像妈妈烤的‘金烤饼’,烤了就‘软’!”
“冰火盾?” 金锐抬头,他的脸上沾着金粉,眼睛里的金红色快变成暗褐,“昨天土灵洲的沙聚了,今天金灵洲的刺能‘收’吗?” 他伸手碰了碰绿芽的藤条,藤汁裹着他的伤口,居然不疼了,“像以前的‘藤金鞘’—— 爸爸用藤皮裹着金刀的刀柄,不会滑手,不会扎手。”
蓝歌捏着受伤的指尖走过来,冰棱的裂缝还在:“金锐!你用藤汁裹金片!让它们‘不扎’!” 她把冰棱的碎片放在金片上,金片 “咔” 地扎进冰里,“像妈妈裹的‘藤金勺’,藤皮裹着金勺柄,不会冰手!”
艾妮蹲下来,用双子母环的蓝光裹住金锐的金灵杖:“金锐,你记得‘敛金池’吗?” 她从口袋里掏出 “聚沙粒”“柔水珠”“藤汁瓶”—— 都是之前从土灵洲、水灵洲、木灵洲带的,“妈妈在阿尔法星做‘金工具’时,要把金放进‘敛金池’—— 池里有藤汁的‘润’、柔水的‘柔’、聚沙的‘裹’、火星的‘暖’,像给金穿了件‘藤衣’,能把锋芒‘收’起来。”
金锐的指尖发抖,他摸着金灵杖上的刻痕 —— 是 “敛金池” 的图案:“我记得……” 他声音里的锈慢慢化开,“以前敛金池的浆能裹住金片,把锋利的金属变成‘乖’的工具,像妈妈的藤金勺,能舀汤不会烫嘴,能喂小娃娃不会扎到舌头;现在池里的浆干了,像没有藤衣的金勺,一拿就扎手!”
绿芽跑过去,把藤汁瓶倒进敛金池:“艾妮姐姐!藤汁是‘润’的!” 她把藤条伸进池里,藤须慢慢渗出汁,干了的浆立刻 “叮” 地软下来,“像妈妈揉的‘藤金团’,能‘抱’住金!”
艾妮把柔水珠滴进池里,蓝光裹着水珠和藤汁融在一起:“柔水是‘柔’的,能抚平金的刺;聚沙是‘裹’的,能抱住金的锋;火星是‘暖’的,能让金‘软’下来。” 她回头看阿鸿,阿鸿正用电弧短棍引着赤焰的火把,把火星子 “送” 进池里 —— 浆立刻 “嗡” 地亮起来,像以前的敛金池。
金锐握着金灵杖伸进池里,杖头的金晶裹着浆,慢慢亮起金红色的光:“试着‘收’。” 艾妮轻声说,“像妈妈收剑入鞘,不是‘压’,是‘抱’;不是‘灭’,是‘藏’。”
金锐深吸一口气,把金灵杖指向乱飞的金片 —— 浆的光裹着金片,金片慢慢 “乖” 下来,像被妈妈抱在怀里的孩子,不再乱撞。他把金片聚成一团,慢慢揉成 —— 一把金锄:“是锄!”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金锄的刃锋利却不扎手,柄上裹着藤汁干成的皮,“像爸爸的锄!能锄地不会扎脚!”
赤焰跑过去,用火把戳了戳金锄:“金锐哥哥!我用‘金烤饼’烤锄!让它更‘乖’!” 他把火把放在金锄旁边,火星子裹着金锄,“像妈妈烤的‘藤金饼’,烤了就‘香’!”
蓝歌捏着冰棱碎片走过来,冰气裹着金锄:“金锐!你用冰棱冻锄!让它更‘滑’!” 她把冰棱放在金锄上,冰气裹着金锄,“像妈妈冻的‘藤金勺’,冻了就‘凉’!”
绿芽抱着藤条凑过来,藤条卷着金锄的柄:“金锐哥哥!藤条是‘软’的!” 她把藤条缠在金锄柄上,藤汁干了变成褐色的皮,“像妈妈缠的‘藤金柄’,握着手不滑!”
远处传来 “哄” 的一声 —— 金灵的族人围过来,看着金锐手里的金锄,又惊又喜:“是锄!能锄地的锄!” 一个小娃娃跑过来,伸手摸金锄的刃,金刃 “温温的”,没有扎手,“像以前的锄!不会扎我的手!”
金锐蹲下来,把金锄递给小娃娃:“要‘敛’哦。” 他摸着小娃娃的头,金片还在飞,但已经被浆的光裹着,变成了金铃、金碗、金盾牌,“像妈妈的剑鞘,能收住锋芒,能变成有用的东西,不会伤自己人。”
艾妮站在敛金池边,双子母环的蓝光裹着池里的浆 —— 藤汁的润、柔水的柔、聚沙的裹、火星的暖,像给金穿了件 “光的鞘”:“金的‘敛’从来不是‘灭锐’,是‘藏锋’。” 她回头看阿鸿,他正用电弧短棍引着金片变成盾牌,“像爸爸的柴刀,刃能砍柴,背能敲坚果,柄能扶小娃娃学走路 —— 锐是用来保护的,不是用来伤害的;鞘是用来藏的,不是用来锁的。”
阿鸿握着电弧短棍,青蓝光扫过金灵洲的天空 —— 金片不再乱飞,变成了金铃、金锄、金盾牌,像被妈妈收进鞘的剑,温柔又有力量:“下一站是火灵洲。火的魂是‘暖’,黑雾会把‘暖’抽成‘烧’,像没有炉的火,会烧尽自己;但‘暖’藏在‘敛’的金、‘聚’的土、‘柔’的水、‘润’的藤里,等着光把火的魂轻轻‘抱’回来。”
金灵洲的金片收进了鞘,裹着藤汁的润、柔水的柔、聚沙的裹、火星的暖,星之舟的尾焰带着金红色的光飞向火灵洲。风里不再有刺的疼,只剩 “敛” 的暖 —— 像妈妈的藤金勺,像敛金池的浆,像能藏锋的鞘,终于把 “刺” 的壳慢慢剥开,把 “失去的温柔” 慢慢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