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水汽氤氲,赵祯闭目靠在浴桶边缘,思索着给元佑取名之事。
忽然,一阵甜腻得过分的香气钻入鼻尖,他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接着猝不及防地感到一双手,大胆地抚上了他的肩膀,力道暧昧地揉按起来。
“官家您累了吧?让奴婢来好好伺候您沐浴?”
“放肆!”赵祯勃然大怒,猛地从温热的浴汤中站起,水花四溅。
然而,对方显然是豁出去了。
她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趁着赵祯站起的势头,如同水蛇般死死缠抱上来。
她身上的桃红色肚兜湿透后近乎透明,勾勒出少女青涩的曲线。
她仰起头,脸上红晕遍布,眼中却闪烁着自信的野心,娇声喘息道:“官家……娘子还在月子里,不便伺候……就让奴婢服饰您吧……”
说着,她伸手猛地扯开了自己肚兜的系带,让年轻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氤氲的水汽与昏黄的烛光下。
她挺了挺胸,满怀期待地、直勾勾地看着赵祯,声音甜得发腻:“官家……”
她身上那特制的甜腻香薰,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
赵祯毕竟是正常男子,身体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丝本能反应,呼吸也灼热了几分。
但此刻只觉得被严重冒犯,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身体的躁动,脸色铁青,怒喝道:“不知羞耻的东西!朕让你滚出去!听见没有!”
外面的内侍和宫人早已听到里面的动静不对,此刻闻声,再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推门涌了进来。
严嬷嬷一马当先,一眼就看到浑身赤裸、死死抱着官家不放的含珠,她那张老脸瞬间黑沉如铁,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赵祯告罪:“老奴管教无方,惊扰圣驾,罪该万死!”
随即,她猛地站起身,也顾不上什么体面,毫不顾忌地一把揪住含珠的头发。
对方正慌忙捡起衣服想要遮掩,严嬷嬷力道之大,几乎将她拎了起来,就要往外拖。
“等等。”赵祯已迅速扯过一旁架子上干燥的寝衣披上,虽然脸色依旧难看,但声音已恢复了冷静。
他扫了一眼在场噤若寒蝉的众人,沉声道:“今日之事,谁也不准透露半个字给昭容娘娘!娘娘正在坐月子,若知道身边人如此背主,心情郁结,伤了身子,朕唯你们是问!”
“是!奴婢\/奴才遵旨!”众人齐声应道,头垂得更低。
然而,赵祯话音刚落,一个带着担忧的柔美声音便从门口传来:“官家?怎么了?臣妾听到这边有动静,可是出了什么事?”
朱曼娘在佩玉的搀扶下,穿过了躬身的人群,走了进来。
她只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寝衣,外罩一件薄薄的披风,脸上带着困倦与担忧。
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浴室和被抓着头发、衣衫不整、瑟瑟发抖的含珠时,微微一怔。
随即关切地望着赵祯。
赵祯心头一紧,怕她误会,连忙几步上前,亲自扶住她:“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个不安分、不懂规矩的小宫女,莽撞冲撞了朕。严嬷嬷正在处理。你身子还没好利索,怎么起来了?快回去好生歇着,别着了凉。”
他努力压下体内因的燥热,扶着朱曼娘就想送她回内室。
朱曼娘却顺势软软地靠进他怀里,伸出冰凉的小手主动握住他温热的大手,仰起脸,眼波流转间带着全然的依赖与娇憨,声音又软又媚,仿佛带着小钩子。
“官家,臣妾一个人睡不着,心里总是慌慌的。有您在身边,臣妾才能睡得安稳、睡得香甜呢……”
这轻声细语的一句话,比方才含珠那赤裸身体更具冲击力。
赵祯本就强压下的燥热瞬间又被点燃,且比刚才更甚,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小腹,喉咙都有些发干。
他看着怀中人苍白却更显楚楚动人的小脸,那依赖的眼神,那软语哀求,如何能拒绝?
可理智仍在挣扎,他扶着她的腰,犹豫着低声提醒,声音沙哑:“曼娘,你刚刚生产……还没出月子……身子……”
朱曼娘闻言,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将柔软的娇躯更贴紧了他一些。
她踮起脚尖,将温热的气息吹拂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轻轻的说:“官家放心,臣妾的恶露早几日便已排净了,前日特意问过太医,太医说臣妾身体底子好,恢复得极快,已与……已与产前无异了。”
她顿了顿,舌尖若有若无地擦过自己的唇瓣,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官家……要不要……试一试?”
赵祯脑中那根弦彻底崩断!
他眼睛瞬间红了,呼吸粗重,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一把将朱曼娘打横抱起,对着满屋子的宫人内侍吼道:“都滚出去!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是!”众人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严嬷嬷毫不留情地将含珠粗暴地拖了出去,顺手紧紧关上了浴室的门。
赵祯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抱着朱曼娘,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内室那床榻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
宫人之前叠得整整齐齐的床单被褥,很快便被揉搓得凌乱不堪,皱皱巴巴。
烛影摇红,帐幔低垂,隔绝出一方私密而火热的空间。
赵祯喘着粗气,伏在朱曼娘耳边,声音模糊不清:“曼娘……唱……再唱唱方才你哼的那个曲儿给朕听……”
微眯着媚眼、沉浸在他热烈攻势中的朱曼娘闻言一愣。
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官家,在这种时候竟还有这般……别致的爱好。
但她久旷逢甘霖,官家卖力,自己也甚是享受,加之为了助兴,她随口哼唱起那小调。
只是这一次,她的歌声不再平缓,调子变得支离破碎。
一声高,一声低,婉转柔媚,尾音带着钩子般,撩人心魄。
赵祯也跟着歌声而动,那张平日里文雅俊朗的面容,竟也显出了几分近乎狰狞的色彩。
翌日清晨。
朱曼娘是在一阵酸软与疲惫中醒来的。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只余下淡淡的龙涎香气。
她慵懒地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骨头像被拆开重组过一般,竟比生元佑那时还要累上几分。
想着,朱曼娘伸出小巧红润的舌尖,轻轻舔过有些微肿的唇瓣,眼底漾开了满足的笑意。
素了快一年,昨夜着实是酣畅淋漓。
而且以官家昨夜那食髓知味、缠磨不休的劲头,今晚定然还会再来。
她轻轻抚上自己平坦依旧的小腹,一种温暖又熟悉的感觉隐隐传来,甚至比当初怀上元佑时更为深刻。
应该又有了。
她心中一动,这一次,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腹中孕育的,恐怕不止一个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