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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江市老城区,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岁月的侵蚀下尽显衰败。

街道两旁,陈旧的房屋摇摇欲坠,墙面的油漆早已剥落,露出斑驳的砖石,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电线杆歪歪斜斜地矗立着,上面缠绕的电线如同杂乱的蛛网,在阴沉的天空下更添几分破败。

梨园胡同,隐匿在这老城区的深处,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胡同里的青石板路坑洼不平,积满了污水,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鞋底与污水的摩擦声,沉闷而又压抑。

温大栽的老宅,就坐落在胡同的尽头,那是一座两层的木质小楼,在周围低矮房屋的簇拥下,显得格外突兀。

温大栽站在老宅前,望着眼前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建筑,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他童年生活的地方,承载着他无数的回忆。

然而,多年的漂泊让他与这里渐渐疏远,如今再次归来,老宅却已蒙上了一层岁月的尘埃。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大门。一股霉味混杂着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院子里杂草丛生,几株枯萎的植物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向他哭诉着被遗弃的委屈。

那口老井,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院子中央,井口布满了青苔,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走进屋内,昏暗的光线让他的眼睛一时难以适应。他摸索着打开了灯,那昏黄的灯光在这陈旧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微弱。

客厅里的家具破旧不堪,沙发的皮面已经开裂,露出了里面的海绵。墙上的相框里,摆放着几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他小时候与家人的合影,如今看来,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温大栽的目光落在了窗户上,那窗玻璃总也擦不净,上面布满了水渍和灰尘,透过它,外面的世界变得扭曲而模糊。

而墙上的挂钟,指针永远停在了子夜的位置,仿佛时间在这里已经静止。

他走上前去,轻轻触摸着挂钟,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就在这时,一阵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了进来,吹得桌上的纸张沙沙作响。

温大栽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他突然觉得,这老宅里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傍晚时分,温大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屋子,便坐在客厅里休息。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胡同里传来了孩子们的嬉闹声,在这寂静的老城区里,显得格外突兀。

突然,一阵悠扬的戏曲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愣了一下,仔细聆听,发现那声音竟是从废弃的戏台方向传来的。他心中一惊,那戏台早已废弃多年,怎么会有戏曲声传出?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起初,那戏曲声还很隐约,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朦胧的神秘感。

温大栽竖起耳朵,努力分辨着,那咿咿呀呀的唱腔,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飘来的低语。

随着时间的推移,戏曲声越来越清晰,他已经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唱词,那是《牡丹亭》中的经典选段:“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温大栽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的手心沁出了冷汗。他想起了邻居王婆的提醒:“夜里别听戏。”

当时他并未在意,可如今这诡异的戏曲声,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出去看个究竟。

他拿起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家门。

胡同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胡同里回荡,显得格外响亮。越靠近戏台,戏曲声就越清晰,那悠扬的唱腔此刻却让他毛骨悚然。

终于,他来到了戏台前。那戏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破旧的台柱上爬满了青苔,仿佛是一双双绿色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戏台上的灯笼无风自晃,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出戏台上的一切。

温大栽的目光落在了戏台上,他的瞳孔瞬间收缩,只见戏台上竟然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翩翩起舞,那身姿,那动作,分明是一个青衣在唱着《牡丹亭》。

温大栽想要转身逃跑,可他的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心脏跳得仿佛要冲破胸膛。

就在这时,那青衣突然停下了动作,缓缓转过身来。温大栽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那青衣的面容,可那脸上却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他无法看清。

突然,那青衣开口说话了,声音尖锐而又凄厉:“你终于来了……” 温大栽吓得浑身一颤,他下意识地举起手电筒,想要照亮那青衣的脸。

就在手电筒的光照亮的瞬间,那青衣的脸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原本美丽的面容变得狰狞恐怖,眼睛里流出黑色的液体,嘴角咧到了耳根,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

温大栽惊恐地尖叫起来,转身拼命往家跑。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青衣恐怖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恐惧。回到家后,他立刻关上了门,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温大栽吓得差点跳起来,他惊恐地看向门口,心中充满了恐惧。门铃不停地响着,每一声都像是在他的心头敲响了一记重锤。他犹豫了一下,缓缓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影,正是邻居王婆。温大栽松了一口气,打开了门。王婆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笑了笑,说道:“怎么,被吓到了?” 温大栽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王婆,那戏台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婆走进屋子,坐在沙发上,说道:“那戏台下面…… 哎,你爷爷没说过?” 温大栽摇了摇头,说道:“说过什么?” 王婆突然笑出戏腔:“说 —— 好戏开场啰!”

温大栽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看着王婆,说道:“王婆,您别开玩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婆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孩子,这老宅和那戏台,都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民国廿三年,这里曾经有一个戏班,在这戏台上唱了一出大戏。可没想到,戏还没唱完,就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温大栽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婆顿了顿,说道:“那晚,戏班的十七口人,全都死在了戏台上,死状凄惨。从那以后,每到夜里,这戏台上就会传出戏曲声,有人说,那是戏班的鬼魂在唱戏,他们的冤魂不散,一直在这戏台上徘徊……”

温大栽听得毛骨悚然,他想起了刚才在戏台上看到的那恐怖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王婆看着他,说道:“孩子,你爷爷当年在这里住的时候,就经常听到那戏曲声。他曾经告诉过我,千万不要在夜里靠近那戏台,否则会惹上麻烦的。你这次回来,最好也离那戏台远点。”

温大栽点了点头,说道:“王婆,我知道了。谢谢您提醒我。” 王婆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我该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温大栽关上了门,他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他走到窗户前,望向那废弃的戏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那戏台上的鬼魂,到底是怎么回事?和这老宅又有什么关系?他的脑海中充满了疑问,却找不到答案。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窗台上,那里有一串湿漉漉的鞋印,一直延伸到屋内。他心中一惊,走上前去查看。那鞋印带着一股河腥味,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他顺着鞋印的方向走去,发现鞋印一直通向了镜子前。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突然,他发现镜子中的倒影比真人慢了半拍,他的动作停下了,倒影却还在动。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转身逃跑,可他的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这时,镜子中的倒影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诡异而又恐怖。温大栽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这恐怖的束缚。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镜子中的倒影突然消失了,他也终于恢复了自由。

他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不敢再看那镜子,挣扎着站起身来,回到了卧室。他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睡梦中,他又梦到了那废弃的戏台,那恐怖的青衣,还有那湿漉漉的鞋印。他在梦中拼命地奔跑,想要逃离这恐怖的地方,可无论他怎么跑,都无法逃脱。

突然,他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卧室里,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十五分。他突然想起,刚才在戏台上的时候,那挂钟的时间似乎也是停在了三点十五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难道这一切都和这个时间有关?

他不敢再想下去,起身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他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可那恐怖的场景却始终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生活将不再平静,而这老宅和那戏台背后的秘密,也将逐渐浮出水面。

清晨的阳光艰难地穿透那总也擦不净的窗玻璃,在满是灰尘的屋内洒下几缕黯淡的光线。温大栽从一夜的惊惶梦境中醒来,梦中那戏台上的恐怖场景仍历历在目,让他心有余悸。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略显破败的胡同,心中暗自思忖,这老宅的秘密,或许只有从那些老住户口中才能探寻一二。

他想起了周裁缝,那个在胡同里住了几十年的老人,或许他能知道些什么。于是,温大栽简单洗漱后,便匆匆出了门,朝着周裁缝家走去。一路上,他留意到胡同里的邻居们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异样,那目光中似乎带着一丝怜悯,又带着一丝恐惧,仿佛他已经被某种不祥之物盯上了。

很快,温大栽来到了周裁缝家门前。他抬手敲了敲门,片刻后,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周裁缝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周裁缝看到是温大栽,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小温啊,找我有啥事?”

温大栽礼貌地笑了笑,说道:“周叔,我刚回老宅,有些事想向您打听打听。就是…… 关于咱胡同里那个废弃戏台的事。”

“戏台?” 周裁缝听到这两个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的双手下意识地颤抖起来,手中的门把也被他握得紧紧的,指关节都泛白了。还没等温大栽反应过来,周裁缝便猛地关上了门,动作慌乱而急促,仿佛那戏台是一个禁忌的话题,一旦提及就会招来灾祸。

温大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他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他不明白,为什么周裁缝听到戏台二字会如此惊恐。他再次抬手敲门,一边敲一边喊道:“周叔,您开开门啊,我就是想问问……” 然而,屋内却再无回应,只有一片死寂。

无奈之下,温大栽只好转身离开。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周裁缝的反应让他更加确信,那戏台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回到老宅后,温大栽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他坐在客厅里,望着墙上那总在子夜停摆的挂钟,思绪万千。他试图回忆起小时候在老宅的点点滴滴,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与戏台有关的线索,但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夜幕再次降临,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将整个老宅笼罩其中。温大栽早早地躺在床上,试图入睡,可那戏台上的恐怖场景却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让他难以入眠。他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睡意,却突然被一阵尖锐的吊嗓声惊醒。

那吊嗓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宛如夜枭的啼鸣,让人毛骨悚然。温大栽惊恐地从床上坐起,竖起耳朵聆听。那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仿佛是一个被囚禁的灵魂在痛苦地挣扎、呐喊。他的心跳急剧加速,手心沁出了冷汗,一种莫名的恐惧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他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望去。月光如水,洒在胡同里,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槐树上时,他的瞳孔瞬间收缩,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只见槐树上挂满了戏服,那些戏服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宛如一个个幽灵在飘荡。温大栽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去,发现每件戏服上都绣着不同死状的人脸。有的面目狰狞,双眼圆睁,仿佛在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有的嘴角流着鲜血,面容扭曲,充满了怨恨;还有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像是被无数只虫子叮咬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温大栽吓得浑身颤抖,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想要尖叫,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只有一个念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诡异的东西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他惊恐万分的时候,那吊嗓声突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阴森的冷笑。那笑声仿佛就在他耳边响起,冰冷刺骨,让他的脊梁骨一阵发凉。温大栽惊恐地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噩梦之中,无法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温大栽才逐渐缓过神来。他不敢再看窗外,转身背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试图给自己一些温暖和安慰。

天终于亮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温大栽疲惫的脸上。他一夜未眠,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他强打起精神,走出了老宅,想去街上透透气,顺便再找个人问问那戏台的事。

他来到了胡同口的早点摊,要了一碗豆浆和两根油条。这时,他看到了早起卖豆腐的豆腐张。豆腐张是个热心肠的人,平时和邻里关系都不错。温大栽心想,或许他能知道些什么。

于是,温大栽端着豆浆和油条,走到豆腐张身边,打了个招呼:“张叔,早啊!”

豆腐张抬起头,笑了笑说:“小温啊,早。你这刚回来,还习惯不?”

温大栽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太习惯,总感觉这老宅里怪怪的。张叔,我想向您打听个事。”

“啥事啊?你说。” 豆腐张一边给客人称豆腐,一边说道。

“就是咱胡同里那个废弃的戏台,您知道那戏台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温大栽小心翼翼地问道。

豆腐张听到 “戏台” 二字,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住了,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那个…… 那个戏台啊,没啥特别的,就是个老戏台,废弃好多年了。”

温大栽看出豆腐张在隐瞒什么,他继续追问:“张叔,您就别瞒我了,我都知道那戏台不简单。我昨晚还听到唱戏声了,还有……” 他本想说出昨晚看到的恐怖场景,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豆腐张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注意他们,才压低声音说道:“小温啊,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那戏台,在民国廿三年的时候,出过大事。”

“什么大事?” 温大栽紧张地问道。

“那年,有个戏班在那戏台上唱戏。可没想到,戏还没唱完,十七口人,一夜之间,全都死在了戏台上。死状凄惨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从那以后,这戏台就一直不太平,一到夜里,就会传出唱戏声,还有人说看到过戏班里的鬼魂在戏台上出没……” 豆腐张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

温大栽听得毛骨悚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老宅和戏台会如此诡异。原来,这里曾经发生过如此可怕的事情。他想起了王婆的提醒,想起了周裁缝的惊恐,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那些恐怖场景,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那张叔,您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吗?” 温大栽又问道。

豆腐张摇了摇头,说道:“具体为啥,谁也说不清楚。有人说是因为戏班得罪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有人说是因为那戏台上有诅咒。反正从那以后,这胡同里的人都对那戏台避之不及,生怕惹上麻烦。”

温大栽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可怕的谜团之中,而要解开这个谜团,恐怕还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他谢过豆腐张,默默地吃完了手中的早点,然后起身离开。他的脚步变得沉重而缓慢,仿佛每走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生活将彻底改变,而那老宅和戏台背后的秘密,也将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他的灵魂 。

回到老宅,温大栽的心仍被刚才豆腐张的话搅得七上八下。阳光透过那扇总也擦不净的窗玻璃,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可这光线却驱不散他心中的阴霾。他望着屋内陈旧的一切,决定仔细整理一番,说不定能从这老宅的角落里找到关于那神秘戏班的更多线索。

温大栽走进祖父生前的房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的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祖父只是出门片刻,随时都会回来。他轻轻抚摸着那张老旧的书桌,上面的木纹就像岁月的掌纹,记录着往昔的点点滴滴。

他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些杂物:几本泛黄的账本、一支破旧的钢笔、还有一些零碎的纸张。温大栽随意翻看着,突然,他的手停住了,目光落在一本厚厚的相册上。相册的封面已经褪色,边角也有些磨损,看起来年代久远。

温大栽缓缓翻开相册,里面的照片大多是他小时候与家人的合影,看着那些熟悉而又亲切的面孔,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温暖。然而,当他翻到相册的最后几页时,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那是几张泛黄的戏班合照,照片上的人物穿着华丽的戏服,化着精致的妆容,可他们的眼睛却都被针扎穿,一个个黑洞洞的眼窝,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无尽的痛苦和怨恨,让人不寒而栗。温大栽的手开始颤抖,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在他心中蔓延。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一张照片,翻过背面,只见上面写着 “温玉楼绝笔” 几个字。温玉楼?这难道是他的祖父?温大栽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从未听祖父提起过这段往事,为何祖父会与这个神秘的戏班有关?而且还是绝笔?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在这寂静的老宅里显得格外突兀。温大栽吓了一跳,手中的照片差点掉落在地。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社区干事小李,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平时负责社区的一些文件发放和通知传达工作。小李看到温大栽,脸上露出礼貌的笑容,说道:“温先生,您好啊!这是一些社区的新文件,需要您签收一下。”

温大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接过文件和笔,匆匆签了字。他正要关门,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小李:“小李,你先别走,我想问你个事。”

小李转过身,好奇地问道:“温先生,您有什么事?”

温大栽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知道咱胡同里那个废弃的戏台吧?我听说那戏台以前出过事,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

小李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笑了笑说:“温先生,您也听说了啊?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那戏台在民国的时候,有个戏班在那唱戏,结果一夜之间,戏班的人全都死了,死状很惨。从那以后,那戏台就一直不太平,一到晚上,就会传出唱戏声,还有人说看到过戏班里的鬼魂在那出没呢。不过这些都是传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温大栽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最近呢?关于那戏台,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小李挠了挠头,想了想说道:“倒是有一件事,上周有几个工人去拆那戏台,结果其中一个工人突然突发心梗,倒在了戏台上。那工人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喊着‘别让我上台’,怪吓人的。”

温大栽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震,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照片上那些被针扎穿眼睛的戏班成员,以及昨晚听到的戏曲声和看到的恐怖场景。难道这一切之间真的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那工人后来怎么样了?” 温大栽紧张地问道。

“抢救无效,死了。” 小李叹了口气,说道,“他家里人都快崩溃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从那以后,其他工人都不敢再去拆那戏台了,说太邪乎。”

温大栽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他谢过小李,关上了门,回到祖父的房间,再次拿起那张写有 “温玉楼绝笔” 的照片,仔细端详着。

他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祖父的脸上,试图从那模糊的影像中找到一些线索。突然,他发现祖父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丝愧疚和无奈,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温大栽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一定要弄清楚这背后的真相,为祖父,也为自己。

他将照片小心地放回相册,然后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其他可能与戏班有关的东西。他翻遍了所有的抽屉、柜子,甚至连床底下都不放过,可除了一些陈旧的杂物,什么也没有找到。

就在他感到失望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墙上的一幅画框上。那是一幅山水画,画框有些陈旧,上面落满了灰尘。温大栽走上前去,轻轻取下画框,准备擦拭一下。就在这时,他发现画框的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将画框翻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被胶水粘在了画框的背面。温大栽小心翼翼地揭开胶水,展开纸张,只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像是一篇日记。

他迫不及待地读了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原来,这篇日记是祖父写的,里面记录了戏班当年发生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以及祖父与戏班之间的一段恩怨情仇。而这段恩怨,似乎与温大栽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夜深了,老宅里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仿佛时间都已凝固。温大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白天的种种发现,让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与恐惧,那几张被针扎穿眼睛的戏班合照,还有祖父写下的 “温玉楼绝笔”,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温大栽终于在疲惫与困意中渐渐睡去。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凌晨三点,一阵急促而又诡异的锣鼓声骤然响起,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划破了夜的寂静,硬生生地将他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温大栽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锣鼓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一声接着一声,震得他的耳膜生疼。他惊恐地望向窗外,只见月光如水,洒在胡同里,一切都笼罩在一片银白的光辉之中,看起来是那么的宁静祥和,可那诡异的锣鼓声却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大栽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废弃的戏台,难道又是那戏台上的鬼魂在作祟?想到这里,他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犹豫了片刻,温大栽还是决定起身去看个究竟。他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随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缓缓拉开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

这一望,让他的瞳孔瞬间收缩,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只见那废弃的戏台下,不知何时竟坐满了一个个灰影,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那些灰影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是一群被定格的雕像。而在戏台上,几个身影正在舞动,伴随着那诡异的锣鼓声,咿咿呀呀地唱着戏。

温大栽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手紧紧地抓住窗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想要转身逃跑,可双腿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最前排的一个老太太身上,那老太太原本背对着他,可就在这时,她却缓缓转过头来。

温大栽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那老太太的脸。只见老太太的半边脸已经溃烂,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血肉和森然的白骨,黑色的脓血从脸上不断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发出令人作呕的 “滴答” 声。她的眼睛空洞无神,黑洞洞的眼窝里仿佛藏着无尽的黑暗,正死死地盯着温大栽。

“啊!” 温大栽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他转身拼命地向门口跑去,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却发现自己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一股阴冷的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吹得他的头发肆意飞舞。

温大栽惊恐地望着门外,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些鬼魂盯上了,无论他逃到哪里,都无法摆脱它们的纠缠。就在他感到无助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身冲向卧室,拿起了桌上的手机。

他颤抖着双手,拨通了报警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着电话那头声嘶力竭地喊道:“警察同志,快来救救我!我在梨园胡同的老宅里,这里有鬼魂,好多鬼魂……”

电话那头传来警察冷静的声音:“先生,请您冷静一下,告诉我们具体的地址。您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们马上就到。”

温大栽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地址,然后挂断电话,躲进了卧室的衣柜里。他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衣柜的缝隙,生怕那些鬼魂会突然闯进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温大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那诡异的锣鼓声和唱戏声依旧不断传来,仿佛在他耳边回响。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是警察来了吗?” 温大栽心中一喜,连忙打开衣柜门,冲了出去。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两名警察时,心中的恐惧终于稍稍减轻了一些。

警察看着温大栽苍白的脸色和惊恐的眼神,安慰道:“先生,您别害怕,我们来了。您先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大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警察。警察们听后,脸色也变得十分凝重。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警察说道:“先生,您先别着急,我们会调查清楚这件事的。不过,目前看来,这些可能只是您的幻觉,也许是您最近压力太大了……”

“不可能!” 温大栽激动地打断了警察的话,“我亲眼看到的,那些鬼魂,还有那老太太溃烂的脸,我怎么可能是幻觉?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警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先生,我们理解您的心情。这样吧,我们先去戏台上看看,您在这里等我们。” 说完,两名警察便小心翼翼地朝着戏台走去。

温大栽站在门口,望着警察离去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警察能否找到那些鬼魂,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最终会如何解决。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门口的地上有一些异样。

他低头看去,只见门口的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些纸灰,那些纸灰竟然拼成了 “票钱已付” 四个大字。温大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惊恐地环顾四周,仿佛周围隐藏着无数双眼睛,正在冷冷地注视着他。

“这……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大栽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鬼魂的身影,难道这些纸灰是它们留下的?想到这里,他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

此时,去戏台查看的警察回来了。他们的脸色十分难看,其中一名警察说道:“先生,戏台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灰尘和杂物。我们在周围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温大栽难以置信地看着警察,说道:“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警察打断了。

“先生,我们知道您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也许是您真的看错了,或者是您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我们建议您去医院看看,做个全面的检查。” 警察耐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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