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神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看其身形和装扮,莫非是青云宗的女弟子不成?然而,她又为何要女扮男装,在此地悄然现身呢?这一连串的疑问如同一团迷雾,萦绕在陈剑心头,让他愈发好奇起来。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陈剑决定采取一种委婉的方式来试探一下这个神秘人的身份。于是,他故意提高音量说道:“青灵仙诀,此乃青云宗的上乘功法,威力非凡,非一般人所能习得。不知阁下与青云宗之间有何渊源呢?”
话音刚落,陈剑便留意到神秘人的身体微微一颤,显然是被他的话语所触动。不过,这神秘人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平稳,回应道:“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学了些皮毛而已,并无甚特别之处。”
陈剑见状,心知这神秘人定然有所隐瞒,但他并未就此罢休。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接着说道:“哦?是吗?只是我闻到阁下身上有一股独特的脂粉香,这香味在男子身上可不常见啊。”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神秘人的要害。只见她的脚步突然变得有些慌乱,似乎想要尽快逃离这个让她感到窘迫的场景。她加快了步伐,匆匆离去,只留下陈剑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陈剑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了神秘人的去路。“姑娘,何必再隐瞒呢?”陈剑温和地说道。神秘人沉默片刻,缓缓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一张绝美的脸庞,竟是青云宗那位向来神秘的大上长老柳云英。原来是江湖传言傀儡宗出现了一股神秘势力,青云宗派出不少弟子都音讯全无,引起了宗门高层的关注,柳云英竟然是亲自来到了这里查看,正好碰上了陈剑与皇甫飞雨出现在这里。她先后出手两次,帮他们解决了危机,却是没有想到陈剑发现了自己。
“你对青灵仙诀如此熟悉,莫非与青云宗有什么渊源不成?”柳云英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威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陈剑心中一紧,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微笑着回答道:“前辈,我曾与青云坊市的程三有过一番切磋,也曾与流云坊市的弟子共事过一段时间。在与他们交流的过程中,我察觉到前辈您的起手式和收功之法,与青云宗的弟子颇为相似,故而斗胆询问。”
柳云英一边听着陈剑的话语,一边暗自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她心中暗自懊恼,自己虽然隐藏了修为和功法,但起手式和收尾势却并未做太多改变。若是遇到熟悉之人,恐怕很容易就会被识破这伪装之术。
她不禁有些好奇,这陈剑究竟是如何看出自己与青云宗的关联的呢?想必跟青云宗有不少的姻缘。陈剑的来历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的根脚如此繁杂,实在难以猜出他所属的宗门。
但是陈剑与幻月谷圣女皇甫飞雨在一起,显然也是正派之人,况且现在他们的实力也不差,金丹中期的修为也是不错的助力。
“罢了,既然你已识破我的身份,我也不再隐瞒。”柳云英说道,“如今傀儡宗之事诡异,我一人之力有限,你们若愿意,不如与我一同查探这背后的神秘势力。”陈剑心中一动,他本就对这神秘势力充满好奇,能与青云宗大上长老联手,更是难得的机会。“前辈,我愿意。只是不知从何查起?”陈剑问道。柳云英思索片刻道:“据我所知,傀儡宗最近有一批新的傀儡问世,或许这其中有什么线索。我们先去北境榷场坊市看看。”三人当即出发,来到了榷场坊市。这里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傀儡琳琅满目。他们在坊市中仔细搜寻,突然,陈剑发现一个形迹可疑之人,此人眼神闪烁,正偷偷售卖着一些奇特的傀儡部件。柳云英和陈剑对视一眼,悄悄跟了上去,准备揭开这背后的秘密。
原来是此人正是傀儡宗主云白苍大弟子王平,拜月教主杨封趁着云白苍重伤未愈,率众攻下了傀儡宗,意图将傀儡宗交成拜月教分堂。
三日的时间,傀儡宗总坛已是遍插拜月教黑旗。王平被铁链锁在昔日授业的演武场,看着杨封坐在师父云白苍的寒玉床上,指尖血丝缠绕着百余具傀儡。那些曾随他演练「牵丝戏」的木甲人,此刻关节处嵌着活人人骨,眼眶里跳动着幽蓝鬼火。
「王师兄,你看这『血傀儡』如何?」杨封把玩着从云白苍储物戒指里面的傀儡,剜出一具傀儡的本命傀儡核心,那枚曾流转着暖光的羊脂玉,如今爬满了蛛网般的血纹。演武场东侧,三十余名师弟被剥去修为,经脉中贯穿着银线,正随着杨封的法诀抽搐——他们成了会流血的傀儡。
王平喉间腥甜翻涌,咬破舌尖才没让自己吐出声来。他瞥见西南角的天机阁,那里曾藏着宗门历代心血《傀儡术》,此刻却飘出焚烧符纸的焦味。一只断手从火光中飞出,指骨上还套着他十五岁时雕的紫檀木戒指。
「不肯降?」杨封冷笑一声,屈指一弹。王平背后的傀儡突然活了,七寸长的铁针从「它」眼眶射出,擦着王平耳畔钉入石地。那是他亲手为小师妹做的玩伴傀儡,此刻木头脸上涂着拜月教的骷髅图腾。
夜幕降临时,王平腕间的「同心结」突然发烫——那是云白苍传他的信物。他借着月光看清结上的暗号:后山傀儡冢,有活口。远处,杨封正在大殿作法,数百具血傀儡齐齐跪下,口中念着拜月教的邪咒,似乎是有声音像极了师父的咳血声。王平猛地挣断铁链,木刺扎进掌心,血珠滴在尘埃里,竟凝成了傀儡宗的护山大阵符文。
残阳如血,染红了傀儡宗百年基业。王平握着尚有余温的掌门玉印,指尖却冰凉刺骨。一年前他还在祖师的灵前立誓,要让傀儡术传遍九州,此刻却只能缩在藏经阁的暗格里,听着外面玄铁傀儡崩碎的铿锵声,还有拜月教徒诡异的吟唱。
师父定是闭关了...他一遍遍掐着掌心,试图压下喉间的血腥气。三天前那场突袭来得蹊跷,护山大阵竟在子夜自行溃散,平日里刀枪不入的傀儡卫像被抽走了魂魄,关节处涌出粘稠的黑血。当他带着亲卫冲出去时,只看见拜月教主站在白骨搭成的高台上,手里提着的正是师父从不离身的青铜罗盘。
王平小儿,你师父早在半月前就成了本座的血食。那声音像淬毒的银铃,这傀儡宗的控心术,倒不如我教的神魂束心诀有趣。
梁柱轰然倒塌的震感中,王平摸到了暗格深处的铁匣。里面是师父偷偷塞给他的子母牵丝,十三根比发丝还细的天蚕丝,能操控任何无主傀儡。他颤抖着将丝线缠上指尖,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如破旧风箱:师父说过,傀儡宗的魂,在每具傀儡的机括里...
突然间,藏经阁的大门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踹开一般,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这声巨响,拜月教徒们手中的火把瞬间将整个空间照亮,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照出了一个人的身影——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笼罩。
王平见状,心中一惊,他迅速伸手扯动了一根隐藏在暗处的丝线。就在这一刹那,藏经阁的一个角落里,一具原本被厚厚的灰尘覆盖着的残缺傀儡,缓缓地抬起了头。
这具傀儡看上去有些破旧,身上的零件也显得有些粗糙,显然是云白苍年轻时亲手打造的试作型。它的关节处还留着未打磨的毛刺,显示出制作过程中的匆忙和不完美。
王平看向那具青铜傀儡,只见傀儡眼眶中魂火剧烈摇曳,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傀儡口中传出:拜月教教主已至后山,护山大阵挡不住他的本命月轮。
他手中阵旗骤然握紧,指节泛白:难道要让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开启密道,让弟子们从暗河撤走。傀儡缓缓转身,青铜身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会暂代掌门之位,与拜月教虚与委蛇。
王平喉头滚动,望着身后瑟瑟发抖的弟子们,佩剑落地。雨水混着血水从脸颊滑落,他屈膝跪倒在傀儡面前:请师傅保全宗门火种!
傀儡抬手按在他肩上,魂火中闪过一丝暖意:守住藏经阁地脉,待时机成熟......话音未落,山门方向突然传来震天钟鸣,三十三道血色月光穿透云层,如利剑般刺向主峰。
杨封早已派人盯住了密道,傀儡宗竟然是没有逃出来一个弟子,在杨封的威逼利诱之下,王平最后终于低下了头成为拜月教的一个堂主,为了帮助拜月教主杨封称霸天下,将傀儡宗的傀儡术交给了杨封,在杨封将傀儡术与神魂束心诀结合后,炼制了许多的活人傀儡,成了一群不惧生死的傀儡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