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隆亲率的中路主力,水陆并进,旌旗蔽空,舳舻千里,浩浩荡荡自合肥南下,兵锋直指荆州东部门户——江夏。而作为全军先锋的,正是由楼船将军甘宁统帅的、装备了划时代新式战舰的庞大水师。
长江之上,甘宁屹立于新式宝船“破浪号”高耸的舰楼之上,江风猎猎,吹动他锦帆贼标志性的战袍。他目光锐利如鹰,眺望着前方烟波浩渺的江面。身后,是以数艘巨大宝船为核心,辅以数十艘经过改良、体型更大、结构更坚的艨艟斗舰,以及上百艘走舸快船组成的庞大舰队。帆影遮天,气势磅礴。
“报——都督!前方三十里,便是夏口!江面发现荆州水军巡弋船只,敌寨旌旗隐约可见!” 哨船飞速来报。
甘宁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来得好!传令各舰,升满帆,列突击阵型!弩炮、霹雳车装填,弓弩手准备!今日,便让蔡瑁的老巢,见识见识我江淮水师的厉害!”
“得令!”
旗舰上令旗挥舞,鼓号齐鸣。庞大的舰队如同苏醒的巨兽,速度骤然提升,劈波斩浪,向着夏口方向猛扑过去!
夏口,位于汉水汇入长江的河口南岸,乃是江夏郡治,也是荆州水军经营多年的东方重镇,更是襄阳的东大门。蔡瑁虽将主力集中于襄阳应对吕布的威胁,但对东线亦未敢放松,在此布置了由其族弟蔡中、蔡和率领的一支偏师,拥战舰百余艘,倚仗坚固的水寨和岸防工事进行防守。
荆州水军哨船发现甘宁舰队的踪影,见其来势汹汹,船影庞大前所未见,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掉头回寨禀报。
“什么?甘宁来了?还带着许多巨舰?” 水寨中,蔡中闻报,又惊又疑。他素知甘宁勇猛,但对其新式战舰却一无所知。“慌什么!我寨坚固,更有岸上弩炮为助!传令各船,出寨迎敌!弓弩手,上寨墙!”
然而,未等荆州水军完全列好阵势,甘宁的先锋舰队已如离弦之箭,冲至夏口外水域。
“弩炮准备——放!” 甘宁眼见敌军船只仓促出寨,阵型散乱,毫不犹豫下达了攻击命令!
宝船以及大型艨艟侧舷的挡板掀开,露出一个个黑洞洞的射口!下一刻,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机括声,数十支粗如儿臂、威力远超寻常床弩的巨型弩箭,拖着凄厉的破空声,如同飞蝗般射向荆州水军!
“噗嗤!咔嚓!”
巨大的弩箭轻易地穿透了荆州艨艟单薄的船板,甚至将一些小型的走舸直接撕裂!江面上顿时木屑纷飞,惨叫声四起!荆州水军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远程打击?阵型瞬间大乱!
“霹雳车,目标敌寨望楼、栅栏——放!” 甘宁再次下令!
数艘宝船上经过改良、射程更远的轻型霹雳炮发出了怒吼!虽然不是攻城用的重型火药弹,但发射出的巨石和火油罐,依旧准确地砸向了夏口水寨的木质结构和岸防工事!望楼坍塌,栅栏起火,岸上的荆州弓箭手被砸得哭爹喊娘,阵脚大乱!
“全军突击!撞沉他们!” 甘宁拔出战刀,直指前方!
庞大的宝船凭借其惊人的速度和坚固的船体,如同巨鲸冲入鱼群,直接撞向混乱的荆州战船!荆州战船在宝船面前,犹如玩具般被轻易撞碎、碾压!船上的江淮水军趁机用弓弩疯狂射击,或抛出钩索,进行跳帮作战。
而更让荆州水军绝望的是,这些巨舰即便被他们的船只撞击或者火箭射中,也似乎毫发无伤(水密隔舱作用初显),依旧稳健地向前冲击!
“怪物!他们是怪物!” 荆州水兵彻底崩溃了,纷纷跳船逃命,或调转船头向水寨溃逃。
甘宁岂容他们逃脱?舰队紧追不舍,顺势向夏口水寨发起了猛攻。宝船和大型艨艟利用高度优势,用弓弩和霹雳车压制寨墙守军, smaller 的走舸则满载精锐士卒,冒着箭雨,强行登陆,破坏水寨闸门。
蔡中、蔡和见水军一触即溃,岸防亦被压制,心胆俱裂,眼见江淮水军已开始登陆,生怕被堵在寨中,竟丢弃部队,带着少数亲兵,仓皇弃寨而逃,向江陵方向败退。
主将一逃,夏口守军士气彻底瓦解,或降或逃。不到半日,经营多年的夏口坚固水寨,便插上了“甘”字大旗和刘隆的赤龙旌旗。
甘宁踏上仍在冒烟的夏口码头,看着停泊在港内被俘获的荆州战船以及跪地请降的士卒,放声大笑:“蔡瑁老儿,今日先取你一座水寨,来日必取你襄阳狗头!速速清理战场,修补工事,迎接主公大军!”
夏口易手的消息,如同一声惊雷,震撼了整个荆州!刘隆水师展现出的恐怖战斗力,尤其是那从未见过的巨舰和超远射程的武器,让所有听闻者为之色变。荆州东大门,被一脚踹开!刘隆的中路大军,获得了至关重要的前进基地和补给港口,通往江夏腹地乃至襄阳的道路,已然洞开!甘宁的先锋,为整个南征战役,取得了开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