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应了声,拿起斧头就往旁边的林子跑 ,刀刃锋利得很,砍树枝 “砰砰” 响,
没一会儿就扛着几根粗树枝回来了。两人一起动手,把树枝靠在石崖上,
搭成一个三角形的棚子,再用细树枝和藤蔓把缝隙填上,
最后铺上一层松针, 松针是刚从松树上摘的,带着点清香,铺在棚子里软乎乎的,像铺了层垫子。
火光照着棚子,暖融融的。
陆少枫和耗子坐在火堆旁,拿出肉干啃着 ,肉干咸香有嚼劲,嚼在嘴里,
能尝出狍子肉的鲜嫩,还带着点炭火的焦香,
陆少枫给白龙和狗帮都喂了些,醉仙咬到肉干就在陆少枫的腿上吃。
“耗子,你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好奇,白龙和狗帮还有醉仙,怎么变化这么大吗?”
陆少枫突然开口,手里拿着一块肉干,眼神里带着点笑意。
耗子嘴里的肉干没咽下去,眼睛瞬间亮了,差点噎着:“对啊枫哥!是怎么做到的,今天能让我看看不?”
放下肉干,身体往前凑了凑,眼神里满是期待。
陆少枫笑了笑,指了指他的背包:“把你挖的四品叶,拿十棵出来,去水潭边洗干净。”
耗子虽然疑惑,却还是听话地从背包里拿出十棵四品叶,每一棵都裹得整齐,
小心翼翼地打开苔藓和桦树皮,生怕碰坏参须。
然后拿着参跑到水潭边,潭水冰凉,蹲下身,轻轻搓洗着参上的泥土,动作轻柔得像洗宝贝:
“这可是五十年的四品叶。”
没一会儿,耗子就拿着洗干净的参回来了,参体淡黄色的,参须雪白,
芦头上的芦碗清晰可见,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枫哥,洗好了!” 耗子把参递过去,眼睛还盯着参,生怕被碰坏。
陆少枫没接,而是拿起一棵参,随手扔给了白龙。
白龙反应极快,张开嘴就接住,嚼都没嚼两下就咽了下去,眼神里露出满足的神色,还摇了摇尾巴。
接着,陆少枫又拿起六棵参,分别扔给了六只狗子,狗子们也立刻接住,吃得飞快,连参须都没剩下。
又拿起一棵参,递给了醉仙:“给你,慢慢吃。”
醉仙立刻叼过参,趴在陆少枫腿上,小爪子按住参体,一点一点地啃着,
嘴巴动得飞快,时不时还抬头冲陆少枫摇尾巴,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软声”。
耗子站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两棵没递出去的参,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
半天没说出话来,只是指着狗帮和醉仙,手指抖得厉害:“我、我、我…… 你、你、你…… 它、它、它……”
脑子彻底宕机了,手里的参 “啪嗒” 掉在地上,声音在寂静的林间显得格外清晰。
“我靠!枫哥你太特么奢侈了!”
耗子终于反应过来,声音都变调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这、这是五十年的四品叶啊!能换半块金砖的!你居然喂狗!还有醉仙!它也吃!
这是正经的四品叶!不当人子啊!太浪费了!” 蹲在地上,捡起掉在地上的参,心疼得直跺脚,
“我的四品叶!我还想留着给我娘泡药酒呢!”
陆少枫看着耗子抓狂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手里的肉干都差点掉在地上,
陆少枫捡起地上的一颗参直接塞嘴里:“这参喂它们,比泡药酒有用。
你看白龙现在多壮,狗帮多凶,醉仙多灵,都是吃参吃的。”
耗子仰天 “哀嚎” 了一声,眼泪都快挤出来了,指着还在舔爪子的大青 ,
大青刚才吃了一棵参,嘴角还沾着点参须:“它!它刚才吃的那棵参!芦头有六个碗!比我上次挖的五品叶还老!
我活了二十年,还没吃过五十年的四品叶!
狗都比我吃得好!而且,枫哥,你怎么还吃上了?!”
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陆少枫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陆少枫的肉里了:“枫哥!你上次到底喂了它们多少参?
你告诉我数字,让我死心!不然我今晚都睡不着!”
陆少枫想了想,随口说道:“也没多少,上次挖参,不是挖了二十一棵六品叶吗?
还有九十多棵五品、两百多棵四品,我留了要泡酒的,喂了它们几百棵三品叶和四品叶,还有几十棵五品叶。”
“几、几百棵?还有几十棵五品?”
耗子的眼睛瞬间直了,手一松,整个人瘫坐在火堆旁的苔藓上,苔藓被他压得陷了下去。
嘴里不停念叨着,声音都在发抖:“不是人…… 太奢侈了…… 几百棵参…… 还有五品叶……
我挖这么久都挖不到这么多…… 枫哥居然喂狗……不当人子啊!”
说完,捡起地上的那棵四品叶,看着上面的芦碗和参须,心里一阵发酸 —— 自己活得还不如狗。
耗子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拿着参跑到水潭边,又仔细洗了一遍,
然后跑回来,张开嘴就把参塞进嘴里,用力嚼了起来,
参的味道有点微苦,嚼了几下后,却泛出淡淡的甜,带着股土腥气,口感有点像萝卜,
却比萝卜更有嚼劲,还带着点老参特有的醇香。嚼得飞快,像是要把这五十年的参味都尝回来。
可才嚼了两口,耗子突然觉得鼻子一热,下意识地低头一看 —— 鼻血顺着鼻孔流了出来,
滴在胸前的衣服上,染红了一片,还滴了几滴在火堆里,发出 “滋啦” 的声响。
陆少枫看到了,笑得更厉害了,眼泪都快出来了,手里的肉干都掉在了地上:
“参得慢慢吃,不能狼吞虎咽,参性补,你一下子吃这么多,肯定上火。。”
耗子赶紧用手捂住鼻子,可鼻血却越流越多,
从指缝里渗出来,滴在地上的苔藓上,晕开一小片红。
看着陆少枫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又看了看还在慢悠悠啃参的醉仙,
还有舔着嘴唇的猎犬们,委屈得差点哭了,声音都带着哭腔:
“无福消受啊!这参太补了!我居然还不如狗扛补!狗吃了没事,我吃了流鼻血!枫哥,我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