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撞击声响起，克林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迎面撞上，胸骨发出咔的轻响，整个人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
但他没能飞远。
陈立的左手快如闪电，在他倒飞的瞬间，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
将克林特硬生生从半空中抡了回来，狠狠砸向地面！
轰！
黄沙飞扬。
克林特·巴顿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拍在沙地上，冲击力让他瘫软在滚烫的沙坑里，一动不动。
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眼前阵阵发黑，他知道，至少断了一根肋骨。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伤痛，让他浑身脱力，只能瘫软在地。
陈立站在原地，依旧单手拄着法杖，他低头看着瘫在地上的巴顿，脸上那戏谑的笑容收敛了一些。
“你该庆幸，”陈立开口，“这次来的是你，巴顿特工。”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森然：“嘿嘿嘿……如果是你们局里别的什么……我可能就直接弄死了，尸体都给你们扬咯。”
“跟你那个独眼龙上司带句话，”陈立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不屑，“我对你们没什么好感，一群躲在阴影里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家伙，看着就烦。”
说完，他不再理会瘫在地上的巴顿，开始收拾东西。
将笔记本扔进驾驶室，检查了一下后车厢里再次昏迷过去的拉扎，然后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皮卡发动机发出沉闷的咆哮，车灯划破黑暗。
就在车子缓缓启动，即将驶离的时候，陈立的脑袋从车窗伸了出来，对着沙地上的巴顿，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最后补充道：
“哦，对了，九头蛇那帮阴沟里的老鼠，也要弄，所以才让你知道这个消息。”
他的笑容瞬间收敛，眼神变得锐利，声音也冷了下来：
“如果，在我弄他们的时候，你们神盾局敢跳出来拦我……”
他晃了晃手中那根法棍：
“下次，我就不用拳头了”
最后，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欠揍的笑：
“芝顿……哈哈哈哈！叫这个破名字，你怎么不直接叫佐菲呢？那个更响亮！再见啦，断肋骨的精灵王子！”
伴随着陈立那嚣张的笑声，皮卡加速，轮胎卷起漫天沙尘，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巴顿一个人瘫在沙地上。
巴顿咬着牙，忍着胸口传来的阵阵剧痛，手臂支撑起上半身。
他伸手从耳朵里取出之前被陈立要求关闭的隐蔽通讯耳机，重新将他开启。
耳机里立刻传来了后方支援团队的询问。
巴顿深吸了一口气，牵动伤口让他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指挥中心，我是巴顿，接触失败，我……受伤了，左侧肋骨骨折，需要医疗支援，过来接我吧，目标……已经发现了我，而且知道我的资料，内部信息泄露了。”
他停顿了一下，感受着胸口火辣辣的疼，语气变得平静，然后补充道：
“另外，帮我个忙，回去之后，帮我约一下这次任务的分析部门和情报部门的所有负责人。”
通讯那头似乎愣了一下：“长官？您是要……进行任务复盘吗？”
巴顿的嘴角扯出微笑，尽管没人能看到：
“复盘？对，帮我预定训练基地的八角笼，时间让他们挑。”
“告诉他们，我想跟他们深度复盘一下，单挑或者群殴也行，我都可以。”
说完，他也不等对方回应，直接结束了通讯。
他瘫在沙地上，望着皮卡消失的方向。
陈立驾驶着皮卡，还没开出几公里，他手腕上的手环就震动起来。
他瞥了一眼，是托尼·斯塔克的通讯。
随手按下了接听键。
手环立刻传出了托尼的声音：
“伊森！！嘿，伙计，在哪儿呢？有个好玩的东西，来实验室一趟？”
陈立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回道：
“怎么？又需要我用天赋异禀的力量，来安抚一下你那颗中毒的小心脏了，妮妮？”
他故意把这个词吐得又黏又腻。
通讯那头沉默了一下，紧接着传来托尼的低吼：“法克！伊森！你他妈……咳咳……”
托尼对陈立现在这恶劣的性格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和。
他把后面更激烈的话咽了回去，收敛了一下情绪说道：
“听着，没跟你开玩笑！正事！昨晚，曼哈顿两个……嗯，姑且称之为生物吧，两个大家伙在街上干了一架，拆了半条街！”
托尼继续滔滔不绝，语气像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
“军方那帮蠢货收拾不了烂摊子，把街道修复和垃圾清运的活儿外包给我的公司了！重点是，下面的人在清理那些被砸碎的混凝土块和扭曲的钢筋时，采集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血液样本！能量读数高得离谱！细胞结构也完全不是人类已知的任何一种！怎么样？有兴趣过来一起研究研究吗？保证比你砍那些土匪有意思多了！”
托尼觉得，任何一个对科学有追求的人，都不可能对这种未知的的生物样本无动于衷。
陈立想了一下。
两个大家伙？半条街！！没跑了浩克和憎恶！。
于是对着手环兴致缺缺的说道：
“没兴趣，我对大没有兴趣。”
托尼：“……what？”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立打了个哈欠，继续用那种能把人气死的平淡语调说道：
“我说，没——兴——趣，几滴血有什么好看的？”
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真挚起来，仿佛在阐述一个人生至理：
“托尼，我跟你说，现在，真的，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亲手把那些杂碎一个一个砍死，听着他们临死前的哀嚎，看着经……呃，看着正义得到伸张，更有意思的了！”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嫌弃：
“你有那闲工夫研究那点血，还不如多帮我查查九头蛇，那才是正经事！”
通讯那头的托尼·斯塔克对着空气，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你浪费的你的博士学位，伊森。”
托尼最终只能憋出这么一句。
陈立反而乐了：“谢谢夸奖。行了，没事我挂了啊，开车呢。”
说完，不等托尼回应，陈立结束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