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与周小刀正在热吻的时候,阮氏梅和徐子明已经到达烂尾楼。
一个小时前,那辆亮黄色的兰博基尼Urus如同一道嚣张的闪电,离开了魔都大学。
引擎声浪劈头盖脸砸在公路的空气中,回声震得人心口发麻,惹得路人纷纷回头——哟,这又是哪位祖宗出来炸街?
车里冷气开到了十八度,可徐子明还是觉得浑身燥热,像有人往他血管里灌了滚烫的铁水。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敲着节拍,眼角却黏在副驾那姑娘身上——阮小梅。
这姑娘是真好看,不是那种滤镜里千篇一律的网红脸,而是带着点异域的柔和棱角,睫毛长得像把小扇子,一扑闪就能把人魂儿勾走。
她今天穿了一条奶白色的茶歇裙,布料软得跟没重量似的,把她那副该翘翘、该收收的曲线勾勒得一清二楚。
车每颠一下,那曲线就跟着晃一下,晃得徐子明嗓子发干,脑子里噼里啪啦放烟花。
“刚才在地库吓坏了吧?”他故意把嗓音压得又低又磁,带着点哄小宠物的味道:
“别怕,有我在,魔都这块地儿,没人敢动你一根头发。”
说着,他空出一只手,看似随意地盖在人家手背上,指腹不老实地蹭了蹭。
阮小梅像被烫了一下,指尖轻轻一颤,却没抽走,脸不红却故作害羞的样子。演的非常逼真。
她侧过脸,睫毛抖啊抖,像受惊的小鹿:“谢谢子明同学……你、你人真好。”
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一股子跃南口音的甜味,像椰浆里搅了蜂蜜。
“好人?”徐子明嗤地笑出声,尾音勾着嘲讽:“这年头好人值几个钱?不过——”
他话锋一转,指尖沿着人家指缝滑进去,摩挲得更放肆:
“对你这种又乖又软的小姑娘,我可不介意当一回好人。而且我已经把你当做朋友,自然要对你好了。
如果你跟了我,我还会对你更好的。别说名牌包,就是你想把翠花小隆庖广场搬回家,我也给你想办法。”
他脑子里已经自动播放起了十八禁画面——把这姑娘按在跑车前盖上,撕碎那条碍事的裙子……越想,呼吸越重,嘴角咧得都快到耳根。
阮小梅低下头,耳尖被她自己暗自弄红得能滴血,手指绞着裙边,小声嘀咕:
“子明哥……我、我知道你家里很有钱,本事也大……可我们跃南的女生,其实更认‘感觉’两个字。”
她忽然抬眼,一双眸子水汪汪的,像含着一汪春夜的湖:
“要是……要是你以后都对我这么好,我、我愿意跟着你……做你的情人。”
“情人?”徐子明脑子里“嗡”的一声,血液瞬间全往头顶涌。
卧槽!这妞儿长得比校花还纯,居然开口就把底线亮给他?这跟天上掉馅饼有啥区别!
清纯小白兔主动说要做情人?这他妈谁能顶得住!
他一脚刹车,兰博基尼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歪在路边。
他侧身就扑过去,呼吸喷在她脸上,“宝贝,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情人,我愿意一辈子对你好,而且是加倍对你好——咱们现在先来个热吻确定情侣关系吧。”
“别——在这儿气氛也不好,而且会被拍到的。”阮小梅却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掌心冰凉得反常,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亮。
“那,宝贝,你说去哪儿!我都听你的,今天我就宠你。”徐子明嗓子发哑,恨不得立刻把人拆吃入腹。
阮小梅咬了咬唇,声音轻得像羽毛:
“在……在车里吧,不过这里人多不适合。我……我想把第一次留在车里。在我们跃南那边的小年轻都觉得,在跑车里……特别浪漫。”
徐子明脑子短路半秒,胸腔那团火“哄”地窜到嗓子眼。
他笑得连方向盘都抖:“操,妹妹够野啊!老子喜欢!”
他一脚油门踩到底,发动机怒吼着:“你说地点!山里、河边、车库随你挑选,今天哥哥带你飞!”
阮小梅的声音混在引擎声里,几乎听不清:
“…我记得那个方向好像有一片烂尾楼……地点好像沄航区金宁路…
我迷路时发现的,安静得连鬼都没有……。
当时我就想着,要是以后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就一定要带他去那儿……然后在车里……把我的第一次给他……
我要让他一辈子忘不了我。”
徐子明脑子里已经全是马赛克,哪还顾得上思考?
金宁路那片鬼地方他知道,荒得连狗都不去,正适合干点见不得人的事。
再说了,这姑娘是他光明正大从学校里带出来的,一个娇滴滴的交换生,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管她是浪漫不浪漫,美色当前,先冲了再说!
“浪漫!那鬼地方浪漫得冒泡!哥哥我现在就带你去永生难忘!”
徐子明狂笑着,兰博基尼像条发疯的鲨鱼,一路劈开热浪,冲进那片钢筋水泥的坟场。
半个小时,烂尾楼到了。
四周是剥了皮的混凝土骨架,钢筋横七竖八地支棱着,像巨兽腐烂的肋骨。
风从空洞的窗口灌进来,卷起尘土和碎纸,发出呜咽似的声响。
徐子明下车,绕到副驾,拉开门,笑得一脸迫不及待:
“宝贝儿,这地儿够不够野?来——”
可下一秒,他的笑突然僵在脸上。
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他眉心,冰凉,带着金属特有的死亡味儿。
可握枪的手白白嫩嫩,稳得像焊死了一样。
徐子明嗓子发干,但转念一想:这法治社会,哪来真家伙?
于是他咧嘴坏笑道:“操……操!玩真的?道具挺逼真啊!”
阮小梅“噗嗤”笑出声,眼睛弯成月牙,声音甜得发腻:
“亲爱的,当然是道具啦!我一个人来龙国,人生地不熟的,总得买点防身的小玩具嘛。
刚才在车里才想起来,我包里正好有这玩意儿,想着吓一吓你,没想到子明哥哥胆子这么大,哥哥好厉害哦,竟然没被吓到。
接下来,咱俩玩点刺激的好不好?——情侣捆绑play,轮流当绑匪和人质,多难忘呀!”
她说着,枪口还故意往下滑,在徐子明胸口画圈,像用羽毛挠痒痒。
徐子明脑子“嗡”的一声,瞬间被粉红色泡泡灌满。心想:原来小姑娘想玩情趣!
他舔了舔嘴唇,笑得猥琐:
“早说嘛!哥哥我最会玩!来来来,先绑我还是先绑你?哥哥让你过把绑匪瘾!”“那……那先绑你吧!”
阮小梅撒娇地跺跺脚:“人家是女生,这样才有安全感嘛!”
徐子明乐呵呵地晃了晃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手腕:“行,女士优先,你想咋玩咋玩,我都配合。”
阮小梅从后备箱拽出一条尼龙绳,手法娴熟得吓人,嘴上却还在撒娇:
“哎呀,这绳子好硬,会不会勒疼你呀?”
徐子明被绑得跟粽子似的,还嬉皮笑脸:“勒!越勒越带劲!”
阮小梅把最后一圈绳子勒紧,心里冷笑,脸上却笑得比蜜还甜:
“亲爱的,你好有男人味呢,人家好喜欢你这样的……那我们再拍个视频留着做纪念,好不好?”
徐子明脑子里全是等下的限制级画面,不疑有他,淫笑着:
“行,都随你。”
阮小梅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她拿起徐子明的手机,面上却装出害羞:
“那……那你得答应我,待会儿换我当人质的时候,也要拍我哦。我第一次玩,也想留个纪念。”
她声音软软的,带着颤,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徐子明被哄得五迷三道,主动把手机密码说出来:
“行行行!都听你的!密码是我生日,随便拍!”
阮小梅掏出手机,输入密码解锁,点开录像,镜头对准他:
“来,先在车外跳段女团舞热热身!我记得龙国有一首舞叫《爱你》,那支舞蛮多男人喜欢的呢?”
徐子明脸一僵:“换、换别的行不行?这太羞耻——”
“啪!”
阮小梅突然抡起枪托,狠狠砸在他小腿上。骨头“咔嚓”一声脆响,疼得徐子明惨叫还没出口,就被她一脚踹进车里。
她声音还是甜的,却冷得像冰碴子:
“赶紧跳,不跳,就把你的另一条腿也给折了,而且要一边唱一边跳。”
徐子明这才反应过来——枪是真的,疼也是真的。
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哆哆嗦嗦地扭着被绑成粽子的身体,像条蛆一样在座椅上拱,嘴里断断续续地哼着跑调的歌:
“? 我天天都把哥等呀!……哥哥给我那八百块哟!……八百块呀八百块,哟哎哟!你比七百块多一百……我一天可以挣20个八百块耶!……哥哥,哥哥,爱你哟……!”
阮小梅举着手机,笑得眉眼弯弯:“对嘛,这样才难忘。来,笑一个,说‘茄子’——”
风卷着尘土掠过,吹起她额前几缕碎发。
徐子明透过泪眼,看见她眼底那抹笑——冷得渗人。
他这才明白,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人家网里那条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