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闲心中疑云大起,但面上不动声色,只是与孙老板聊了些风水养生的话题,便起身告辞。
离开孙宅,黄十七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发现啥没?是不是那钱胖子搞的鬼?”
“孙老板没有问题。”张闲肯定地说,“他的决定是清醒的。但是……他身上有清心符长期作用的痕迹。”
“清心符?”黄十七一愣,“咱闲霄阁出品的?不对啊,陈默那小子画的符,还没这能耐能影响到这么深吧?而且孙老板看起来也不像是需要这玩意儿的人啊?”
“不是陈默画的。”张闲目光微凝,“绘制者,功力远在陈默之上,甚至……不比我差。”
这就非常蹊跷了!一个修行有成、擅长绘制清心符的高人,为何会与一个普通富商产生交集?而且还长期施加影响,让其保持心神清明?
这看似是好事,但结合钱老板那笃定的“邪术”说辞,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
“查!必须查清楚!”张闲沉声道,“这背后,可能牵扯到别的修行者,或者……别的目的。”
他们决定,先从钱老板身上入手。既然他一口咬定是“邪术”,那他很可能知道些什么,或者,他本身就不干净!
深夜,张闲和黄十七悄然潜入了钱老板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公寓。
与孙宅的“干净”截然不同,钱老板的住所,充满了浓郁的世俗欲望气息,金碧辉煌,却隐隐透着一股浮躁和……不易察觉的阴冷。
张闲的太虚灵觉仔细扫过每一个角落,很快,他在书房一个隐蔽的保险柜里,发现了一丝异常的能量波动。保险柜上不仅有密码锁,还附加了一个低级的防护阵法。
这自然难不倒张闲。他轻易破解阵法,打开了保险柜。里面除了文件、珠宝之外,还有一个用紫檀木盒装着的、巴掌大小的黑色雕像。
那雕像造型诡异,是一个三头六臂、面目狰狞的鬼物,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活过来。雕像表面缠绕着一股浓郁的、带着贪婪与掠夺意味的邪异气息!正是“夺运”、“招偏财”一类邪法常用的“养煞”媒介!
“好家伙!贼喊捉贼啊!”黄十七低呼,“这钱胖子,自己在家养小鬼……不对,是养煞!想夺人家的运,补自己的财!结果没成功,就反咬一口,说人家中了邪术?”
张闲拿起那尊煞像,感受着其中凝聚的恶意和与孙老板气息隐隐对抗的痕迹,心中了然。钱老板必然是用了这邪法,试图影响孙老板的心智,让其继续合作。但孙老板身上那不知来源的清心符力量,恰好克制了这煞像的影响,保住了孙老板的神智清明。
钱老板见邪法无效,又见孙老板态度坚决,便心生怨恨和疑虑,以为是对方请了更高明的人反向对付自己,这才找到了“闲霄阁”,想借刀杀人,或者至少探听虚实!
“好歹毒的心肠!”黄十七骂道,“自己搞歪门邪道,还想拉咱下水!闲子,咱现在就去拆穿他!把这破雕像砸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