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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凉席渐渐褪去了白日的热气,孟晚橙陷在浅眠里,意识像被泡在温水里的棉花,软乎乎地浮着。窗帘没拉严,月光顺着那道缝隙溜进来,在墙上投下道细长的光带,恍惚间竟有点像舞台侧光的轮廓。

然后孟晚橙就看见马嘉祺了。

他站在学校礼堂的后台通道里,穿件简单的白色t恤,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半截手臂。走廊顶灯的光有点黄,在他发梢镀了层暖融融的边,侧脸线条在阴影里显得格外清晰。孟晚橙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像被谁攥着往高处提了提

“那个……”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比那天真实发生时还要紧张,“能、能加个微信吗?”

马嘉祺转过身来,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他好像笑了笑,嘴角弯起个浅淡的弧度,点了点头:“可以啊。”

孟晚橙的手忙不迭地摸向口袋,指尖却在触到手机壳的瞬间顿住了——屏幕是黑的,按了好几下都没反应,像是彻底没电了。她急得额头冒汗,抬头时发现对方还站在原地,耐心地等着,甚至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解锁后递过来:“直接用微信号添加吧”

屏幕上的输入栏清晰得不像话,她赶紧凑过去,输上了自己的微信号,弹出“添加到通讯录”的页面,指尖刚要碰到“发送”键,身后忽然传来震天的欢呼声。回头看时,是涌来的人群,推搡着把她往反方向带,手机从手里滑出去,在视线里坠成道弧线。

“哎——”

孟晚橙猛地睁开眼,窗外的月光还在墙上,凉席贴着后背,黏糊糊的全是汗。她摸过枕边的手机,屏幕亮着,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七分。微信界面停留在和丁程鑫的聊天记录,根本没有新的好友请求。

“搞什么啊……”她揉着发懵的太阳穴,重新躺下时,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

再次坠入梦境时,场景换成了练舞室。镜面墙映出大片白光,马嘉祺正在练舞,穿件黑色连帽衫,动作利落得带起风。音乐声震得地板发颤,孟晚橙站在门口,看着他转身时的动作,忽然想起丁程鑫说过的“卡动作”——原来他认真的时候,下颌线会绷得这么紧。

音乐停的间隙,她鼓足勇气走上前,声音被空调的冷风卷得有点散:“那个,能加微信吗?”

他摘下耳机,额前的碎发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呼吸还带着点急促:“刚才是不是在门口站很久了?”

孟晚橙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答非所问,脸瞬间烧起来:“没、没有……就刚到。”

他笑了笑,这次的弧度比在礼堂时明显些,拿出手机点开二维码:“扫吧。”

这次她的手机总算能用了,扫码、添加、输入验证消息——“我是孟晚橙”,每个字都打得小心翼翼。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练舞室的灯忽然全灭了,只剩安全出口的绿光在角落里亮着。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再睁眼时,马嘉祺的身影已经融进了黑暗里。

“等等!”

她又醒了,这次是被自己的喊声惊到的。窗外的天泛出点鱼肚白,远处传来第一声蝉鸣。手机屏幕上,“添加到通讯录”的界面还停留在梦里,现实里的对话框依旧干干净净。

孟晚橙盯着天花板,忽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试图把那个没完成的梦续上——哪怕知道是假的,也想看看通过好友请求的瞬间,他会不会发个“你好”过来。

可这次的梦境变得支离破碎。

有时是在人声鼎沸的签售会,她握着笔的手一直在抖,好不容易把写着微信号的纸条递过去,就被后面的人挤得跌出了队伍;有时是在学校的图书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书,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手背上,她犹豫了半节课才敢走过去,刚要开口,图书馆的闭馆铃就响了,震得她耳朵发疼;还有一次,竟然是在昨天看的物料场景里,他坐在那张白色沙发上,旁边是丁程鑫和宋亚轩,她站在镜头外,听着他们说笑,直到丁程鑫冲她招手:“想加微信?让他自己给你啊。”

马嘉祺转过头来,眼里的笑意和屏幕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他举起手机,二维码在灯光下闪着光。这次她看得很清楚,验证消息发送成功,界面跳转到聊天页面,对话框里弹出他发来的第一个表情——是只歪着头的小猫。

然后,闹钟响了。

早上七点,窗外的蝉鸣已经连成了片。孟晚橙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手机屏幕,犹豫了半天,还是点开了微信的添加好友界面。

她忽然想起梦里他递手机时的样子,想起练舞室里他带着点急促的呼吸,想起图书馆里落在他手背上的阳光。这些碎片像被打乱的拼图,拼不出完整的画面,却带着种真实的温热。

最终还是一场梦

晨光漫过窗台时,孟晚橙正对着习题册上那道曲面积分题发呆。笔尖在草稿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积分符号,忽然想起梦里马嘉祺递手机时的手指——骨节分明,握着笔演算时一定很利落。

她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玻璃杯壁很快凝上细密的水珠,像梦里练舞室镜子上的雾气。手机在口袋里硌着腰,她摸出来看了眼,和丁程鑫的聊天界面停留在昨晚那句“晚安”,再往上翻,是他发来的后台合照,马嘉祺站在最中间,嘴角噙着浅淡的笑,和梦里礼堂通道里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灌满了清晨特有的凉意,混着窗外梧桐叶的清香,总算压下了那点近乡情怯的乱。指尖轻轻一点,退出了和丁程鑫的聊天界面,她在通讯录里翻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备注栏里“马嘉祺”三个字安安静静地躺着,头像依旧是那个“柴六斤”,此刻在晨光里看着,竟比梦里清晰了百倍。

点开对话框的瞬间,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输入框在屏幕下方闪着光,像在等她写下第一句真正意义上的对话。

孟晚橙的指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删了又改,想直接说“梦到你了”,又怕太突兀。最后她盯着输入框看了会儿,忽然觉得与其纠结,不如坦诚——毕竟梦里求而不得的勇气,此刻总该拾起来一点。

她咬着下唇,敲下五个字:“昨晚梦到了”。发送前觉得脸颊发烫,赶紧从表情库里翻出个红着脸、双手捂嘴的害羞小猫,缀在后面,才像完成了某种仪式般,轻轻按下了发送键。

消息弹出去的瞬间,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撞在对话框的边框上,咚咚的,和窗外渐起的蝉鸣搅在一起,酿成了这个清晨最微妙的调子。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忽然想起梦里他递来的手机屏幕,想起练舞室里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原来那些藏在虚幻里的心动,真的能在现实里开出怯生生的花。

消息发出去后,对话框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迟迟没有亮起。孟晚橙盯着那片空白看了半分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边缘,上面的纹路被摸得发烫。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得聒噪起来,晨光也渐渐烈了,在习题册上投下的光斑晃得人眼晕。

她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倒扣在书桌一角——屏幕贴着木质桌面的瞬间,传来轻微的闷响,像把心里那点悬着的期待轻轻按了下去。“还是做题吧。”她小声对自己说,伸手把那道曲面积分题拉到面前,笔尖在草稿纸上顿了顿,却迟迟落不下去。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梦里练舞室突然熄灭的灯光,一会儿是他递手机时骨节分明的手指,连带着高斯公式的方向向量都变得模糊不清。她使劲晃了晃头,试图把这些念头甩出去,目光落在窗台上那盆绿萝上——经过昨天的浇水,叶片已经舒展了不少,叶尖垂着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像颗被遗忘的星星。

“专注,专注。”孟晚橙用笔杆轻轻敲了敲额头,重新抓起笔。这次她逼着自己从题目条件开始读起,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心里默念,指尖顺着公式的线条划过纸面。草稿纸上的字迹依旧算不上工整,偶尔有涂改的痕迹,却比刚才多了几分笃定。

蝉鸣渐渐成了背景音,晨光在纸页上慢慢挪动位置,把积分符号的阴影拉得很长。她算到中途卡壳时,会下意识地瞥一眼倒扣的手机,指尖在桌角轻轻敲两下,像是在给自己打气。等终于绕开那个难缠的方向向量,笔下的步骤渐渐顺畅起来时,她忽然发现,心里那点因为没收到回复而生的失落,已经淡了许多。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是在为她鼓掌。孟晚橙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九点了,晨光漫过习题册,把那些密密麻麻的演算过程照得透亮。她伸了个懒腰,手腕碰到倒扣的手机,才想起那条没得到回应的消息。

这次她没有立刻翻过来,只是看着草稿纸上渐渐清晰的答案,忽然笑了笑。其实有没有回复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至少此刻,她握着笔,解着题,窗外有蝉鸣,手边有晨光,而那个在梦里纠缠了半宿的人,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通讯录里,像颗藏在夏日里的糖,不用急着尝,也知道是甜的。

她重新低下头,笔尖在纸上沙沙游走,把最后一步推导写完时,阳光刚好落在“解毕”两个字上,暖融融的,像给这个清晨盖了个温柔的章。

一个小时的晨光在书桌上挪了寸许,孟晚橙把那道曲面积分题的步骤写了又改,草稿纸添了三张,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始终没等来新消息。她盯着习题册上的高斯公式发呆,笔尖无意识地在“方向向量”四个字上打圈,忽然觉得那句“昨晚梦到了”像颗投进湖面的石子,连涟漪都快散尽了。

就在她抓起手机想假装是误发消息时,屏幕“叮咚”一声跳亮。马嘉祺的消息躺在对话框里,白色的气泡框里只有短短一行字:“梦到了什么?”末尾跟着个歪头的小猫表情

孟晚橙的指尖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谁轻轻拨了下,咚咚的回声撞得耳膜发痒。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分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竟然用了问句,没有觉得唐突,没有敷衍跳过,就这么自然地接了下去,像在接住她半空中悬了许久的勇气。

窗外的蝉鸣忽然变得清晰,晨光透过纱窗落在屏幕上,把“什么”两个字照得透亮。她忽然想起梦里那些支离破碎的场景:礼堂通道里暖黄的灯光、练舞室骤然熄灭的顶灯、图书馆闭馆时震耳的铃声……那些没说出口的慌张,此刻都变成了输入框里闪烁的光标,等着她一点点拼凑成句。

指尖在键盘上悬了又悬,她最终敲下:“梦到在找你要微信,找了一晚上。”发送时没敢加表情,只敢让那行字孤零零地躺在气泡框里,像把藏了半宿的心事,终于晒在了晨光里。

马嘉祺的消息几乎是秒回。先是一个捂着嘴偷笑的表情,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像藏着点揶揄的光;紧接着弹出一行字:“最后要到了吗?”末尾跟着的,正是梦里那个歪着头的小猫表情,耳朵尖尖翘着

孟晚橙盯着屏幕上那个歪着头的小猫表情,看了足足有十几秒。猫咪的耳朵尖尖微微泛红,眼睛眯成两道细缝,像在憋着笑,又像藏着点了然的温柔。她忽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鼻尖也跟着发酸,像是有股温热的潮水漫上来,把刚才那点因为没收到回复而生的失落,全都泡得软软的。

原来他真的会接住她没头没尾的话。没有追问“为什么会梦到这个”,没有敷衍地打个哈哈跳过,就这么自然地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像在伸手接住她半空中悬了许久的勇气,又像在替那个辗转半宿的梦,补一个温柔的收尾——那个梦里总也等不到的回应,总也完不成的对话,此刻都被这简单的一行字和一个表情,轻轻托住了。

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指甲无意识地蹭过玻璃膜,发出细碎的声响。脑海里忽然炸开一道光,把梦里最后那个场景照得清清楚楚:还是物料拍摄的那个房间,浅灰色的窗帘垂在身后,菱形格纹的装饰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坐在那张白色沙发上,旁边的丁程鑫正扯着宋亚轩的胳膊说笑,而他侧过头来,手里举着手机,屏幕上的二维码在暖黄的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

她就站在镜头外,看着他眼里的笑意漫出来,和屏幕上看到的一模一样。那时候他举着手机的样子,指尖搭在屏幕边缘的弧度,甚至连手机壳的颜色,都和此刻对话框里的气息重合在一起。原来梦里的细节不是凭空捏造的,那些让她醒来后怅然若失的瞬间,早就悄悄埋下了伏笔。

窗外的风卷着蝉鸣掠过窗台,绿萝的叶片轻轻晃了晃,像是在催她回复。孟晚橙深吸一口气,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没要到,每次快加上就醒了,跟闯关失败似的。”发送时终于敢加了个摊手的表情,把那点藏不住的懊恼也一并递过去。

屏幕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立刻亮了起来,这次没有让她等太久。新消息跳出来时,带着点轻快的调子:“那现实里已经加上了,算不算通关?”后面跟着个比耶的小猫,爪子举得高高的,像在替她欢呼。

孟晚橙看着那行字,忽然笑出了声。晨光漫过她的指尖,把手机屏幕照得暖融融的,连带着那道刚解出来的曲面积分题,都染上了点甜意。她低头看着草稿纸上“解毕”两个字,忽然明白——有些梦之所以让人念念不忘,或许就是为了在现实里,等到这样一句恰到好处的回应。

她对着屏幕发了会儿呆,最终敲下一个用力点头的表情,像在回答他,也像在告诉那个在梦里跑了一整晚的自己:算的,当然算。

孟晚橙又盯着那个比耶的小猫表情,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又悬,忽然敲下一行字:“我还以为你会嘲笑我,毕竟……梦到这种事,好像有点傻。”发送时特意加了个抠手指的小人,把那点藏不住的窘迫都摊在晨光里。

其实敲字的瞬间她就有点后悔了——会不会显得太敏感?会不会让他觉得不自在?可话已经发出去,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只能眼睁睁看着涟漪一圈圈荡开。她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连窗外的蝉鸣都像是带上了点催促的意味。

屏幕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闪了两下,新消息跳出来时,带着种出乎意料的温和:“为什么要嘲笑?”紧接着又是一行,“能被人梦到,应该算件值得开心的事吧。”末尾跟着个捧着脸颊的小猫,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晨光。

孟晚橙看着那行字,忽然想起梦里练舞室的场景——他摘下耳机时,额前的碎发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呼吸带着点急促,却还是耐心地问她“是不是在门口站很久了”。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会把别人的小心翼翼妥帖接住,不会让任何一点真诚落得尴尬。

指尖在屏幕上蹭了蹭,她忽然觉得心里那点紧绷的弦松了。窗外的风卷着梧桐叶的影子落在对话框里,把“值得开心”四个字照得透亮。她低头敲下:“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后面跟着个吐舌头的表情,总算敢把那点小小的得意也亮出来。

“算啊,”马嘉祺回得很快,“毕竟不是谁都能让梦记挂一整晚的。”这次的小猫表情叉着腰,带着点小小的骄傲,像在替她撑腰。

孟晚橙看着屏幕,忽然笑出了声。晨光漫过习题上,把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都染成了暖黄色。她忽然觉得,那些在梦里辗转的慌张,那些发消息时的犹豫,此刻都变成了甜丝丝的泡沫,在晨光里轻轻炸开。原来坦诚说出的心事,真的会被温柔接住,像这个夏天最恰到好处的风,吹得人心头发痒,又暖得让人安心。

屏幕上一连串小猫表情包——捂嘴偷笑的、歪头好奇的、比耶欢呼的,最后那个叉腰骄傲的尤其显眼,孟晚橙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忽然生出个大胆的念头。

她咬着下唇敲下一行字:“你知道吗?你很像这只小猫。”发送前又觉得太直白,补了个晃悠着脚丫的悠闲表情,试图冲淡那点藏不住的试探。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她忽然想起梦里他递手机时的样子——白t恤袖口卷到手肘,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的弧度,和此刻对话框里跳出来的“正在输入”提示,奇妙地重合在一起。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得温柔,晨光透过纱窗落在手机壳上,映出她耳尖泛起的薄红。

马嘉祺的回复隔了十几秒才来,先是一个愣住的小猫表情,圆睁着眼睛,胡须都支棱着;紧跟着是一行字:“哪里像?”末尾加了个困惑的问号,像在认真琢磨这个比喻。

孟晚橙看着那个愣住的小猫,忽然笑出了声。她低头想了想,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就是……有时候有点蔫蔫的温柔,有时候又透着点小机灵,连挑眉的样子都像。”发送时特意翻出他之前发的歪头小猫,添在句尾当例证。

这次的“正在输入”闪了很久,久到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说得太冒昧,指尖都要按到撤回键上时,新消息终于跳了出来。

是张照片。

照片里是只趴在窗台的橘猫,正歪着头看镜头,耳朵尖尖微微竖起,眼神里的慵懒和机灵搅在一起,竟真的有几分他的影子。配文很简单:“那它呢?像不像?”

孟晚橙盯着照片看了半天,忽然发现背景里的窗台摆着盆绿萝,叶片舒展的样子,和她窗台上那盆几乎一模一样。她对着屏幕眨了眨眼,敲下:“像!尤其是歪头的时候——不过它比你多了点橘猫的傲娇。”

“那可能是随主人。”马嘉祺回得很快,后面跟着个捂脸笑的小猫,耳朵尖红得像被晨光晒透了。

孟晚橙看着屏幕上的对话,忽然觉得这个清晨被拉得很长,长到足够让梦里的慌张慢慢沉淀,变成现实里带着猫毛味的甜。她拿起手机,对着窗台上的绿萝拍了张照发过去,配文:“你看,我家的绿萝说它也觉得像。”

发送成功的瞬间,她仿佛能听见照片里的橘猫轻轻“喵”了一声,和远处的蝉鸣、近处的笔尖划过纸页声,一起酿成了这个夏天最温柔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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