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白龙和大青已经叼着几只黄毛子回来了,黑豹和大黑也各拖了一只。
耗子和银山赶紧走过去,
一个负责开膛放血,一个负责收拾内脏 ——
没办法,
陆勇、陆大山、李炮是长辈,
陆少枫是把头,就剩他俩能打杂了。
远处卧龙坡那边,不时传来的枪声在山间回荡,还夹杂着猎人的吆喝声和狗叫声。
瞬间,白龙对着山岗下叫了起来,声音里带着警惕。
陆少枫瞬间拿起自己的枪,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神盯着山岗下的草丛。
“少枫!你们怎么才…… 这就打到这么多猎物?”
刘会计带着屯子里的十来个壮劳力上来了,看到陆少枫,
原本还想问他们怎么没去卧龙坡,
结果话刚说一半,
就看到了地上的十几只野猪,眼睛一下子直了。
“运气好,碰到了一个野猪群。”
陆少枫收起枪,笑着说道,“刘会计,您怎么走这边?”
“我不走这边,走那边啊?”
刘会计擦了擦汗,喘着气说。
“您走卧龙坡这边,不是绕远路了吗?” 陆少枫疑惑地问。
“那边有人去了,路也不好走,我这不是寻思着这边草少,”
“能省点劲嘛!”
刘会计笑着说,没想到歪打正着,还能遇到陆少枫他们,
“那您可是运气好,这些野猪就交给您了,我们正好拉回去。”
“还真是运气好,我们少走不少路。”
刘会计笑得合不拢嘴,
“你们继续往山里走,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去?”
“你们既然来了,那我们自然是继续往前走。” 陆少枫摇头,
“打围猎,不管猎物多少,总不能连老龙沟都不到就回去吧?”
“传出去让人笑话。”
“那行,那你们就继续,这里交给我们吧!” 刘会计说完,就指挥着壮劳力们绑野猪,
“都麻利点!把大的放爬犁中间,小的放两边,绑紧点,别掉了!”
陆少枫几人没多留,
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就告辞离开,
向着卧龙坡深处进发。
就像陆勇说的那样,他们虽然走的是卧龙坡外围,但遇到的猎物一点都不少。
刚走进卧龙坡外围,就接连遇到从卧龙坡深处逃窜出来的野牲口 —— 有野猪,也有傻狍子,还有几只青羊。
这些猎物自然都没逃过陆少枫他们的子弹,
要么被打死,要么被活捉。
一直到中午,陆少枫六人都没走进卧龙坡的深山,就在外围晃悠,却也收获满满。
陆少枫找了块背风的石头,点了一堆篝火,
从刚打到的黄毛子身上,割了些肥瘦相间的肉,用现削的木签子串着,放在火上烤。
虽然只撒了点盐,但肉香还是飘得老远。
走了一上午的山路,几个人都饿了,饿了的时候,
不管吃什么都觉得香,几人围坐在篝火旁,吃得津津有味。
“少枫,咱们下午还继续打围猎吗?”
银山一边啃着烤肉,一边兴奋地问道。
今天他的收获可不少,开枪打死了六头老母猪,
还有三头傻狍子,比他之前单独打猎一个月的收获都多。
耗子也跟着点头,眼睛里满是期待:“是啊,枫哥,咱们再打一会吧?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打猎了,手都痒了。”
他今天也开了张,打死了八头野猪,还有几头狍子心里也很高兴。
“哈哈!少枫,就让他们好好过一把瘾吧!”
陆勇和陆大山、李炮三人都笑了,陆勇拍了拍陆少枫的肩膀,
“咱们今天的收获也不少了,光是大小野猪就打死了百来头,”
“还有青羊、傻狍子、梅花鹿,加起来足有近两百头野牲口,够屯子吃一阵了。”
陆少枫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指针指向十二点半,笑着点头:“行吧!那就再打两个小时,咱们三点准时启程回家,别等天黑了山路难走。”
“好耶!” 银山和耗子都高兴地喊了一声。
下午,
几人继续在卧龙坡外围捡漏。
陆少枫跟在后面,白龙和大青在两侧警戒。
突然,银山眼睛一亮:“前面有只黄毛子!”
端起枪往前冲,
完全没注意身后的草丛里,
一头两百多斤的母野猪正慢慢站起来 —— 这野猪刚才被枪声惊着了,躲在草丛里装死,
现在见有人靠近,眼睛都红了。
“银山!小心后面!”
陆少枫最先发现,大喊一声,手里的枪已经举了起来,怕误伤银山,没敢开枪。
银山还没反应过来,耗子已经冲了上去 ,他离银山最近,
眼看野猪就要拱到银山,
想都没想就往银山身边扑。
“砰!”
母野猪的头直接撞耗子,耗子像个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起来,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陆少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 他以为耗子要摔在地上,没想到耗子在空中翻了个身,
“啪!”
竟然坐在了母野猪的背上!
母野猪被这一下弄懵了,愣了两秒,
然后疯狂地往前窜,
又是撞树又是拱草,想把背上的耗子甩下来。
耗子死死抓住母野猪脖子上的鬃毛,脸都白了,嘴里大喊:“枫哥!救命啊!这玩意儿咋停不下来!”
腿夹着野猪的肚子,身体跟着野猪的动作晃来晃去。
陆少枫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耗子,你抓紧了!”
“别掉下来!”
“好在是母野猪,没獠牙,不然你今儿个就得交代在这儿!”
陆勇和李炮也笑了,陆勇喊道:“耗子,你这骑猪的本事,屯子没人比得过你!”
银山早就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大青冲过去,一口咬住母野猪的脖子,
“咔哧!”
母野猪瞬间没了力气,瘫在地上,
耗子才从野猪背上滑下来,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他娘的…… 吓死我了……”
“这野猪的劲儿也太大了……”
陆少枫走过去,拍了拍耗子的肩膀:“没事吧?有没有哪儿疼?”
耗子揉了揉腰,咧嘴笑:“没事,就是腰有点酸。刚才那一下,我还以为要吃席了呢!”
银山也跑过来,挠了挠头,满脸愧疚:“耗子,对不起啊,刚才是我太得意了,没注意后面……”
“没事没事,大舅哥说这干啥。”
耗子摆摆手,又指了指地上的母野猪,“这野猪开膛放血,晚上炖肉吃,多吃两口,当是报仇了。”
耗子和银山就掏出侵刀,开始处理这头母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