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一秒,整个网络瞬间沸腾!
“啊啊啊!九队!活的九队!”
“太佑谦这笑容!我没了!原地去世!”
“白小北好乖好纯!想rua!”
“这么帅还让不让人活了,太帅了,每个都有特色,好喜欢啊!是在憋笑吗?还是准备随时开打?这表情管理笑死我了!”
“有点凶凶但是好有安全感怎么回事?”
“狙击手眼神杀我!冷面帅哥我的爱!”
“他们站在一起的气场绝了!生人勿近,熟人……呃,熟人估计也不敢太近?”
“这才是真正的偶像!甩以前那些娘炮流量十八条街!”
“求九队全员出道!我第一个打榜!”
“楼上清醒点,人家是杀丧尸的,不是给你打榜的!”
“这张合照,年度最佳!没有之一!比那些大佬们端着酒杯假笑的强一万倍!”
“已保存!设置屏保!每天吸一口,精神一整天!”
这张风格迥异、充满“反差萌”和铁血气息的合照,以病毒裂变般的速度席卷了整个联盟网络,热度指数瞬间爆表,讨论度、转发量、点赞数疯狂攀升,将几分钟前才发布的、联盟各方领导正襟危坐的官方合影彻底碾压,远远甩在了后面。
好不容易摆脱了记者的纠缠,九队一行终于踏入宴会厅的核心区域。人群自动为他们让开一条通路,但紧随而来的,便是更加汹涌的“敬酒潮”。
各个势力的代表,无论大小,无论怀着何种心思,都端着酒杯,带着或真诚或虚伪的笑容,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上前。
余扬自然而然地站到了队伍的最前方,手中那只盛着琥珀色烈酒的水晶杯仿佛从未空过,无论谁来敬酒,他都是来者不拒,仰头便是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喉结滚动间,那辛辣的液体滑入腹中,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喝下去的只是最寻常的白水。
“余队,恭喜啊,功勋卓着!敬您一杯!”
“余队,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请!”
“余队,我们“绿洲”体对贵队的战斗力钦佩不已,希望能有机会深入交流……”
他游刃有余地应付着,用简洁而得体的话语回应着各种恭维和试探,将一波又一波试图攀谈或拉拢的人群不着痕迹地送走,那高大的身影挡在队友们前面,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
然而,当蜀中联盟的代表,韩亦煊,端着酒杯,带着他那标志性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淡然笑意走过来时,余扬脸上的社交面具瞬间如同冰雪遇到烙铁,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冰冷和拒人千里的疏离,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毫不客气的、带着强烈攻击性的讥诮弧度。
韩亦煊却仿佛没看到余扬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敌意,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他的目光径直越过余扬这座“冰山”,精准地落在了他身后的白小北身上。
“小北”, 韩亦煊的声音温和平静,带着一种刻意的郑重,“首先,请允许我代表蜀中联盟,再次为之前在蜀中发生的、针对您的不当行为,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他微微躬身,姿态放得很低,“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胁迫与绑架都是不可原谅的错误。我们深表愧疚,希望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与我们冰释前嫌,可以吗?对不起,以前让你伤心了。”
他的目光坦诚地注视着白小北,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尊重。
白小北微微一怔,看着韩亦煊伸出的手,又看了看他此刻显得无比真诚的表情,本性中的善良让他无法拒绝一个当众、且看起来如此诚恳的道歉,他犹豫了一下,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身体也下意识地想要上前一步。
就在白小北即将抬起手回应那个道歉的握手时,余扬动了。
他猛地一步横插进来,高大的身躯如同铁壁般彻底隔绝了韩亦煊投向白小北的视线,同时,他左臂以一种极其霸道、不容抗拒的姿态,闪电般环过白小北的腰身,将他整个人牢牢地、密不透风地揽进了自己怀里。
那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种宣示主权的强烈意味。
“唔……”
白小北猝不及防,被带得一个趔趄,鼻尖撞在余扬坚硬而带着熟悉气息的胸膛上,发出了一声短促的闷哼。
韩亦煊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真诚”笑意瞬间凝固,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被强行打断的愠怒。
余扬却看也不看他,低头对着怀里的白小北,声音陡然变得虚浮飘忽,还带着点刻意的含混:“唔,头好晕,这酒后劲儿真大……”,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大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白小北身上,脑袋还蹭了蹭白小北的颈窝,一副不胜酒力、急需依靠的模样,演技堪称拙劣,却又无比强硬。
白小北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脸上瞬间飞红。
周围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充满了惊讶、好奇、玩味。他尴尬极了,知道余扬又在借题发挥,可众目睽睽之下,看着余扬“醉眼朦胧”的样子,又不好当场拆穿。他只能无奈地用手抵住余扬压过来的胸膛,试图拉开一点距离,低声道:“你…你干嘛!快起来!”
“起不来……晕……” 。余扬闭着眼,把“醉鬼”演得更彻底,手臂却收得更紧,几乎是把白小北半抱半拖着,强行带着他转身,脚步“踉跄”地就要离开。
韩亦煊站在原地,伸出的手还尴尬地悬着,看着余扬那副做作的姿态和白小北被强行带走的背影,他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平静终于彻底碎裂,英俊的面容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变得无比阴鸷,死死盯着余扬的背影,握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那坚硬的水晶杯脚似乎都在不堪重负地发出细微的呻吟。
他身边的李锐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家老大那濒临爆发的怒火,紧张地低唤了一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