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房间内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暗凤此刻已经软弱无力,显得服服妥妥的模样。哪里还是那位性情孤傲的锦衣卫大统领,分明就是一个迷恋情郎的小女人,正是眷恋地缠在林治的身侧。
林治感受着这位锦衣卫大统领带来的温润触感,心中满是珍惜,轻轻抚摸着她那嫩白如雪的肌肤。在未褪去她的衣衫之前,他着实没想到暗凤这练武之人的皮肤竟如此细腻丝滑,丝毫不输给皇太女凤倾城。
人都是有好奇心,何况两个人已经坦诚相处这么久了,他微微侧过头询问道:“你还不肯摘面具吗?”
“还不到时候!”暗凤仍旧佩戴着半张玄铁面具保持神秘感,显得十分认真地答道。
林治虽然是穿书而来,但书中仅仅只是将这个世界描述出一个面貌,而他亦未必看得仔细,所以很多事情还得由他亲自探索:“皇室是不是有着十分重要秘密,一直在欺瞒着外界呢?”
“还不到时候!”暗凤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认真表态道。
林治不由暗自泄气,看来自己还是不能知晓这书中世界最大的秘密,于是认真地叮嘱道:“好吧!你必须保证你的安全,若是遇到什么危险,第一时间通知我!”
“哪怕皇太女要杀我?”暗凤的嘴角微微上扬,却是进行考验道。
林治当即一愣,却是知晓凤倾城跟暗凤是真的情同姐妹,似乎并不存在这种可能性:“她为何要杀你!”
“你不知道我撂下她前来跟你幽会,她的怨气有多大!”暗凤已经可以想象到皇太女生气的表情,顿时幽怨地道。
林治的嘴角上扬,便是翻身决定用行动宣示主权道:“你是我的,若是她敢对你动手,咱们一起反了她!”
在说到“反”字的时候,他更是霸道地抓着暗凤的一只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暗凤看到林治兴致又上来了,却是突然认真地道:“林郎,要不要我增加人手清查礼部尚书吴鹏,想必他身上并不干净!”
“你这是为你的男人出气?”林治认真地看着她的性感红唇,敢情这个女人知道自己被穿小鞋的事情,当即进行调笑道。
暗凤的红唇微微上扬,却是十分坦然地道:“不可以吗?谁敢欺负你,我便灭他全家!”
“没事的,而且他这般安排并不像是欺负,反而是在帮我!”林治感受到这个女人的关心,但深知礼部尚书吴鹏并非简单的人物,于是神秘一笑地道。
暗凤的眼睛闪过一抹迷茫,顿时困惑地询问道:“为何?”
“迟点你就知道了!”林治并不想多说,亦是摸了摸她性感的红唇道。
暗凤跟林治相处这么长时间,对林治亦是已经十分了解,顿时歪着脑袋询问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不重要,春宵一刻值千金!”林治把玩着暗凤的一条美腿,发现竟然比不凤倾城的短,发现面具下的暗凤恐怕真不输凤倾城。
暗凤虽然不肯摘掉面具,但经过林治这么多次的调教,显得十分配合着林治的折磨,亦是十分享受着这个美好的夜晚。
三月,细雨如丝,淅淅沥沥地洒落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给这座繁华都市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礼部衙门,正堂签押房。
礼部尚书吴鹏身着一套绯红官服,头戴乌纱帽,端坐在案前,看着奏疏上批复的四个字,疲惫的脸上瞬间布满愤怒。
每年三月,这都是耕藉礼的筹备日子。
原本皇帝患病,这个耕藉礼通常是取消的,但皇帝迟迟没有传来指示,那么他亦是只能硬着头皮进行筹备。
毕竟隆文皇帝不来的话,其实皇太女凤倾城同样可以出席,而皇宫没有书面取消,想必亦是这个打算。
谁知,他将筹备工作完成递到皇宫的时候,皇宫的答复竟然是:“陛下因病不出席!”。
吴鹏自然知晓皇帝病重的事实,但他可是为皇太女凤倾城筹备的,谁知皇太女轻飘飘来了一句:“不合礼制”。
仅仅四个字,便让他这段时间的忙碌化为泡影,更是显得是他的一项工作失误。
“迟不说,早不说,偏偏是这个时候说,她……她这是啥意思?”吴鹏看着手中批复的四个字,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抱怨道。
他隐隐觉得自己此次是被针对了,但苦于没有证据,特别自己似乎没有招惹皇太女,这不是拿自己当猴子耍吗?
时隔多日,吴鹏的轿子再次来到翰林院。
他从轿中下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翰林院。他终究兼任着翰林院学士,便决定前来瞧瞧翰林院的情况,同时想看看林治被自己孤立得怎么样了。
上次林治竟然胆敢公然顶撞自己,而自己又特意将林治安排到藏书阁整理文书,想必大家都知晓自己对林治的态度了。
吴鹏的下巴微微上扬,缓缓走进翰林院核心区域。
这里平日里总是热闹非凡,翰林们或低声讨论学术,或下棋打发时间,可今日却十分的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
吴鹏的眉头紧锁,目光扫视着四周,于是径直走进了史官厅。
张世美和刘子涛刚刚加入翰林院,自然亦是想要好好表现自己,此刻正坐在桌前认真整理着资料。
吴鹏进来看到两个人如此勤奋,心里顿时感到很欣慰,不怪自己准备借助他们两人打击林治,这两人倒还算听话。
“下官见过掌院大人!”张世美和刘子涛看到吴鹏进来,于是连忙放下书籍进行拱手见礼道。
吴鹏轻轻点了点头,便是望着空荡荡的史官厅,不由得疑惑地道:“其他人呢?”
张世美和刘子涛相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而后张世美指着藏书阁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道:“大部分人都到了藏书阁!”
吴鹏眉头一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道:“他们去藏书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