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杨晨救驾有功,李世民打造了一块免死金牌让王德亲自送到了公主府。
“驸马爷,陛下感激您的救命之情。特让老奴送来免死丹书铁券。
这丹书铁券也就赵国公、宿国公少数几人开国之初得到了陛下的赏赐,驸马可细心收好了。”
杨晨呵呵笑道:“王公公,你觉得陛下可能杀我吗?”
“那自然不会,陛下待驸马如皇嗣,怎可能会有杀驸马的想法呢?”
杨晨听着王德之言心中只能呵呵了,都已经被禁足在了长安城,还待自己如亲儿子呢,铜雀春深锁驸马了都。
目送王德离去,长乐唏嘘道:“若是父皇知道我们挖离开长安城的隧道,父皇会不会伤心?”
杨晨拍拍长乐的手背,笑道:“有备无患。”
杨晨没有过多解释,长乐也不细问,将全部感情全部投入了孩子身上。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到了中秋时节。
李世民举办家宴,杨晨一家亦受到了邀请。
入了宫,长孙无忌、房玄龄,已经落座,看到特意空出来的四张桌案,杨晨自然明白李世民的安排。
直至美酒、美食一一端上了桌,却依旧不见李世民露面。
房玄龄将目光望向了长孙无忌,“长孙大人,近一个月可见过陛下?”
长孙无忌摇头叹道:“并没有,即便与陛下议事也隔着一层纱幔。”
“陛下、太子到!”
随着王德的嗓音响起,一头发半白的老者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李世民一个月像是苍老了十岁,虽然走路依旧平稳,可往日威严确实去了五成,看上去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叟。
长孙无忌大惊,“陛下,发生了何事,您……”
房玄龄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尽显老态的李世民,一时间不敢相信,
陛下今年才五十岁啊,怎的看上去不像长孙无忌五十岁的模样,反而和他这六十七岁的老臣有的一拼。
李世民叹了口气,叹道:“遭到了小人算计,若不是驸马赶到及时,朕怕是已经病天。今日寻你们二人前来,是嘱托你们二人好好辅佐太子,朕如今的身体……”
李世民没有再说下去,可观其如今的模样,又何须多言。
长孙无忌起身道:“陛下,是何人竟然算计于您,可有线索。”
李世民知道,长孙无忌也豢有自己的情报网,说不定真的可以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尚未可知。
“朕头疾每月都需媚娘针灸,可朕不可能让其时时刻刻侍奉在朕的身边,便让王德寻可治疗头疾之药,不成想遭到了投毒。”
看着长孙无忌嘴巴微张,李世民叹道:“银针、各种测毒手段都用上了,无用。”
长孙无忌知道李世民隐瞒了实事,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乃是天家丑闻,所以李世民只能是寻找治疗头疾之症的良药遭遇算计。
若是陛下此时驾崩,大唐会陷入何等境地?太子李治是否可以稳住朝局?周边邻国会不会借机生事?答案是肯定的,只有李世民活着,才能震慑异族。李世民驾崩,五姓七望怕是也会第一时间反扑。
“辅机、玄龄,朕命你们二人即日起开始笼络朝臣,将权利牢牢握在你们手中,待朕……以好辅佐太子。”
李世民直勾勾的注视着长孙无忌,他放权,让长孙无忌壮大,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怕是陪不了李治几年,只能扶持一个权倾朝野的大臣稳定朝局,这个人就只能是长孙无忌。
房玄龄年纪在那里摆着,定是力不从心,所以是让其给长孙无忌打下手之用。
长孙无忌叹道:“陛下,毕竟有些孤臣在,怕是无法……”
长孙无忌虽然早有这个打算,毕竟只有自己权力越大,才越有安全感,如今陛下提及,直接将话说明便是。
李世民轻笑道:“陛下老年昏庸,猜忌心极重。是否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长孙无忌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世民,李世民爱面子是出了名的,能为了李治做到这般地步,可见其对李治的期望。
“老臣定不辱命。”
李世民最终将目光望向了杨晨,笑道:“驸马,你如何说?可愿再次入朝为官,辅佐太子?”
杨晨恭敬笑道:“陛下,我这三妻四妾尚差一房,只愿在驸马府享天伦之乐,若是太子有事需要儿臣帮衬,自然是义不容辞。”
李世民笑道:“只要你入朝为官,朕亲自为你指婚。”
“父皇不可,夫君已经有了喜欢之人,只不过那女子还未答应夫君。
她与夫君也算是对眼,若是夫君不去寻她,她应会自己入长安寻我们的。”
“好,那朕到时候倒要看看是何家女子竟能得到驸马的青睐。”
“今日中秋宴大家吃好喝好,便不聊那些让人扫兴的话题,开晏!”
回府马车之上,杨晨疑惑的看着长乐,“娘子,我怎不知长安城外还有一个相宜的女子?”
一众女子咯咯直笑,可见六房夫人皆是知情的,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不过任凭杨晨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自己在何处招惹过别的女子。
翌日,陛下老态尽显的消息开始传播开来,此等消息传播速度之快,让人不可置信。
被唐军两次征伐的泉盖苏文再起心思,再一次停止了对大唐的朝贡。
周遭邻国也渐渐起了别样的心思,朝贡相较于往年都缩水了不少,很多番邦国拉着十辆马车入长安,就会拉着五辆马车离开。
不过只要李世民一日不薨,就无人敢触碰大唐的龙须。
李世民也好似开始如往常帝王一般表现的疑心极重,甚至动不动打朝官板子,逼得一众官员纷纷开始抱团取暖。
长孙无忌自然成了所有人的避风港湾,长孙无忌一时间权柄滔天,甚至有人觉得陛下驾崩之后,长孙无忌会以摄政王的身份把持朝堂。
御书房,李治愁容满面,“父皇,若是舅舅产生了异心!”
李世民冷笑道:“血影阁是吃素的吗?他虽是你的舅舅,可也是臣子。若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杀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