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比来时轻快了许多,山间浊气被晨光驱散大半,道旁灵草沾着露水,泛着鲜活的翠绿,连风里都裹着几分青岚宗特有的清润灵气。沈砚走在中间,身形虽还有些虚浮,步伐却稳得很,体内蓝紫金三色力量顺着经脉缓缓循环,每一次流转都能感觉到根基又扎实一分,识海里那缕上古逆灵者的本源灵气温温养着心神,之前强行融合留下的烦躁与急切,早已被沉稳取代。
苏清瑶走在他身侧,时不时侧头看他脸色,见他唇畔带着浅淡笑意,眼底也没了之前的血色亏空,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底,手里攥着的疗伤符箓悄悄收进了袖袋。周庸扛着玄铁斧走在前面,时不时挥斧劈断挡路的枯枝,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战歌,嗓门洪亮得惊飞了林间雀鸟,往日里的嬉皮笑脸不见踪影,多了几分执掌事务的沉稳,只是眼里的雀跃藏不住——盟主没事,还得了上古传承,这趟浊源山之行,虽险却值。
远远望见青岚宗山门时,晨光正好越过山巅,洒在朱红门柱上,门内弟子早已闻讯等候,为首的是宗门长老与抗浊学院的几位教习,见三人归来,连忙上前见礼。“沈师侄,此次浊源山一行,辛苦你了。”大长老捋着胡须,目光落在沈砚身上,察觉到他体内虽有灵力波动,却不似强行突破后的虚浮,反而透着一股温润扎实的气息,眼底闪过几分讶异,“你的气息……倒是稳了不少。”
沈砚微微颔首,拱手回礼:“劳烦长老挂心,此行虽遇波折,却也得了些机缘,侥幸稳住了境界。”他没多提上古逆灵者与核心融合的细节,一来此事关乎逆灵体传承,不宜大肆宣扬;二来眼下青岚宗人心未稳,过多提及核心力量,反而容易引发不必要的觊觎与恐慌,只待后续计划铺开,再慢慢告知核心层。
众人簇拥着三人往宗门内走,沿途弟子纷纷驻足行礼,目光里满是敬佩与关切。此前沈砚前往浊源山突破的消息早已传遍宗门,不少弟子都捏着把汗,如今见他平安归来,虽未明说突破结果,却气色尚可,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路过抗浊学院时,院内传来阵阵修炼的呼喝声,年轻弟子们手持法器,在教习的指导下锤炼灵力,剑光与灵气交织,透着蓬勃的朝气,周庸看在眼里,脚步下意识顿了顿,眼底闪过几分期待——往后,这些孩子,就是对抗浊族的底气。
沈砚察觉到他的目光,侧头笑道:“学院事务,往后就多劳你费心了。”
周庸猛地回过神,挺直腰板,拍着胸脯道:“盟主放心!保证把这些小子教得个个能打,日后跟着咱杀尽浊族!”语气掷地有声,惹得身旁长老们纷纷颔首,连苏清瑶都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一行人先去见了青岚宗宗主,宗主听闻此行细节,虽未多问波折,却也从沈砚沉稳的语气里察觉到了凶险,当即让人取来三瓶固本培元的灵药,递到三人面前:“沈砚,你刚稳境界,需好生静养;清瑶、周庸,你们一路护持,也辛苦了,这灵药你们分了,好生调理身子。”
沈砚接过灵药,拱手道谢:“多谢宗主。此次归来,我有些关于宗门发展与抗浊之事的想法,想与宗主、各位长老商议。”
宗主点头,抬手示意众人入座:“正有此意。如今东域浊气蔓延,浊族势力日渐嚣张,黑瘴岭那边更是蠢蠢欲动,青岚宗身为东域抗浊主力,确实该早做打算。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众人落座后,殿内渐渐安静下来,沈砚端起茶杯,浅抿一口清茗,压下体内残留的虚浮,缓缓开口:“此次前往浊源山,虽未完成核心融合,却也有三大收获,想先与各位分享。”
殿内众人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连宗主都微微前倾身子,认真倾听。
“其一,是明确了突破无垢境的关键。”沈砚放下茶杯,语气沉稳,“此前我以为突破无垢境只需灵力达标,便可强行冲破桎梏,实则不然。逆灵体突破,需与浊源核心力量融合,二者同源,唯有相辅相成,方能真正踏入无垢境,且根基稳固,不似强行突破那般虚浮。”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泛起细微的议论声,大长老眉头微蹙:“核心融合?那浊源核心力量狂暴,你此次未能融合,莫非是力量太过霸道,难以掌控?”
“长老所言极是。”沈砚点头,并未隐瞒,“核心乃上古逆灵族力量本源,力量雄厚,而我如今逆灵体仅觉醒三成,修为刚触碰到无垢境门槛,根基未稳,经脉也未足够坚韧,根本承载不住核心力量,强行融合,只会引火烧身。此次能侥幸脱身,全靠一缕上古逆灵者残魂指点,才明白融合需顺其自然,不可急于求成。”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上古逆灵者残魂?这等机缘,实属罕见。宗主眼底闪过几分凝重,随即释然:“既是逆灵者指点,那你便按其所言,稳扎稳打便是,切不可再冒风险。突破之事,急不得,唯有根基扎实,方能走得长远。”
“宗主放心,弟子明白。”沈砚颔首,继续说道,“其二,是得了更多关于上古逆灵者的信息。那位上古逆灵者,乃是逆灵族族长,其残魂藏于核心之中,等候逆灵体继承者。据他所言,上古时期,逆灵族便是对抗域外浊族的主力,只是后来浊族势力太过强大,逆灵族死伤惨重,才将核心力量封存于浊源山,留待后世继承者觉醒,再续抗浊大业。”
这话彻底打消了众人对逆灵体的疑虑,此前虽知沈砚身怀逆灵体,却对其来历与使命知之甚少,如今得知逆灵族乃是上古抗浊英雄,沈砚肩负的,是传承使命,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敬畏与认同。
“原来如此,沈师侄,你肩上的担子,比我们想象的更重。”二长老感慨道,“上古逆灵族能对抗浊族,想必留有不少抗浊法门,此事对你,对整个东域,都是天大的机缘。”
沈砚点头:“正是。这便是我要说的第三点收获——找到了提升实力与对抗浊族的方向。那位前辈告知,待我逆灵体觉醒至七成以上,修为稳固在无垢境中期,经脉足够坚韧,便可与核心顺利融合,届时不仅能掌控核心力量,还能继承逆灵族传承,习得上古抗浊法门。而在此之前,我需稳扎稳打提升实力,同时,青岚宗也需壮大力量,方能应对日后与域外浊族的决战。”
殿内众人静静倾听,沈砚的话条理清晰,既说了自身的提升方向,也兼顾了宗门与抗浊大业,让众人心中渐渐有了底。宗主沉吟片刻,开口道:“沈砚,你既有想法,不妨说说你的具体计划,我们众人,定当全力支持。”
沈砚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早已在心中拟定好的计划,语气坚定,目光灼灼:“我的计划,主要分三点。第一,是我自身的修炼。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先稳固当前境界,摒弃此前急于求成的心态,一边锤炼灵力,将焚天境后期的修为打磨扎实,一边尝试觉醒逆灵体,争取早日达到能与核心融合的条件。同时,我会钻研识海里残留的逆灵族传承碎片,先习得一些基础的抗浊法门,提升自身战力。”
众人纷纷颔首,自身实力是根本,沈砚作为逆灵体继承者,唯有先强大起来,才能引领众人对抗浊族,他能摒弃浮躁,稳扎稳打,已是难得。
“第二,是壮大青岚宗与东域的抗浊力量。”沈砚继续说道,“如今东域修士虽多,却大多分散,且不少修士对抗浊之事心存畏惧,战力参差不齐。青岚宗的抗浊学院,是培养抗浊修士的关键,往后需扩大招生范围,不仅招收青岚宗弟子,也可吸纳东域其他宗门的年轻修士,甚至是有灵根却无门无派的散修,由学院教习传授修炼法门与抗浊技巧,批量培养能战、敢战的抗浊修士。同时,需整合东域各宗门力量,建立抗浊联盟,互通有无,协同作战,避免被浊族各个击破。”
这话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此前东域各宗门虽也有抗浊之举,却各自为战,遇到强大浊兽或浊族修士,往往难以应对,若能建立联盟,整合力量,抗浊之路必然会顺畅许多。大长老当即点头:“此计甚妙!青岚宗作为东域大宗,理应牵头此事,我愿亲自前往东域各宗门,游说他们加入抗浊联盟。”
“有劳大长老。”沈砚拱手道谢,继续说道,“第三,是与灵界加强合作。此前虽与灵界有过些许往来,却不够深入。据上古逆灵者残魂所言,域外浊族不仅侵袭人间界,灵界也曾遭其迫害,上古时期,逆灵族便曾与灵界联手对抗浊族。如今要对抗日渐强大的浊族,单靠人间界之力,恐难支撑,唯有与灵界联手,互通情报,共享修炼资源与抗浊法门,方能形成合力,应对日后的决战。后续,我会设法联系灵界使者,洽谈合作之事,争取早日达成联盟。”
灵界与人间界渊源深厚,却因空间壁垒,往来甚少,若能与灵界联手,无疑会给抗浊大业增添强大助力,众人闻言,皆是眼前一亮,连宗主都忍不住赞叹:“沈砚,你考虑得极为周全,此三点计划,既兼顾了自身,又着眼于宗门与整个天地,实乃长远之策。青岚宗上下,定当全力配合你。”
沈砚起身拱手,语气诚恳:“多谢宗主与各位长老信任。此事关乎重大,非一人之力可成,往后,还需各位长老多多指点,鼎力相助。”
商议完毕,已是正午时分,阳光透过殿宇窗棂,洒在地面上,暖意融融。众人散去后,沈砚并未立刻回清韵院静养,而是先去了抗浊学院,周庸早已在此等候,见他前来,连忙迎了上来:“盟主,你来了。”
此时的抗浊学院内,年轻弟子们正在进行实战演练,两队弟子手持木剑,相互切磋,剑光交错,灵气波动虽不算强劲,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沈砚站在院外,看着弟子们朝气蓬勃的模样,眼底闪过几分欣慰:“这些孩子,底子都不错。”
“是啊,都是好苗子,就是缺历练,缺实战经验。”周庸叹道,“之前带他们去清理山门外的小股浊兽,还有些弟子吓得腿软,往后还得多让他们见见血,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沈砚点头,转头看向周庸:“学院事务,往后就交予你了。扩大招生、制定教学计划、安排实战演练,这些事,你多费心。招生方面,不必局限于青岚宗,东域各宗门的年轻弟子,还有散修,只要品行端正,有抗浊之心,都可招收;教学上,除了基础修炼法门,还要加入抗浊知识,教他们辨认浊兽习性、破解浊气侵蚀的方法,实战演练也需常态化,可先从清理宗门周边的浊兽开始,循序渐进提升他们的战力。”
周庸认真听着,一一记下,拍着胸脯道:“盟主放心,这些事我都记下来了,保证办妥。往后学院里有啥问题,我随时向你汇报。”
“好。”沈砚颔首,“你性子沉稳,做事靠谱,学院交予你,我放心。对了,学院教习不够,你可向宗主申请,从宗门内调派几位修为高深、有教学经验的修士前来协助,待遇方面,尽量优厚,不可亏待了教习与弟子们。”
“明白,我这就去办。”周庸应道,目光落在演练的弟子身上,眼底满是坚定,他知道,这些孩子,是未来的希望,他必须倾尽全力,把他们培养成能独当一面的抗浊修士。
沈砚在学院待了片刻,看着弟子们认真演练的模样,又叮嘱了周庸几句,才转身离开,往清韵院走去。刚走到院门口,就见苏清瑶正站在院内整理古籍,阳光洒在她身上,素色衣裙泛着柔和的光泽,案几上堆满了泛黄的古籍,她手持毛笔,时不时在纸上记录着什么,神情专注。
听到脚步声,苏清瑶抬头,见是沈砚,连忙放下毛笔,迎了上来:“回来了?宗主与长老们,都同意你的计划了?”
“嗯,都同意了,往后行事,也有了方向。”沈砚笑着点头,走进院内,目光落在案几上的古籍上,“还在整理这些?”
“是啊。”苏清瑶点头,转身指着案几上的古籍,“这些都是宗门藏经阁里关于上古逆灵族与浊族的记载,虽大多残缺不全,却也能找到些蛛丝马迹。那位上古逆灵者前辈说,融合核心需顺其自然,可我总觉得,或许能从古籍里找到些辅助融合的方法,比如滋养经脉、加速逆灵体觉醒的法门,哪怕能帮上一点忙也好。”
沈砚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一暖,伸手轻轻拂去她额前的碎发:“辛苦你了。其实不必太过急切,按前辈所言,稳扎稳打便好,你也别太累着自己,注意身子。”
苏清瑶脸颊微红,轻轻点头:“我知道,会注意的。这些古籍里,确实有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这本《逆灵记》残卷,里面记载了逆灵体觉醒需要吸纳纯净灵气,还需辅以特殊灵草,我已经记下了灵草的种类,往后可让人在宗门药圃里种植,对你觉醒逆灵体,应该能有帮助。”
她拿起一本泛黄的古籍,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模糊的字迹:“还有这里,记载了上古时期逆灵族与灵界合作的事,说灵界有一处‘灵源秘境’,里面灵气纯净,还能抵御浊气侵蚀,若能进入秘境修炼,不仅能提升修为,还能加速逆灵体觉醒,或许,这也是你日后提升实力的一个方向。”
沈砚凑过去,看着古籍上的字迹,眼底闪过几分惊喜:“竟有此事?若真有这般秘境,那倒是个好地方。往后我联系灵界使者时,可顺带问问此事,若能进入秘境修炼,对我觉醒逆灵体,定然大有裨益。”
“嗯。”苏清瑶点头,将古籍合上,“我会继续整理这些古籍,争取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无论是辅助你融合核心,还是对抗浊族,都能派上用场。”
沈砚看着她,心中满是感激,一路走来,苏清瑶始终陪在他身边,帮他整理古籍、寻找机缘、分担心事,若没有她,他不知要走多少弯路。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清瑶,谢谢你。”
苏清瑶脸颊发烫,轻轻挣了挣,却没挣开,只好任由他握着,声音轻柔:“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们本就该并肩作战,一起对抗浊族,守护这片天地。”
阳光透过院中的古树,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静谧。沈砚握紧她的手,眼底满是坚定,有苏清瑶在身边,有周庸与宗门众人相助,还有上古逆灵者的传承指引,哪怕前路布满荆棘,他也无所畏惧。
接下来的日子,青岚宗渐渐忙碌起来,却也透着一股蓬勃的生机。沈砚每日在清韵院闭关修炼,摒弃浮躁,沉下心来锤炼灵力,他运转功法,引导体内力量在经脉中反复循环,将焚天境后期的修为打磨得愈发扎实,同时,他尝试沟通识海里的逆灵族传承碎片,虽未能习得高深法门,却也掌握了一些基础的逆灵体运用技巧,体内逆灵体的气息,也在一点点浓郁。闲暇时,他会去药圃查看苏清瑶让人种植的灵草,看着灵草在灵气滋养下渐渐成长,心中多了几分期待。
苏清瑶则整日泡在藏经阁,与古籍为伴,她耐心梳理着每一本古籍,哪怕是残缺不全的残卷,也细细研读,生怕错过任何有用的信息。她不仅找到了滋养经脉、加速逆灵体觉醒的灵草配方,还从一本《灵界通志》残卷里,找到了联系灵界使者的方法,连忙将此事告知沈砚,为后续与灵界合作打下了基础。偶尔,她会去清韵院看望沈砚,为他送去亲手熬制的灵草汤,两人虽话不多,却默契十足,彼此的眼神里,满是信任与扶持。
周庸则彻底扎在了抗浊学院,他先是向宗主申请,调派了五位修为高深、实战经验丰富的修士前来担任教习,又扩大了招生范围,派人前往东域各地宣传,吸纳年轻修士。消息传出后,不少东域宗门都积极响应,纷纷派遣年轻弟子前来,连一些有灵根却无门无派的散修,也闻讯而来,学院内的弟子数量,短短半个月就翻了一倍。周庸亲自制定教学计划,上午安排教习传授修炼法门与抗浊知识,下午则组织实战演练,从清理宗门周边的小股浊兽开始,循序渐进提升弟子们的战力。他性子爽朗,做事公正,又实战经验丰富,很快就赢得了弟子们的敬佩与爱戴,学院内的修炼氛围,愈发浓厚。
大长老则带着几位修士,前往东域各宗门游说,起初,还有些宗门心存疑虑,担心加入抗浊联盟会损耗自身实力,可当大长老道出沈砚的逆灵体传承、上古逆灵族的抗浊使命,以及浊族日渐嚣张的势力后,各宗门纷纷醒悟,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多都同意加入联盟。短短一个月,东域已有十余个宗门加入抗浊联盟,约定互通情报,协同抗浊,东域的抗浊力量,渐渐凝聚起来。
沈砚偶尔会前往抗浊学院,查看弟子们的修炼情况,见年轻弟子们进步神速,从最初的胆怯怯懦,到如今能从容应对小股浊兽,眼底满是欣慰。他还会亲自下场,为弟子们演示实战技巧,指点他们修炼中的不足,弟子们见他毫无架子,且实力高强,学习的热情愈发高涨,学院内的呼喝声与剑光,日夜不绝,透着蓬勃的朝气。
闲暇时,沈砚会按照苏清瑶找到的方法,尝试用灵草熬制滋养经脉的汤药,服用后,只觉得经脉里暖意融融,之前强行融合留下的细微损伤,在慢慢愈合,经脉也变得愈发坚韧,逆灵体的觉醒速度,也快了几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在一点点提升,心境也愈发沉稳,不再像从前那般急于求成,反而多了几分从容与笃定。
这日,沈砚修炼结束,走出清韵院,恰逢苏清瑶从藏经阁回来,手里拿着一本崭新的笔录,脸上带着几分欣喜:“沈砚,我整理出了一份辅助逆灵体觉醒的法门,你看看,或许对你有用。”
沈砚接过笔录,翻开一看,里面字迹娟秀,条理清晰,详细记载了逆灵体觉醒的注意事项、所需灵草,以及一套滋养逆灵体的修炼法门,显然是苏清瑶花费了不少心思整理出来的。他认真看着,越看越惊喜:“这份法门很实用,辛苦你了,清瑶。”
“能帮到你就好。”苏清瑶笑着说,“对了,大长老那边传来消息,东域已有十五个宗门加入抗浊联盟,下周会在青岚宗召开联盟首次会议,商议后续抗浊事宜。”
沈砚点头,眼底闪过几分凝重:“好,届时我会亲自出席。联盟初成,需定下明确的规矩与分工,才能真正发挥作用,应对浊族的威胁。”
两人正说着,周庸快步走来,脸上满是兴奋:“盟主,清瑶师姐,好消息!学院里第一批弟子,已经能独立清理宗门十里外的浊兽巢穴了,今日上午刚回来,斩杀了三十多只浊兽,没一个弟子受伤!”
沈砚与苏清瑶闻言,皆是一笑,周庸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些年轻弟子,正在快速成长,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对抗浊族的中坚力量。
“做得好。”沈砚夸赞道,“后续可安排他们前往更远的地方历练,积累更多实战经验,同时,也可让他们协助各宗门清理境内浊兽,既锻炼了战力,也能增进与联盟宗门的情谊。”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周庸应了一声,又兴冲冲地往学院跑去,脚步轻快,透着一股干劲。
沈砚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的苏清瑶,眼底满是坚定。此次浊源山之行,虽遇危机,却也让他看清了方向,找到了目标。如今,他自身修为稳步提升,抗浊联盟初成,学院弟子快速成长,与灵界合作也在筹备之中,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往后的路,依旧充满挑战,浊族的威胁从未消散,域外浊族的决战,也迟早会到来。但他不再迷茫,不再急躁,因为他身边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信任他的宗门众人,有日渐壮大的抗浊力量,更有上古逆灵者的传承与使命。
沈砚抬头望向山巅,阳光正好,青岚宗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远处的天空澄澈湛蓝,虽有浊气潜藏,却也挡不住这蓬勃的生机。他握紧拳头,心中默念:上古逆灵者前辈,放心吧,我会继承你的使命,稳扎稳打,提升实力,带领众人对抗浊族,守护好这片天地,不辜负你的期许,不辜负身边每一个信任我的人。
风里传来抗浊学院弟子们的呼喝声,清脆而坚定,像是在回应他的誓言,又像是在宣告,抗浊之路,虽远必行,逆灵者的传承,终将绽放光芒,照亮这片被浊气笼罩的天地,迎来真正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