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疼得拼命甩头,嗷嗷叫得震天响。
这哪是普通猎狗打架,简直就是两头,不要命的野兽在撕咬,每一口都往死里咬,眼神凶得像着了火。
好!就这么干! 陆少枫看得手心冒汗,拳头捏得直响。
白龙第三次被挑飞时,咬牙忍住没开枪。
没想到白龙像子弹一样冲出去,借着雪地里一蹬,猛地扑到野猪身后,一口咬住了最脆弱的肛门!
小花也松开猪鼻子,嗷呜叫了一声,紧接着一口咬断野猪前腿关节,骨头咔嚓碎了,血溅得到处都是。
野猪疼得人立起来乱蹬,后腿拼命挣扎。
大灰小灰想凑过去帮忙,被小花狠狠撞开。
弓着背挡在白龙身后,毛发炸得老高,意思很明显,
这猎物只能我们俩解决,白龙咬着野猪肠子死不松口,往后拼命拽,只听
地一声,肠子被扯了出来。
小花趁机跳上猪背,爪子抠进肉里,一口叼出野猪眼珠。
野猪疼得直翻白眼,想跑却被白龙拽着肠子,一个踉跄摔倒在雪地里。
小花立刻扑过去,一口咬断它的气管,还左右甩头把脖子撕得稀烂。
完事之后,小花满嘴是血,凶巴巴地盯着周围,除了白龙能靠近,其他猎狗都吓得蹲在旁边,等着分肉吃。
其余野猪听见同伴惨叫,一下子就炸了毛。
三头母猪把小猪崽护在中间,发疯似的横冲直撞,嘴上的獠牙在太阳下泛着冷光。
陆少枫扯开嗓子喊:都别扎堆!瞅准机会再咬! 喊得声音都变了调,眼睛红得像着了火。
白龙仰起头嗷呜一嗓子,声音震得山都在抖,小花马上带着大伙往后撤。
这些狗撤退时动作整齐得很,小花翘着尾巴当信号,大灰小灰想往别处跑,被小花一头撞过去,疼得直哼哼,
只能夹着尾巴乖乖跟上 —— 在这狗群里,小花地位就比白龙低一点,厉害着呢。
白龙跟道闪电似的,一下子扑到另一头大公猪身上,前爪牢牢按住猪背。
小花紧跟在后面,落地时身子一扭,一口咬住猪腿弯,三百斤的大野猪被拽得腿一软, 地一声栽倒在地。
大灰小灰摇着尾巴想凑上去帮忙,小花扭头一龇牙,吓得这俩小家伙立刻蹲在原地,眼巴巴看着小花,白龙撕咬野猪,眼里全是羡慕。
小花也不叫唤,就用行动证明自己有多厉害。
跳上猪背,不管猪毛扎进肉里,死死按住野猪,喉咙里呜呜低吼着,直到白龙咬断野猪喉咙才松口。
完了还舔舔嘴边的血,眼神亮得吓人,满是杀完猎物的兴奋劲。
陆少枫盯着猎狗们打猎,眼睛红得吓人,心跳快得像要从胸口蹦出来。
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内脏,四处飞溅的野猪血,他不但没觉得恶心,反而浑身发热,血液在血管里直往上涌。
平时闻到血腥味就忍不住,今天却出奇冷静 ——
原来杀红了眼,心里反而又冷又兴奋。
把猎枪一扔,抽出陨刀晃了晃:该咱们动手了! 说话时声音都透着股按捺不住的激动。
陆少枫像头饿虎似的冲进战场,陨刀带着风声,朝最后一头公野猪劈过去。
公野猪顾不上咬白龙,低着头用獠牙猛地冲过来,眼睛瞪得通红。
陆少枫迎着野猪冲上去,借着冲劲往上一跳,在空中一扭身子躲开獠牙。
,刀身从猪嘴劈到猪脑,脑浆混着血喷得到处都是。
公野猪庞大的身子,往前滑了好几米才
地倒下,蹬了两下腿就没气了。
还有你们! 陆少枫转头冲向母猪群,脸上全是血,却笑得特别张狂。
刀光一闪,一头母猪脖子就被划开,滚烫的鲜血溅了一身。
抹了把脸,看到吓得直哆嗦的小猪崽,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 ——
陆少枫很清楚,在大山里对敌人心软,就是害自己。
陨刀上下翻飞,又一头小猪被劈成两半,血溅到猎狗脸上,这些狗咬得更凶了,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呜声。
白龙被母猪撞断了肋骨,还死死咬着猪腿不松口,眼神倔强得要命;
小花半边脸被獠牙划开,血糊住眼睛还在拼命撕咬,甩甩头接着上;
平时最胆小的大白瘸着腿扑上去,叼住猪尾巴不撒嘴,被拖着在地上蹭也不松口。
猎狗被撞飞了马上爬起来,身上全是伤,眼神却凶得很 —— 因为看到主人比它们还嗜血。
陆少枫踩着猪尸体往前走,陨刀上的血一滴一滴掉在地上,脚下踩着热乎乎的内脏,脸上却挂着兴奋的笑。
三分钟过去,卧龙坡一下子没了动静。
只有猎狗舔嘴巴上血的声音,还有风吹过树梢的呼呼声。
十三头野猪倒在地上,有的肚子被撕开,有的直接断成两截,有的脑袋都碎了。
血在坡地上流成了小河,把新长出的绿叶染得通红。
陆少枫握着陨刀站在猪堆中间,身上全是血,可气都不怎么喘,胸口微微起伏,
眼神里还带着兴奋劲儿 —— 这点活儿对他来说,就跟活动活动筋骨差不多,血腥味反而让自己更来劲了。
“过来!” 一脚踢开一头野猪,伸手进热乎乎的猪肚子里,掏出还在扑通乱跳的猪心,血顺着手指往下滴。
八条猎狗马上围了过来,尾巴摇得飞快,嘴里呜呜叫着讨好,眼睛直勾勾盯着陆少枫手里的肉。
陆少枫把猪心、猪肺一块块扔给它们:“放开了吃!这是你们该得的!”
看着猎狗抢肉时凶巴巴的样子,有的呲牙咧嘴,有的叼着肉躲到一边,
靠着树笑了 —— 这样的猎狗才对脾气,只有不怕受伤,够狠,才能在大山活的自在,这场狩猎,狗崽子都变得更厉害。
猎狗们吃完猪心,都趴在陆少枫脚边,舔着爪子上的血,眼神里全是服帖和依赖。
白龙虽然受了伤,还是凑过来蹭裤腿,轻轻呜咽着,尾巴扫过脚踝,一点看不出刚才撕咬野猪时的凶狠。
陆少枫摸摸它的头,手指穿过黏糊糊的血毛,心里想着:这才是真的狗帮。
在野猪背上把陨刀擦干净,刀上的血没了,露出黑亮的陨铁颜色,插回刀鞘时 “咔嗒” 一声。
阳光穿过血雾照在身上,满身血渍红通通的,就像穿了件血做的盔甲。
陆少枫看着满地的死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山谷里来回响。
白龙好像听懂了意思,仰头长嚎一声,其余猎狗也跟着叫起来,叫声在山谷里传了好久,全是打了胜仗的高兴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