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自从经历过男女之事,尤其是在那张大床上与李冶、杜若共同侍奉过我之后,她似乎彻底抛开了少女最后一丝懵懂与羞涩,更加坦然地面对和追求身体带来的欢愉。
几日未曾亲热,她眼底那份渴望几乎不加掩饰。她的轻功身法在此刻似乎也有了别样的用武之地,腰肢愈发柔韧灵活,如同月下翩跹的舞者,又像缠绕大树的藤蔓,热情而执着地引领、参与着一场酣畅淋漓、极致欢愉的亲热。
云收雨歇,帐内弥漫着暧昧的暖香。月娥香汗淋漓,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肌肤泛着事后的粉红光泽,软软地趴在我胸前,细细地喘息着,尚未完全平复。一只纤纤玉手无意识地在我胸口画着圈,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夫君……”她声音带着情欲褪去后的沙哑和浓浓的满足感,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儿,“今天……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我一手揽着她光滑细腻的背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热度,另一只手枕在脑后:“嗯,看出来了。从买到那对琉璃蝴蝶开始,你这嘴角就没下来过。”
“不仅是因为买了喜欢的东西,”她抬起头,散乱的发丝沾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眼神却亮得惊人,如同蕴藏着星辰,“更是因为……我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真好。季兰姐姐有了身孕,那是我们李家的希望;杜若姐姐也越来越开朗,不像刚来时总带着愁绪;府里上下和睦,一切都顺顺当当的;而夫君你……”
她说着,手臂收紧了些,将脸贴在我心口,听着我沉稳的心跳,“你也一直在我们身边,没有像有些大人物那样,整天不见人影……这种安稳踏实的感觉,真好。”
她的话语简单,甚至有些朴素,却透着一股对眼前生活最真挚的满足和珍惜。我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发顶,许下承诺:“傻丫头,会一直这么好的。我会尽力守护好你们,守护好这个家。”
月娥满足地喟叹一声,像只终于找到了最安心归宿的鸟儿,重新在我怀里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脸颊贴着我胸膛,安静下来。就在我以为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忽然又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朦胧的睡意,却又像是憋了很久的话:“夫君……”
“嗯?”
“你……最近有李泌大人的消息吗?”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李泌?这个名字让我心神微微一凝。那个差点害死李冶,又赠与我一间茶楼,智慧近妖的男人,月娥的救命恩人。他的失踪,始终是我心中的一个结,也是一件需要谨慎处理的大事。
“怎么突然问起他?”我保持着语气的平稳。
月娥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回忆和感激:“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今天这么开心,就总想起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想起我们家……那个时候,天都塌了。要不是李泌大人冒险救了我,把我藏起来,又帮我改头换面,我恐怕早就……他是我的大恩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安不安全?夫君,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找到他啊?”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放心,我一直派人暗中打探他的消息。李泌先生神机妙算,行事周密,既然当初能从容安排你脱身,他自己必然也留有后路。
只是他牵扯的事情可能更深,需要更彻底的隐匿。相信时机成熟时,他自然会现身。只要一有确切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也会尽力确保他的安全。”
我当然知道他的失踪与太子李亨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但是我曾夜入东宫相救,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还意外的救了回纥公主雅尔腾,但是这些话不能对月娥说,我怕她会失望。
“嗯……”月娥似乎放心了些,用鼻子轻轻应了一声,“夫君你本事大,你一定有办法的。我只是……希望恩人也能平安就好。”
沉默了片刻,就在我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时,月娥忽然又吃吃地笑了起来,语气变得狡黠而大胆,与刚才谈论恩人时的郑重截然不同:“夫君……”
“又怎么了?”我低头看她,只见她眼中水波荡漾,带着一丝戏谑和挑衅。
她支起一点身子,凑到我耳边,湿热的气息吹拂着我的耳廓,满脸狐疑的对我说:“夫君,你说……李泌大人那样神仙般的人物,会不会也有心仪的女子啊?他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哪个女子能受得了他?”
我被她这跳跃的思维逗笑了:“这我可不知道了。不过李泌心思深沉,非常人所能揣度,他的姻缘,恐怕也非寻常吧。”
“也是,”月娥咯咯笑了起来,手指不安分地往下滑了滑,语气带着一丝刚刚经历过亲密后的大胆和妩媚,“还是我家夫君好,看得见,摸得着,而且……‘功夫’也好。”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贴着我耳朵呵气如兰地说出来的,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
我心头一热,伸手在她弹性极佳的翘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哦?看来为夫刚才还不够卖力,让夫人还有余力想这些?”
“哎呀,不是不是!”月娥连忙求饶,脸上却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夫君最厉害了,妾身……妾身都快散架了。”她说着,又把脸埋起来,但肩膀却因为偷笑而轻轻耸动。
笑闹过后,她再次抬起头,眼神迷离,带着水光,凑近我耳边,用气声说着更加露骨的虎狼之词,描述着方才的感受与期待,与当初那个懵懂无知少女判若两人。
经历过人事,尤其是尝过那般极致的欢愉后,她在心爱之人面前,显然已抛开了所有矜持,只剩下最原始直白的交流。
听着她毫不掩饰的爱语和带着颜色的赞美,我心中既觉得好笑又涌起一股自豪与满足。这正是她可爱之处,热情奔放,毫不做作。
最终,她在极致的满足与疲惫中,沉沉睡去,嘴角依旧带着甜甜的、满足的笑意,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我看着怀中人安详又带着倦怠的睡颜,又望了望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心中一片宁静。守护这份笑容,守护这份简单的幸福,守护这个家的安宁,或许,这就是我穿越千年时光,在此间存在的、最重要也最温暖的意义了吧。
夜,更深了。整个李府都彻底陷入了沉睡,万籁俱寂,只有巡夜家丁偶尔走过的、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和窗外那不知疲倦、依旧声声鸣唱的夏虫,交织成一片平和安详的夜曲。
而在院落的厢房之外,如霜和如雪并未立刻入睡。她们伺候月娥洗漱完毕后,便退回了自己的小屋。隐约听到内室最初传来的细微动静和后来渐渐抑制不住的声响,两人相视一笑,脸上都飞起一抹红霞。
如雪年纪小些,性格也更活泼,她用手扇着风,压低声音对如霜说:“姐姐,你听……韦姨娘今天真是……高兴得很呢。”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羞怯,也有一丝好奇。
如霜相对沉稳,但眼中也有一丝波澜,她轻轻点头:“老爷和夫人恩爱,是好事。” 她们作为曾经的细作,受过包括魅惑之术在内的各种训练,对男女之事远比普通女子了解得多,也更早褪去了羞涩。月娥的快乐和热情,她们能清晰地感受到。
如雪眼珠转了转,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凑到如霜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姐姐,你说……要不要我们找个机会,悄悄教韦姨娘几手……我们以前学过的……那个……房中之术?我看姨娘只是天性热情,有些地方……或许还能更……”
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比划了一下手势,“让老爷更……喜欢她?”
如霜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更红,但却并未立刻反对,而是认真思索了一下。她们姐妹的命是老爷给的,现在的安稳和尊严也是老爷和月娥夫人赐予的,她们内心深处,是真心想报答。如果能帮到待她们如姐妹的月娥夫人,让老爷更加宠爱她,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们确实受过专业训练,懂得如何更好地取悦男子,那些技巧,或许能锦上添花。
她沉吟片刻,也压低声音回道:“……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要做得隐秘,不能显得孟浪,得看准时机,旁敲侧击地提点才好。毕竟夫人性子直率,我们不可唐突。”
“嗯嗯!我知道的!”如雪见姐姐同意,眼睛亮了起来,“我们可以先从按摩舒缓筋络开始,慢慢来……总之,要让夫人一直这么开心,让老爷更疼爱我们院子!”
两姐妹在夜色中低声谋划着,如何用她们那些曾经用于黑暗目的的“技艺”,来报答和守护眼前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与光明。
而屋内,月娥在梦中咂了咂嘴,仿佛梦到了什么更美妙的事情,将身边的我搂得更紧了,我小心翼翼的替她将被子掖了掖,看着眼前这只只有睡着了才能安静下来的调皮小懒猫,心中甚慰。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夏日的朝阳尚未展露它全部的威力,只在东边天际渲染开一片温暖的橘红。李府内的仆役们早已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脚步轻快,却都刻意压低了声响,生怕惊扰了主人们的清梦。
我神清气爽地从月娥的院落走出,迎着微凉的晨风,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的花香,但更多了一份草木清新的气息。舒展了一下筋骨,太玄诀内力在体内缓缓流转,将昨夜那点“操劳”带来的细微倦意驱散得一干二净,只留下通体舒泰之感。
信步来到用膳的花厅,尚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女子们清脆悦耳的笑语声。跨入门槛,只见李冶、杜若和月娥已然在座。
春桃、夏荷侍立在李冶身后,云彩、云霞则安静地站在杜若一旁,如霜如雪也早已回到了月娥身侧,个个低眉顺眼,只是如霜如雪偶尔抬眼看向月娥时,眼神中比往日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意和跃跃欲试。
看着神采奕奕的月娥,想到这丫头昨晚睡后像只贪睡的小猫般蜷缩在锦被中,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我不禁莞尔。年轻真好,精力旺盛,恢复得也快。
早餐颇为丰盛,清粥小菜,几样精致的点心,还有专门为有孕的李冶准备的温补羹汤。
李冶今日穿着一身宽松的月白襦裙,依旧掩不住微微隆起的小腹,她那头标志性的白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松松挽起,金色的眸子在晨光下流转着慧黠的光彩。她用小银勺轻轻搅动着面前的羹汤,并未抬头,却悠悠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恰到好处的哀怨:
“唉,这女人一旦怀了孕,就像是昨日黄花,惹人嫌弃喽!身子笨重,容颜憔悴,连夫君都开始夜不归宿了,独守空房的滋味,可真真是难受呢。”她语气里的调侃意味远远大于真正的埋怨,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摸了摸鼻子,心道这“兴师问罪”的场面果然虽迟但到。我笑着走过去,自然地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伸手想去握她的手:“季兰,这是说的哪里话?谁敢嫌弃我家夫人?我第一个不答应。”
李冶却轻轻一缩手,巧妙地避开了,拿起手边的银箸,拨弄着面前白玉小碟里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眼皮都不抬一下,语气酸溜溜的:“哟,可不敢劳烦夫君不答应。夫君如今多忙啊,日理万机,夜里还要……辛苦操劳,能想起来吃个早膳,看看我们这昨日黄花,已是天大的恩典了。” 她特意在“辛苦操劳”四个字上加了重音,尾音拖得长长的。
月娥正夹起一个水晶虾饺,闻言动作一顿,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眼神闪烁,不敢看李冶,只埋头盯着自己的碗碟,假装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