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宗清韵院的晨露还没干透，沈砚已带着苏清瑶和周庸再次踏上浊源山顶。距离上次初步融合过去不过五日，他体内逆灵体已彻底适应核心力量的余韵，丹田处那抹淡紫色光晕愈发凝实，连灵焚火运转时，都自带一丝若有若无的蓝紫交织纹路，显然是突破无垢境的绝佳契机。
山顶的核心平台依旧被十二尊石像环绕，金色符文在晨光里泛着温润光泽，只是平台中央的浊源核心，此刻竟比往日亮了数倍，淡蓝色光芒里隐隐裹着一层细碎的金纹，像是藏着某种被唤醒的远古力量。沈砚刚踏上平台，核心就猛地震颤了一下，嗡鸣声低沉而厚重，比上次更具穿透力，周围的灵气疯狂往核心汇聚，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灵气漩涡，连空气都被搅得微微扭曲。
“这核心怎么比上次闹腾多了？”周庸握紧玄铁斧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核心，“盟主，要不咱再缓两天？总觉得这气息有点不对劲，太冲了。”
苏清瑶也蹙着眉，指尖捏着几张早已备好的防御符，目光落在沈砚身上：“我也察觉到了，核心力量波动比上次剧烈三倍不止，若强行融合，风险太大了。”
沈砚抬手按住掌心，感受着体内逆灵体与核心之间那道无形的联系，眼底闪过一丝坚定：“就是现在。逆灵体已与核心力量建立羁绊，此刻它的波动，是在主动呼应我突破，错过这次，下次不知要等多久。”
他清楚突破无垢境有多难，东域多少焚天境巅峰修士卡在这一步数十年，甚至到老都没能迈过去，如今有浊源核心相助，还有逆灵体加持，哪怕风险再高，他也没理由退缩。更何况，浊族势力日渐嚣张，黑瘴岭那边已传来消息，浊族首领似在筹备大举进攻，他必须尽快突破，才能撑起青岚宗，护住身边人。
“清瑶，你在平台外布下防御阵，周庸，你守好外围，别让任何浊兽靠近，也别让任何人打扰我。”沈砚说着，从储物袋里掏出那瓶护脉丹，塞进苏清瑶手里，“若我真撑不住，再用这个，没到万不得已，别打断我。”
苏清瑶攥紧护脉丹，指尖泛白，却还是点了点头：“你自己把握分寸，别硬扛，命比突破重要。”
周庸也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严肃道：“盟主放心，有我在，别说浊兽，就算是浊族首领来了，我也能拦他片刻！”
沈砚不再多言，转身朝着核心走去。刚走到核心前，他就盘膝坐下，双手结印，周身灵韵瞬间爆发，青红交织的灵焚火从掌心燃起，火焰比上次更加凝练，温度也更高，刚一出现，就将周围汇聚的灵气灼烧得滋滋作响，连空气中残留的浊气，都被瞬间焚尽。
他深吸一口气，心神沉入丹田，催动逆灵体力量顺着经脉流淌，最终汇聚在掌心，与灵焚火交织在一起。淡紫色的逆灵体力量裹着青红色火焰，落在浊源核心上的瞬间，核心猛地爆发出一阵耀眼的蓝光，金纹在蓝光里飞速流转，像是活过来一般，顺着沈砚的手掌往上蔓延，缠上了他的手臂。
“嗡——”
低沉的嗡鸣声震得整个山顶都在微微颤抖，平台边缘的石像符文瞬间亮到极致，金色光芒冲天而起，与核心的蓝光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光幕，将平台彻底笼罩。光幕内，灵气疯狂涌动，顺着金纹和灵焚火的通道，朝着沈砚体内涌去，这次的力量比上次初步融合时，足足强了五倍不止，刚进入沈砚手臂，就带着一股磅礴的冲击力，顺着经脉往丹田冲去。
沈砚咬着牙，运转功法引导力量流转，灵焚火在经脉中疯狂燃烧，试图中和力量里的狂暴气息，蚀灵纹也从指尖蔓延而出，顺着手臂缠上核心，黑色纹路与金色纹路交织，想要稳住力量流速。可这次核心爆发的力量实在太过强悍，灵焚火刚将力量包裹，就被瞬间冲散，蚀灵纹也被金色纹路震得微微颤抖，原本平稳的力量，瞬间变得狂暴起来，在沈砚经脉里横冲直撞。
“唔！”沈砚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脸色微微发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经脉被狂暴的力量撑得发胀，像是随时都会裂开，手臂上的皮肤下，经脉凸起，蓝紫金三色光芒交织，看着格外骇人。
“沈砚，怎么样？”苏清瑶在平台外看得心惊，忍不住出声问道，手心里全是冷汗。
沈砚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加大了灵焚火的输出，青红色火焰再次燃起，死死裹住狂暴力量，同时催动逆灵体力量，试图与核心力量融合。淡紫色的逆灵体力量与蓝色核心力量在经脉中相遇，两者刚一接触，就像是水火交融，爆发出一股更加强大的能量，在沈砚体内肆虐，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滴落在衣襟上，染红了一片。
“盟主！”周庸握紧玄铁斧，往前凑了两步，想要冲上去，却被苏清瑶拦住。
“别去！”苏清瑶声音发颤，却依旧坚定，“他在强行融合，现在打断，他会被力量反噬，轻则经脉尽断，重则修为尽废！”
周庸咬着牙，看着沈砚痛苦的模样，眼眶发红，却只能死死忍住，握紧玄铁斧的手，指节都泛了白。
平台中央，沈砚正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核心力量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在他经脉里肆意切割，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灼烧，又像是被寒冰冻结，冷热交织的痛感，让他浑身颤抖，身体都开始微微抽搐。更难受的是识海，核心力量带着一股远古意志，不断冲击他的识海屏障，让他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
可他不敢停。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处的气息正在不断攀升，只要再坚持片刻，等逆灵体与核心力量完全融合，他就能冲破焚天境的桎梏，踏入无垢境。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也是他守护一切的底气，就算再疼，他也必须撑下去。
“若命运不公，就和它斗到底！”沈砚在心里嘶吼，想起了识海里上古逆灵者突破时的画面，那些逆灵者为了守护天地，哪怕身死道消，也从未退缩，他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他猛地加大灵焚火和逆灵体力量的输出，青红火焰裹着淡紫色力量，在体内形成一道能量屏障，死死挡住狂暴的核心力量，同时一点点引导力量朝着丹田汇聚。随着力量不断汇聚，丹田处的淡紫色光晕越来越亮，蓝紫金三色光芒交织，形成一道奇异的漩涡，丹田周围的经脉，被力量拓宽、强化，变得比之前坚韧了不少。
“快了，再坚持一下！”沈砚眼神坚定，哪怕脸色已经白得像纸，嘴唇干裂，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流下，他也没丝毫退缩。
苏清瑶在平台外看得热泪盈眶，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沈砚周身的气息正在不断攀升，焚天境后期的气息越来越浓，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可他身上的痛苦，也越来越明显。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手臂上的皮肤，竟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痕，淡红色的鲜血从裂痕里渗出，顺着手臂往下流，滴落在平台的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沈砚，别撑了！”苏清瑶再也忍不住，大喊道，手里的防御符瞬间激活，就想冲进去，“力量太强了，你承受不住的！”
周庸也跟着大喊：“盟主，先停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以后还有机会！”
沈砚缓缓睁开眼，看向平台外焦急的两人，嘴角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他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却坚定：“不能停……这是突破无垢境的关键……我必须坚持……”
他知道，现在停下，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而且他会被核心力量反噬，短时间内再也没机会突破，到时候面对浊族进攻，他根本无力回天。与其日后后悔，不如现在拼一把，就算真的撑不住，他也认了。
说罢，他猛地闭上眼，再次加大灵焚火和逆灵体力量的输出，青红火焰几乎要将他的身体包裹，淡紫色的逆灵体力量也爆发到了极致，与核心力量疯狂融合。可就在这时，核心突然猛地一颤，金纹在蓝光里飞速流转，爆发出一股远超之前的力量，像是一道惊雷，顺着沈砚的手臂，猛地冲进他的体内！
“噗——”
沈砚一口鲜血喷出，溅在核心上，与蓝光交织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手臂上的裂痕越来越大，鲜血喷涌而出，顺着手臂往下流，很快就将他的衣袖染红。不仅如此，他的胸口、腿部，也开始出现裂痕，鲜血从裂痕里渗出，短短片刻，他就浑身是血，像是从血池里爬出来一般，看着格外骇人。
“沈砚！”苏清瑶失声痛哭，再也顾不上其他，激活防御符，就想冲破光幕冲进去。可光幕刚一接触到防御符，就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苏清瑶狠狠弹飞出去，她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却还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清瑶师姐！”周庸连忙冲过去扶起苏清瑶，看着光幕内浑身是血的沈砚，眼眶发红，“光幕太强了，冲不进去！怎么办？”
苏清瑶靠在周庸怀里，看着光幕内的沈砚，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她能清晰地看到，沈砚的身体裂痕越来越多，鲜血不断流出，他的气息也开始变得紊乱，原本攀升的气息，竟有了回落的迹象，显然是快要撑不住了。
平台中央，沈砚只觉得浑身剧痛，像是被无数把重锤狠狠击打，又像是被人硬生生撕裂，身体里的骨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像是随时都会断裂。核心爆发的力量在他体内疯狂肆虐，灵焚火被瞬间冲散，蚀灵纹也被震得支离破碎，逆灵体力量在狂暴力量面前，显得格外渺小，根本无法抵挡。
他的意识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景象不断晃动，苏清瑶和周庸焦急的脸庞，在他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耳边的嗡鸣声越来越响，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吞噬。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不断流失，身体也越来越沉重，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难道……真的撑不住了？”沈砚在心里苦笑，他不甘心，他还没突破无垢境，还没守护好青岚宗，还没给苏清瑶一个交代，他怎么能就这么倒下？
“我命由我不由天……是生是死，我自己说了算！”沈砚猛地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催动丹田深处那抹最精纯的逆灵体力量。淡紫色的力量像是一道光，在他体内爆发，哪怕只有一丝，却带着一股不屈的意志，朝着狂暴的核心力量冲去。
与此同时，他识海里的远古画面再次浮现，上古逆灵者突破时，周身爆发出耀眼的紫金色光芒，哪怕承受着比他此刻更甚的痛苦，也依旧眼神坚定，从未退缩。那些逆灵者的意志，像是一股暖流，涌入沈砚的识海，支撑着他即将崩溃的意识。
“不……我不能输！”沈砚嘶吼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残余的灵焚火和逆灵体力量汇聚在一起，朝着丹田处的力量漩涡冲去。青红紫三色光芒交织，与核心的蓝色力量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整个山顶都在剧烈颤抖，光幕也开始微微波动，像是随时都会破碎。
苏清瑶和周庸在平台外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光幕内的力量波动越来越剧烈，沈砚的气息忽强忽弱，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他浑身是血，身体上的裂痕越来越大，鲜血顺着裂痕不断流出，滴落在石板上，汇成一小滩血迹，看着格外刺眼。
“沈砚，坚持住！”苏清瑶泪流满面，朝着光幕内大喊，“你一定可以的！我们还在等你！”
周庸也跟着大喊：“盟主，撑住！突破了无垢境，咱就去踏平黑瘴岭，杀了浊族首领，为那些被浊族残害的人报仇！”
他们的声音穿过光幕，传入沈砚耳中，像是一道强心剂，支撑着他即将崩溃的意识。沈砚缓缓睁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光芒，他看着平台外焦急的两人，心里默念：清瑶，周庸，等着我，我一定能突破！
他再次催动逆灵体力量，这一次，淡紫色的力量像是找到了共鸣，与核心力量里的金纹交织在一起，竟开始慢慢融合。狂暴的核心力量，似乎被逆灵体的不屈意志打动，流速渐渐慢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狂暴，而是开始顺着沈砚的引导，朝着丹田处的漩涡汇聚。
可就算如此，沈砚的身体也早已不堪重负，裂痕越来越大，鲜血不断流出，他的意识依旧模糊，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已经被撑得快要裂开，丹田处的力量漩涡也开始变得不稳定，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快了……就差一点点……”沈砚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引导着融合后的力量，朝着焚天境的桎梏冲去。蓝紫金三色力量交织，像是一把利剑，狠狠撞在桎梏上，桎梏微微颤抖，却依旧没有破碎。
“再加把劲！”沈砚嘶吼着，再次催动力量，朝着桎梏撞去。可就在这时，他体内的力量突然紊乱起来，核心力量再次爆发，像是一道惊雷，狠狠撞在他的丹田上。
“噗——”
沈砚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这次的鲜血比之前更多，颜色也更暗，显然是伤及了内腑。他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意识彻底模糊，眼前一黑，身体朝着地面倒去。
“沈砚！”苏清瑶失声尖叫，想要冲进去，却再次被光幕弹飞，她重重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砚倒下，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流。
周庸也红了眼眶，他握紧玄铁斧，朝着光幕狠狠劈去，玄铁斧带着狂暴的力量落在光幕上，却只溅起一丝涟漪，根本无法撼动光幕分毫。他嘶吼着，一遍又一遍地劈砍光幕，手臂都开始发酸，却依旧没有停下。
平台中央，沈砚倒在地上，浑身是血，身体上的裂痕越来越大，鲜血不断流出，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微弱，像是随时都会断绝。核心依旧在微微震颤，蓝紫金三色光芒交织，却没了之前的狂暴，反而像是在悲鸣，像是在为沈砚惋惜。
就在这时，沈砚丹田处的淡紫色光晕突然微微闪烁，一丝微弱的紫金色光芒从光晕里透出，顺着经脉流淌，所过之处，裂痕竟开始慢慢愈合，鲜血也渐渐止住。沈砚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意识似乎有了一丝清醒的迹象。
苏清瑶在平台外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挣扎着爬起来，朝着光幕内大喊：“沈砚！你醒醒！你还没放弃对不对？”
周庸也停下了劈砍，看着沈砚手指的动作，激动道：“盟主还有气！他还活着！”
沈砚的意识渐渐清醒了一些，他能感觉到，丹田处那丝紫金色光芒，带着一股温润而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流淌，修复着他受损的经脉和身体。他知道，这是逆灵体与核心力量融合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是他突破无垢境的最后机会。
他缓缓抬起手，想要再次握住核心，却发现浑身无力，手臂刚抬到一半，就重重落下。他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核心的方向挪动了一下身体，哪怕只有一寸，他也没放弃。
“我不能……倒下……”
沈砚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股不屈的意志。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绝，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丹田处的紫金色光芒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顺着经脉，朝着核心冲去。
核心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意志，再次震颤起来，蓝紫金三色光芒交织，爆发出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顺着沈砚的身体，朝着他体内涌去。这一次，力量不再狂暴，而是与沈砚体内的紫金色光芒完美融合，顺着经脉流淌，修复着他受损的身体，同时朝着焚天境的桎梏冲去。
“咔嚓——”
一声细微的碎裂声，在沈砚体内响起，焚天境的桎梏，终于被彻底冲破！
沈砚猛地睁开眼，眸子里爆发出耀眼的紫金色光芒，周身气息瞬间暴涨，焚天境后期的气息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垢境初期的强大气息，气息磅礴而厚重，连整个山顶的光幕，都在微微颤抖。
可他的身体，却依旧不堪重负，裂痕虽然在慢慢愈合，却依旧血流不止，意识也依旧模糊，刚突破的气息，也开始变得不稳定，像是随时都会回落。
“突破了！他突破无垢境了！”周庸激动地大喊，眼眶发红。
苏清瑶也泪流满面，看着沈砚周身的紫金色光芒，心里既开心又担忧。开心的是他终于突破了无垢境，担忧的是他此刻的状态，显然是强撑着突破，身体早已到了极限，随时都有危险。
沈砚看着自己浑身是血的身体，感受着体内突破后的力量，嘴角扯出一抹苍白却满足的笑容。他做到了，他突破了无垢境，他有能力守护青岚宗，守护身边的人了。
可下一秒，他就眼前一黑，意识彻底陷入黑暗，身体重重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知觉。核心的光芒也渐渐暗淡下来，蓝紫金三色光芒缓缓收敛，最终恢复了平静，只是比之前，多了一丝淡淡的紫金色纹路，像是与沈砚彻底建立了羁绊。
“沈砚！”苏清瑶大喊着，再次朝着光幕冲去。这一次，光幕像是失去了力量，轻轻一碰就破碎开来，她连忙冲到沈砚身边，将他扶起，看着他浑身是血、毫无意识的模样，眼泪再次流了下来，“沈砚，你醒醒，别吓我……”
周庸也冲了过来，看着沈砚的状态，急道：“清瑶师姐，快给盟主服下护脉丹！”
苏清瑶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掏出护脉丹，撬开沈砚的嘴，将丹药喂了进去。护脉丹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润的力量，顺着沈砚的喉咙流进体内，修复着他受损的内腑和经脉。
过了片刻，沈砚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一些，身体上的裂痕也愈合得更快了，只是依旧没有醒来，脸色依旧苍白。
“还好，还有呼吸。”苏清瑶松了口气，抱着沈砚，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流，“周庸，快，我们带他回去，找宗主帮忙疗伤！”
周庸点点头，连忙蹲下身，想要帮忙扶起沈砚，却被苏清瑶拦住：“我来抱他，他现在身体虚弱，别碰伤他。”
苏清瑶小心翼翼地抱起沈砚，动作轻柔，像是抱着稀世珍宝，生怕碰疼了他。沈砚浑身是血，将她的衣服也染红了一片，可她却毫不在意，只是抱着他，快步朝着山下走去。
周庸跟在后面，握紧玄铁斧，警惕地环顾四周，同时收起了沈砚掉落的储物袋，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盟主和清瑶师姐，绝不让他们再受半点伤害。
山顶的核心渐渐恢复平静，淡蓝色光芒里裹着一丝紫金色纹路，微微震颤着，像是在守护着这位刚突破无垢境，却陷入昏迷的逆灵者。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山顶的石板上，那滩血迹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红光，像是在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融合，那场与命运的殊死抗争。
苏清瑶抱着沈砚，一步步走在山道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依旧脚步坚定。她知道，沈砚虽然突破了无垢境，却也身受重伤，接下来的疗伤之路，注定不会轻松，可她不会放弃，她会一直陪着他，直到他醒来。
而昏迷中的沈砚，意识深处，正有一道紫金色光芒缓缓流转，逆灵体与核心力量，正在进行着最后的融合，一场更大的蜕变，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